陳諮最不耐煩猜謎語,沒好氣的道:“老段,別玩你那套打游擊好不好,直話直說罷!”
段源和陳諮接觸了這麼久哪能不知道這屁孩的脾氣,關鍵是別人年紀真就這麼點大,你還真不能怪別人沒涵養,14歲的少年,你讓別人怎麼養出涵養來。
就這麼一點,段源也覺得這少年就是自己的剋星,以往無往不利的手段多數都沒法用的上,關鍵是,他還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還是大股東。
這是沒法翻臉的重要角色,後半輩子還想靠着別人指點吃飯呢?
“咳!咳!是這麼回事嚎!”
“啓源的股份,我倒是捨不得,你儘可以注資稀釋,我想你怎麼滴也需要我來管理,肯定也不會給弄到5%以下這個若有若無的地位吧!”
好吧!老狐狸就是這麼會算計。
這是肯定的,爲了讓他能夠盡心盡力的管理啓源,還真不能夠稀釋的太厲害,但是爲了快速擴張,那就只能到一定程度,讓他不跟資而不被稀釋股份比例。
這就佔大便宜了。
陳諮沒好氣的道:“行吧!就你會算,我個十幾歲學生的錢你也算計,你要不要臉。”
老狐狸嗤之以鼻,脖子一梗,陳諮要是沒拿年紀說事,他反而不逆反,現在他反而拗上了,乾脆毒舌道:“你好好意思老拿自己十幾歲學生說事,你上過幾節課啊!再說了,你都幾十億美元的投資了,還好意思老用這個牌子做遮羞布,咱攢點棺材本怎麼了,我那點錢連你毛頭都沒有,我還是你的最初的合作伙伴呢?……“
陳諮乾脆也不裝模作樣了,反諷道:“你當這是劫道劫富濟貧呢?就你還棺材本,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了一樣,我聽說你兒子自從到了港城成天花天酒地的,聽說都是學你的樣子……,話說你這年老心不老哈,腎功能挺強的說,……”
段源混在日本算是中產偏高的階級,社會地位也不錯,娶了日本老婆,但是最後離婚了,兒子正上大學,實習期來了現在啓源的總部港城暑期社會實踐。
這小子日本長大,本來就性觀念奇葩,又受到風流老爹換女人如衣服的風格,也是成了個小浪子換女朋友比老段還換的快。
段源氣急敗壞,說人不揭短,當即把在人前保持的一副溫文爾雅金領精英的面貌一丟,“你夠了哈!我這是單身怎麼了,咱才40幾歲,一朵花的年紀,找幾個女人也沒啥吧!也不犯法,也不違反道德!”
轉而突然好似想到了啥,畫風一變,“嘿嘿!陳董,話說你懂女人的滋味嗎?和你說了也白說,你估計還是個小處男罷,嘿嘿!“
“我忍,我再忍,千萬不能着了老狐狸的道。”陳諮小臉憋的通紅,小拳拳握着,眼睛卻好似冒火。
剛剛某人自誇是一朵花的時候,他還快意諷刺的笑的開心,可是後面的話卻被戳中了痛點。
人生第一槍都纔開沒多久,爲了未來幾十年的性福生活,至少在18歲之前,他是不敢去xxoo的,師傅也說了的,功夫不到築基點,不能耍這方面的事。
多麼痛的自覺和領悟啊!
長吸了口氣,陳諮總算把這惱火壓了下來,本來想把這傢伙激怒起來,堵住老狐狸的嘴巴,想不到對方几十年的功夫沒有白練,反應過來反而將了自己一軍。
“算了,估計以這傢伙的老臉皮,這次使手段應付了過去,下次難免還是要說的,先聽聽再說吧!”陳諮心裡嘀咕,又是一次失敗的回懟。
有了這個準備,陳諮算是認命了,對老狐狸的忌憚卻再高一層,”說罷,你到底還另外打的什麼主意!“
老狐狸一臉的笑容,這勝利的表情,讓陳諮恨不得給往上踩幾腳才了事,最好是腳印印上去,一年都沒法洗的那種,要是還能夠讓別人看的出來,那是陳諮的小腳印,那就最好了。
“我們雲翳投資,本來不是有未來汽車4.6%的股份嗎?你這一注資,現在資本擴大了10倍,我們就只有0.46了,所以……“老狐狸揪着機會連忙說了。(最開始未來東方機械是按5000萬美元註冊的,雲翳注資了4.6%,後來陳諮購買的設備價值,膨脹到了5億美元以上)
陳諮看他好似也有點的艱難的說完,鬆了口氣的感覺。
當下心裡覺得好受了些,畢竟自己還是給了他壓力的哈!要是完全沒有點壓力,那是不是顯得我這大股東根本就算不上是豆包啊!
“不可能!未來東方動力機械集團,肯定不存在不稀釋的股份,和啓源諮詢不可同日而語。“陳諮一口拒絕。
話說這老狐狸真是貪心不足啊!啓源諮詢集團屬於輕資產公司,目前業務量也就每月千把萬美元左右,不上市的話,凸顯不了他的無形價值,最多估值個四五千萬美元就不錯了。
但是未來東方機械動力集團可不一樣,這是絕對的重資產產業,目前光未來汽車和東方摩托公司的設備價值就值4個多億美元(包含江南廠更新的設備),再加上地皮,購買的技術,高達好幾千的熟練工人,前期奧拓授權和產生的預期利益,以及和太拖拉等達成的合作,估值超過5.5億美元是肯定的。
預計車型真正的投產和研發出合格的車型,至少還得往裡面丟一兩個億美元的研發經費,這算起來六七億美元都不打止。
這麼大的資產要是給固定的不稀釋股份?4.6%到0.46%這是大幾千萬美元,陳諮再大方也沒大方到這程度,你當我是傻子呢?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咳!你理解錯我意思了,我們雲翳不是說要不稀釋的股份,而是想您能不能給點優惠條件,我們幾個想增資到1%左右。”
段源正經起來,開始擺出商務談判的架勢,帶點奉承的味道,敬語都用出來了,他是很少和陳諮用敬語說話的,真是千面魔君。
陳諮沉思了會兒,覺得這個倒是沒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