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斗裡鮮嫩的青草正藏在乾草下面呢,老牛的鼻子可靈了。
中午的時候,嚴小強趕到了翠花爹孃的老屋這裡,村長正帶着村民在幫陳老爹加固屋子呢。
嚴小強走進屋子看了一眼,屋子不大,左右各一間,中間是個堂屋。
院子的左右也各有兩間草房,一間是廚房,一間是農具房,對面的兩間茅草屋都倒塌了,沒法弄。
走進屋子看了一圈,每個房間裡面的泥土牆,都是千瘡百孔,到處都漏風,心裡暗罵陳老頭的三個兒子沒良心。
在場的五六個人都是陳家村的村民,根本就沒有三個大舅哥小舅子的影子。
嚴小強也不多話,拿出了一百元遞給了村長,要買些磚頭啥的暫時將漏風的牆洞給堵住,還有竈臺今天要搭好。
又拿出了糖果給了那些幫忙的村民,還未過正月十五呢,甜甜嘴。
拿到糖果的村民們驚喜交加,原本是村長答應給他們每人每天五個公分纔來的,現在是真的賺便宜了。
陳家村就有燒磚的,嚴小強的組織能力和動手能力是超強的。
晚飯前不但將房間和堂屋的牆頭全部補好,竈臺也搭上了,連火炕也疏通後燒了起來。
陳父挑了水回來,暫時沒有水缸,那就用水桶吧,最多多跑幾次。
“爹,我明天跟娘去鎮上把東西給買齊了,你看看少了啥?”翠花開口問道。
一個水缸、一把菜刀、還要弄一口鍋和碗啥的,嚴小強看着廚房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道。
看看時間,陳母和翠花開始動手煮晚飯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大兒媳和二兒媳倒是送了二碗麪和一籃子二合面饃饃過來。
“娘,明天再買幾個小缸,這些米麪要有地方放啊。”翠花找不到放米麪的地方,紅薯倒是隨便哪裡都能放。
又把兩隻母雞放了出來,餵了點米糠,新環境讓母雞有些害怕,縮在兔子窩邊不敢動。
陳母舀了一碗大米出來,又舀了兩碗麪粉出來,將兩個袋子拿回了屋子,屋子裡有個木箱子,是陳母的陪嫁。
“翠花啊,好東西還是放在箱子裡,這樣不容易被偷。”陳母的經驗之談。
“娘,要不等天轉熱就在屋子裡挖個地窖唄,冬暖夏涼的,東西也放得住。”翠花想起了自家的地窖。
陳母一聽心動了“行,等天氣熱一點再挖,現在這個大冬天的土地硬死個人。”
翠花將醃製過的豬肉、狍子肉、糖、油拿了出來,看得陳母心驚膽顫。
“翠花啊,這些東西你婆婆知道嗎?”
翠花又摸出了二百元錢遞給了陳母:“娘,我婆婆給你一百,我和強子給你二百,一百塊剛纔買磚了。”
陳母想不要,但自己的箱子裡除了幾個鋼鏰,啥也沒有了,這次分家,讓她看清了老兒子的精明和貪婪。
家裡賣兔子的錢他記得一清二楚,要一人一半,可用掉的那些錢他是不計入在內的,結果就是老兩口基本上是淨身出戶了。
翠花冷笑道:“娘,幸虧分家了,你和爹現在還沒老,可以自己好好過日子,如果你們老了,做不動了,到時候他們肯定虐待你們。”
陳母不由的點頭,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個老話可是真的。
桌子是缺了個腿的桌子,嚴小強找了一根木材擋了一下,暫時能用。
“強子,不用管,吃飯,等天氣轉熱,我去山裡砍顆樹,家裡的桌椅就不缺了。”陳老爹說道。
“爹,明天早點起來把房頂再加固一下,這個屋基本上就可以住人了,我再去幫你砍些柴,挑些水。嚴小強吃了一個饃饃說道。
“他爹,翠花說讓我們挖個地窖,你看看等天暖和了就挖吧。”陳母看着自己的老頭子說道。
陳老爹點頭,挖地窖,倒是個好主意。
翠花拿出了自己的棉襖,小強的棉襖給了兩個老人,還把一牀被褥給他們鋪上。
今晚自己也嚴小強要睡着這裡,所以留了一牀給自己用。
睡在暖和的炕上,蓋着軟呼呼的被子,陳母和陳老爹心定了下來,生養這麼多孩子,總算有一個好的。
一大早,昨天的幾個村民就來了,他們拿了那麼精貴的糖果,不好意思躲懶了。
六個人二個時辰就把屋頂給弄得嚴嚴實實,再也不怕颳風下雨了。
他們還把倒塌的茅草屋也給整了起來,冬天堆柴禾還是要有茅草屋遮擋一下的。
嚴小強一看這裡不需要自己幫忙了,連忙找出柴刀和繩子去砍樹枝了。
一個上午竟然把茅草屋都給堆滿了,翠花和陳母也租了一輛牛車回來,買的東西不多,就是重。
水缸啥的只能租牛車回來了,至於三叔公的老牛,算了吧,兩人都不會趕車。
嚴小強還想把水缸挑滿,被陳老爹阻止了,快些回去,時間不早了,到家得天黑了。
“行,那我走了,有啥事過來說一聲。”翠花也知道這個時間再不回去,到家天可真的要黑了。
陳母拿出昨天就做好的吃食,讓翠花帶在路上吃,母女有些不捨的告別了。
“爹,娘,明年你們兩老來我家過年吧。”嚴小強開口邀請。
陳老爹眼睛一亮,太好了,連忙點頭“明年一定來。”
家裡,奶奶正在教嚴小南煮飯,這種大鍋嚴小南還真的不會弄。
西南幫着燒火,他擔心南南燒火會弄傷自己,中南乖乖的躺在竈臺邊睡覺,這個地方暖和。
嚴小南忍不住用腳踢了他一下“渣狼,你兩媳婦走了你就回來了。”
中南嗷唔一聲“你不是說狗媳婦配不上我嘛,我要去找狼媳婦啊。”
嚴小南被噎了一下,自己好像、似乎、大概、也許、可能說過這句話吧。
“那你找到了嗎?”嚴小南用意識問他。
中南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地上,沒有好看的。
嚴小南笑死,你們狼不是長一個樣,有啥好看難看的。
中南不幹了,嗷唔一聲,狼當然也有好看的,我,就是好看的。
嚴小南仔細的看了中南好幾眼,哪裡好看了,要說好看就你身上的一身毛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