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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七毓走到了一處靈山石後,他巧妙佈置的小小障眼法並沒有被破壞的樣子,查看了一下四處,並沒有人,修七毓毫不猶豫的撥開一簇小花叢,手指朝着地下一點,頓時一個灰不溜秋的儲物袋破土而出了。

儘管修七毓對於這個儲物袋的安危放了一百二十個心,但總歸在沒有拿到之前,還是少放了一顆心,這時把東西確確實實的拿在手上後,才覺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拂去儲物袋上的泥土,一把攛在了懷裡,沒有任何逗留的朝着青天崖的居所而去了。

三日的時間很快過去,利無名廣邀諸多修士前來,更有三仙門三凶門,這種北戎大陸上年久而居的霸主前來,在衆人看來,他的打算也不過兩點,一來向北戎大陸上的衆位宣揚一下他利無名的威名,足以與三仙門三凶門的那些老怪比齊,二來藉此機會收復那些散修作爲他自已的勢力,想是要打破三仙門三凶門這種格局,多他一家。

這種野性,在邀請了六大修仙門派的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瞭,來者許多也是爲了向無名城投誠的,的確,他利無名作爲渡劫期的老怪,的確有這個資格,在這個算是中等的三千世界裡,這樣的修爲的確足以讓他開創一大派,若非先前因爲傷勢緣故,可能還要更加的昭然他的野心。

此次帶領青天崖的是金閣閣主龐華,還有一位青天崖的閉關長老,說道這位長老,其修爲只在渡劫期下一點,所以此次青天崖爲首之人還是這位長老。

修七毓也終於在三日後,第一次見到了這位長老,魁梧的面龐,沒有一絲老態,他朝着龐華道:“師弟,你極會說話,到時便有你全權做主便好。”

“是,周師兄放心便是,不會辱沒了青天崖的威名。”龐華信誓旦旦的說道,面對眼前這位長老,可是不敢有一絲託大,此人可是看守鎖天塔的長老,也是三大老祖身旁的人,能在三大老祖身邊做事,這可是無上的榮幸,得他們一點指點,便可勝過自已苦心專研百年。

“這利無名雖說是渡劫期的老怪,但青天崖也有三大老祖支撐,到時進退得度,須得把握好。”

龐華聽罷連連點頭,說完一行人便朝着無名主殿而去了。

此行,青天崖所帶領前來的人算是多的了,五十二君中有二十幾人,其餘更有幾個內門得力弟子,還有幾個修爲高深的長老,看來此次青天崖也把前來給利無名祝賀的事情給予了相當多的重視。

主殿再大,也容納不下那麼多的人,所以許多修爲不高,或者跟隨長輩前來見識一番的小輩們都被留在主殿外的廣大筵席廣場之上,但雖不能進入其中,可各各都是耳聰目明的人,哪能看不到殿內的場景。

修七毓坐在李楠風的身旁,他們二人因爲排位差不多,所以被安排在一起,而修七毓第一天所見到的那個女子則跟着龐華進入了內殿。

因爲還未到開席的時間,前方小几上都只放一些靈茶鮮果之類的,但大多修士都已經辟穀,嫌少有吃凡間之物,但無名城所準備的都是一些具有靈氣,增長修爲的好東西,所以席間三三兩兩的人到處走動着,互相認識,或者攀附關係,又或者久別重逢的笑談在一起。

可謂是主殿有主殿的風雲,外殿有外殿的風雲。

“李師兄,不如到那邊大家聚聚。”一個年少之人走了上來,對着李楠風帶着幾分恭敬的說道,而看到旁邊修七毓的時候,眼底帶着輕視,一絲相邀的想法都沒有似的。

李楠風點了點頭,朝着修七毓冷笑道:“修師兄也要一道去嗎?”

對上那張俊俏的臉,修七毓溫和的笑笑,搖了搖頭,“既然有人只歡迎李師弟,那修某就不好意思打擾了。”

李楠風朝着修七毓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抓住了修七毓剛纔那三個字,李師弟,那對於他來講,是恥辱,被一個常年閉關,在青天崖上名聲不如他十分之一的人所稱呼師弟,讓從來被人恭維天之驕子的他接受不了,所以李楠風儘管面上可以忍受,但心底卻是怎麼也接受不了修七毓,更別提對他露出絲毫的恭敬,不冷嘲熱諷就算不錯的了。

直到李楠風走遠,修七毓才優哉遊哉的端起小几上的靈茶,抿了一口氣,感受着周遭充沛的靈力流動,這些靈力不在是被利無名所控制的那種傀儡靈力。

想了一下,修七毓便知道,利無名定然把大陣撤去了,的確,這此地,有衆多的修士,來往各派都有,若說被發現,也是一番麻煩事,而且就算神不知鬼不覺,到時那些門派之人回去,多少有被門內老怪發現其中貓膩的危險。

