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視線就從那道縫裡射向了自己,嚴小南將這個人看得清清楚楚,腦海裡回憶了一遍,發覺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就問前面的保國:“保國,二樓從左往右數第三個窗口是誰的辦公室?”
保國根本不帶猶豫的開口:“是劉長河劉少將的辦公室。”
劉長河,不認識啊,幹嘛這樣惡狠狠的看着自己,嚴小南不明白了。
“劉長河是劉德才的父親。”保國從後視鏡裡看到嚴小南有些迷茫的眼神,連忙解釋了一下。
哦,怪不得啊,昨天晚上一回家,奶就把劉德才家人上門的事情跟自己說了個清楚明白,心裡感謝大伯母的仗義,如果那天大伯母不在,那自己的父母肯定會吃虧的。
其他不說,就說自己的老爸那個暴脾氣,二話不說就動手的壞習慣,在蘑菇村好使,在京城可容易吃虧。
還有那個劉長河,也被薛爺爺給狠狠的批了一下,子不教父之過,那個劉德才平時任性妄爲也就罷了,但仗勢欺人就不容許了,而且還是欺負自家女婿的親侄女,那更不能忍了。
嚴小南將劉長河的那張有些扭曲的臉和陰霾的眼神牢牢的記在了心裡,以後遇到這個人一定得小心謹慎,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不然麻煩就大了去了。
嚴奶奶故作好奇的東張西望,可根本看不到窗簾後的那個人,只能緊緊的握住了嚴小南的手,心裡擔心不已,自家乖寶太難了,如果做個小神仙需要這麼累,那她情願忍飢挨餓也不要乖寶做神仙。
劉長河看着車子離開,對着身後的警衛員道:“去查查嚴大強的娘和侄女來這裡幹嘛。”
“是。”身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劉長河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個嚴小南果然長得天香國色,怪不得自己的兒子三魂丟了二魂,整天的魂不守舍,但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娶進家門,不怕壞了門風啊。
回去就告誡劉德才這個小兔崽子,娶妻得娶賢,不能光看表面,要知道毒蘑菇都是長得很好看的,但誰吃誰知道,那可是要命的。
不一會兒,傳來了警衛員喊報告的聲音:“進來。”
“報告劉將,我接近不了薛中將的辦公室,薛中將的警衛員一直站在門口,根本就沒人敢過去打聽消息。”
這樣嚴防死守啊,那肯定有秘密,是什麼呢,劉長河揮揮手,讓警衛員出去,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自己是嚴大強,家裡的侄女被相親了,那自己該怎麼做?
首先肯定是恭賀侄女的,對方是少將的家庭,嫁到這麼好的家裡有啥不好,至少能吃飽穿暖,其次還有可能爲侄女出謀劃策,多謀求一點彩禮。
想到這裡,劉長河的心定了,原來如此啊,嚴大強,我還真的高看你了呢,想讓你侄女進我家的門,呸,沒門。
不過家裡這個臭小子一定得給他說清楚了,別中了人家的迷魂湯,跌入圈套就糟糕了。
想到這裡,劉長河坐不住了,起身拿起帽子,一邊戴上一邊離開了辦公室,叫上警衛員,開車離開了。
另一個辦公室,胡大壯聽着自家警衛員的報告:“報告副將,嚴大強的娘和侄女剛離開,劉長河就讓他的警衛員去打聽消息了,可惜啥都打聽不到,然後劉長河就離開辦公室,看他車子的方向,應該回駐軍地了。”
胡大壯點頭,這次自己的小閨女這件事幹的漂亮,不過也就是劉長河家的那個蠢婆娘會上當,碰到其他任何人,都會用腦子轉一轉的。
對了,小閨女弄壞了他家兒媳婦的陪嫁,嚴大強咋不來跟自己談賠償的事情,要不,自己去跟他談談,順便拉攏拉攏關係。
胡大壯開始在辦公室找香菸了,嚴大強的煙癮可足了,必須得到位才行。
保國開着車到了四合院門口,裡面傳出了熱鬧的聲音,有六斤的,葉塵兒的,嚴愛黨的,當然最響亮的就是薛瑛了。
嚴奶奶聽到這些聲音,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這樣纔是一個家,自己最想要的家。
車子剎車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六斤第一個竄了出來:“太奶,姑姑,你們回來了,我好想你們哦。”
這個戲精又開始表演了,嚴小南笑着下了車,迴轉身扶着奶奶下了車,嚴奶奶一邊下車一邊對保國說:“包裹啊,到家去喝杯麥乳精再走啊。”
保國心裡暖,但也搖搖頭:“奶奶,首長這裡任務緊,我要趕緊回去看着點。”
聽到是自己大兒子這裡忙,嚴奶奶也不強求了,翠花從裡面跑了出來,遞給保國一個小籃子:“包裹啊,裡面是你們兄弟兩愛吃的一些點心,你帶上。”
保國連忙接過籃子:“謝謝小嬸嬸,小嬸嬸做的點心天下無雙。”
翠花聽了笑眯了眼:“快點回去,吃完了再來拿啊。”
“唉,謝謝小嬸嬸了。”保國將籃子小心的放好,調轉車頭往軍區開了回去。
戲精六斤一手攙着姑姑,一手攙着太奶往家裡走去,嘴裡還不停的說着學校的事情,一跨進四合院,六斤就給大家表演了一個翻跟頭,從大門口一直翻到北房的門口,連續十幾個翻下來,氣息還是平穩的。
就這短短的一個禮拜,小傢伙進步這麼大,還真是可喜可賀呢。
薛瑛笑開了嘴,六斤爭氣,自己也長臉啊,拿起桌上的綠豆糕遞給六斤道:“乖孩子,來,吃綠豆糕。”
六斤搖頭,譚老師說自己太胖了,要減減肥。
衆人~
嚴愛黨有些吃醋的說道:“六斤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老媽除了跟我搶吃的,從來沒有主動把好吃的讓給我過,你還減肥,真是傻子。”
薛瑛吃綠豆糕的手一下子停頓了下來,懷疑的看向了愛黨,你娘我真的這麼橫?
嚴愛黨堅決的點頭。
薛瑛連忙拿起一塊綠豆糕遞給嚴愛黨:“兒子,你老媽我給你吃綠豆糕。”
嚴愛黨退後了一步,一臉緊張的說道:“媽,你想做啥,別用糖衣炮彈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