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林浩強全速趕往腫瘤醫院。
等他來到醫院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街上行人少了不少。
在車上林浩強撥通了徐蒼的電話。
“喂!徐蒼你在醫院嗎?”
“當然在了,我現在就在兒子病房裡面。”
“多謝你介紹,那位黃主任說這兩天就給我安排下手術。”
“先不說這個,你把醫院門關上,在我來之前儘量不要開門。”
“啊?可是一會還有護士要過來換藥呢!”
就在林浩強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響起了刺耳的敲擊聲。
鋼管敲打着護欄的聲音異常明顯,電話那邊的徐蒼也逐漸緊張了起來。
“你們是誰?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亂來的地方!”
“亂來?笑話!我今天就要在這亂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徐蒼,乖乖和我們走一趟,否則你和兒子都得死!”
“徐覓你到底想幹嘛?不要欺人太甚。”
“我想幹嘛?本來想放你一馬,可惜今天鬧出的事情太大了。”
“趕緊跟我們走,否則你兒子的安全我可不保證!”
就在林浩強想要繼續聽的時候。
電話那邊響起一陣沙沙電流聲,電話那邊徹底沒了聲音。
林浩強心中怒氣更甚,他本想讓徐蒼他們多加註意,以免被人迫害。
可惜還沒等到到達醫院,徐覓那邊便找上了門。
徐蒼身上有不少自己前世的影子,又是自己員工,他決不能坐視不理。
他前世也是這樣獨自一人帶着孩子,受盡他人白眼和磨難。
如今自己重活一世,又有了些許能力,碰到這種事,他一定要幫。
放下手機,林浩強驅車加速前往腫瘤醫院。
……
此時的腫瘤醫院病房之中,十幾個拿着棒球棍的男人,站滿了病房之中。
徐覓冷眼看着面前的同鄉,心中多出一些惱怒。
本來按照老大的命令,他應該全身心放在拆遷地皮上。
可後來出於一時貪心,才惡意侵吞了徐蒼家的果園,沒想到鬧出這種事。
徐蒼今天也來過他在天虹的分舵,頂頭老大既然發話,那徐蒼就留不得了。
“老實點跟我們走,要是在這鬧起來,我可保不了你兒子!”
徐蒼攥緊了拳頭,眉眼之中怒氣噴薄,雖有出手的心思卻也無可奈何。
如徐覓所說,要是在病房裡面鬧起來,不僅他會受傷恐怕熟睡的兒子也會被牽連。
“好!我跟你們走,你別對我兒子動手!”
“好樣的,還算是個好漢子!”徐覓點了點頭,他身邊的手下也紛紛收起了手中棍棒。
在醫院衆人的注視中,徐蒼跟着凶神惡煞的衆人離開了醫院。
……
等到林浩強抵達腫瘤醫院之時,這裡的護士病人們早就議論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那今天剛剛住院的那人被人帶走了。”
“可不是嘛,看樣子是得罪了人,真可憐啊!”
“不過我看他身上衣服,應該是個窮人,能得罪誰呢?”
“嘿嘿,這世道可不是你不得罪別人,別人就不來找你的。”
耳聽前臺護士這麼說,林浩強心中愈發緊張。
“護士麻煩問一下,你說的那個人病房在哪?我是他家親戚。”
“哦!你問他們啊,他們就在這走廊走到頭裡那間。”
打聽到病房,林浩強轉身朝着走廊盡頭走去。
走廊盡頭病房門大開,房間之中徐蒼孩子還在熟睡。
看到孩子沒出事,林浩強心中稍稍放心下來。
他也是爲人父母的人,最不忍看到父子分別,小孩子被迫害。
悄悄關上房門,林浩強也沒有多待,徐蒼已經被人抓走了。
要是不快點找到他們,恐怕面前徐蒼危在旦夕。
離開醫院,林浩強立刻給小悠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小悠聽到整件事情經過之後,心中也起了心火。
她自己也剛剛遭遇過強行拆遷,如今遇上了這種事情,難免心生同情心。
“強哥你放心,我現在就根據他電話號碼查定位。”
“一會我會把導航傳到你車裡,你就沿着導航追過去就行。”
林浩強報上了徐蒼電話,很快小悠便把追蹤信息發了過來。
林浩強也不敢耽擱,立馬驅車朝着導航方向追了過去。
……
此時已經漸漸夜深了,城北一處斑駁別墅內,徐蒼只覺得眼前一亮。
先前擋住眼的黑布被取了下來,那些徐覓的小弟們正虎視眈眈看着自己。
而徐覓則站在他身側,正在向一位西裝男人卑躬屈膝的彙報。
“大人,除了今天丟下去那個,就只剩下他去過我那個據點。”
“那還愣着幹嘛,把他處理完了,你帶着這些人先走避避風頭。”
“否則要是被查出來我們的事,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男人氣度傲慢,似乎徐蒼的性命在他手中如同草芥。
“這是自然,我們馬上處理了他。”
“只是兄弟們的安家費,老大您是不是應該……”
徐覓依舊滿臉笑容,那些小弟們也紛紛看向了西裝男人。
想要馬兒跑就得給吃草,要他們避風頭可以,該給的錢可不能少。
“你們放心吧,渠州那邊的工程已經快收尾了,還能少了你們的錢嗎?”
“這張卡你們先拿去,千萬別再鬧出事來。”
西裝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張銀卡,交給徐覓,踱步離開了這處老房子當中。
要是林浩強在這,肯定能夠聽出來。
那位西裝男人所提到的渠州,不就是小悠老家那邊嗎?
這幫人看來和渠州那邊那羣施工方,還有所聯繫。
目送西裝男人離開,剛纔還滿臉諂媚的徐覓,立刻沉下了臉色。
“我呸!什麼玩意啊!”
“我見過這麼多混混,只有這王八蛋西裝革履。”
“老子爲公司弄了這麼多塊地,早就該上位了,居然被你壓在下面。”
徐覓越想越氣,目光就放在了一旁的徐蒼身上。
被五花大綁的徐蒼聽到兩人這般說話,也明白了自己處境。
這羣人明顯就是地霸,專門搞暴力拆遷的事情。
沒想到如今自己和他們結上了仇,恐怕今天是難逃一死了。
“徐蒼,咱們本是同鄉,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對你。”
“可事已至此,也沒別的好說的!黃泉路上多長眼吧!”
徐覓說着脫下了外套,露出雙臂上猙獰紋身,撿起地上環頭刀就要當場砍死徐蒼。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剎車聲。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