若是那些無根無底,沒有多少天資才能的修士也罷了,但此地還有三大仙門三大魔門之人,所以利無名可不想在因爲此,惹上了一些麻煩。

這點修七毓一想,便明白了,索性他的儲物袋拿到了,一時之間也無事,更不想攀附些什麼,就躲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筵席的開場。

至於報復利無名和湖坤什麼的,除了利無名的修爲大跌至元嬰期,或者說湖坤倒黴的被龍塔驅逐,以上意外要是沒有的話,修七毓絕不可能報復的了兩人,所以修七毓也不急。

千百年的修仙之路走下來,耐心還是有的。

等待了片刻,八方諸神都來了,修七毓自然不可能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瞭解許多,所以那些個或腳踏飛劍,或騰雲駕霧,或駑獸驅使的,他幾乎都不認得,但在這些人中,還是被他找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那就是地魁門少主,齊扈,修七毓落在此子身上的目光一凝,不料那頭的人彷彿有所感應一般,冷厲的目光掃了過來,修七毓立馬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實現。

“少主,怎麼了?”身旁的長老看到齊扈停下了腳步問道。

齊扈皺着眉頭,剛剛明明有股令人厭惡的實現落在他的身上的,而是又匆匆不見了,難道是地魁門的對頭。

這些年爺爺跟天慧門爭鬥不休,他就不明白了,都不是同一世界上的人,怎麼還會爭鬥不休,門內因這,死傷無數,若非爺爺擁有渡劫期的修爲,早就成了一盤散沙,被衆門派瓜分了,要知道三仙門三魔門,只有水木島的老祖才與他爺爺相比,其餘四門比之他們差上幾許。

若是爺爺再與那天慧老祖纏鬥下去,倒讓別人得了便宜了,齊扈心頭頗爲煩躁的想着,而後又被一個不懷好意的視線給盯住,自然心頭越發的不耐了。

他甩了甩手,眉目緊蹙道:“無事,不過宵小之輩而已,還是快先進去吧,莫要讓任長老等久了。”

而後幾人紛紛點頭,跟着齊扈走進了主殿。

等他們一行人進入主殿後,修七毓才擡起頭,心道,這齊扈的修爲又是高深了幾許,不愧是擁有渡劫期老怪的地魁門少主,這天資,落在低等世界裡,那可是絕世第一的天才,但就是落在這裡,也是極其了不得,更別提此人乃是大羅金仙榜上的人物了。

高坐之上的利無名滿臉得色,那股意氣風發的表情讓那張早已蒼老的臉上佈滿了生機,而先前那股死灰之氣,也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此刻的利無名是雄心萬丈的,他朝着身旁的六位男女修士聚起杯中的紫色靈液道:“有勞六位前來無名城恭賀利某突破渡劫中期了,利某便在此,先喝爲敬了。”利無名說罷一口喝乾了靈液。

他們都是各中門派之中的佼佼者,幾乎可以橫行於半個大陸,但在利無名的面前,卻是不敢託大,因爲利無名的修爲已經到達了與他們老祖一般的修爲,此次藉着恭賀利無名的原頭,倒也是不想得罪此人,自然個個是很給面子的一乾二淨了。

作爲六大門派,在北戎大陸上長存千年,對於多加入了一個利無名的勢力,是排斥的,但人家的實力放在那裡,誰也不敢說三道四,只是自家門派的老祖都沒有前來,彷彿約定好了一般,雖說給足了利無名的面子,但也是落了他一絲臉面。

好讓利無名從中知道一點,那邊是他們是北戎大陸上的老勢力,利無名太新,還是收斂着點好。

這點利無名自然清楚,他面上不顯露一絲的不愉,此次的那六品丹藥已讓他體內的傷勢恢復近大半了,再假以時日,定能達到原來的修爲,到時他以大乘期的修爲,這北戎大陸誰還能給他臉色看。

到時再去天極世界,也不至於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了,利無名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最頂頭的老怪們笑笑說說的,入仙子一般的女修們翩翩起舞,在這如夢如幻的地方舞蹈出讓人沉醉的身姿,一切都看似十分美好,但各大仙門魔派之中的暗涌誰的心底不清楚呢。

修七毓坐在殿外,與一種後輩弟子相談甚歡,時不時的舉杯,倒也顯得一派大家流韻。

李楠風坐在他身旁,此刻他早已突破至元嬰期了,絲毫不把這個比他高兩位的師兄放在眼底,若不是五十二君不到爭奪靈脈之時,不得私下決鬥的規定的話,他定然會請求長老,讓他與此人一戰,把此人從三十五君的位置上拉下來,以平心頭之怒,李楠風帶着冷光看着修七毓想到。

“李師弟可有話對師兄講?”修七毓就算沒有修爲,也能感覺到李楠風落在他身上那道冰冷視線,只是他不明白,什麼時候他得罪了李楠風?還是說,他曾經把他的戰將打敗過,所以想要報仇,以泄心頭之恨?修七毓在心底撇了撇嘴,他實在看不出李楠風是這麼護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