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攤爛攤子,葉暉利要解決起來也就是幾個方案的事情,但他想要看看嚴小南的手段,那自己先按兵不動,除非嚴小南實在解決不了,那自己再出手好了。
不過這份資料嘛,還是要給嚴小南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相信看到資料的嚴小南肯定會爲自己的魯莽而後悔,但這種後悔能夠給她帶來寶貴的經驗,值。
葉暉利猜測的真不錯,當嚴愛黨將資料遞給嚴小南的時候,嚴小南還感嘆朝中有人好做官,可自己一頁一頁翻看着這些資料後,驚嚇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表面祥和的地方,內裡卻是如此的骯髒,如果不是這份資料,自己明天去談事情肯定會吃一個啞巴虧,而且這個虧還是個無底洞,會吃得你渣都不剩,好險啊。
“愛黨哥,這些東西是大伯給你的嗎?”嚴小南問。
嚴愛黨點頭又搖頭,聲音也有些沉重:“是我老爸給我的,不過是塵兒的大伯給我老爸的。”
塵兒的大伯,就是葉塵鳴的父親葉暉利了,嚴小南的腦子轉了一個彎才醒悟過來,心裡萬分感謝葉暉利,那是人家給自己提個醒,做事情必須得做好功課才行,不然吃虧上當都不知道去找誰。
葉塵兒也拿起資料看了起來,慶幸早上打電話給媽媽了,肯定是爸爸讓大伯去調查的,大伯的辦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南南,愛黨哥,如果要承包這家廠子,必須先要把這些蛀蟲給拔了,還有讓他們把虧空的賬目給填起來,不然我們難以開展工作。”葉塵兒提議。
嚴小南想了想道:“如果能夠填平虧空的賬目,他們也不會願意讓外人承包,只有利用這些虧空的賬目將這些蛀蟲趕出去,然後再整頓。”
嚴愛黨讚賞的看了嚴小南一眼,開口問道:“南南準備怎麼做?”
“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找出直接有力的證據,讓那些蛀蟲自己選擇,離開或是吃牢飯。”
嚴小南果斷的對嚴愛黨說道,嚴愛黨明瞭的點頭,其實讓那些蛀蟲離開是很簡單的事情,以後的工作纔是艱難的。
嚴小南又看向西南:“二哥,傢俱廠是不是需要一些機器設備,你知不知道這些機器設備的價格?”
說起老本行,西南精神了起來,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嚴小南,這一說,整整大半個小時都只是說了個大概,嚴小南高興極了,二哥真棒,竟然能把這些知識掌握得滾瓜爛熟。
“二哥,老舊款式的傢俱能不能改款啊,我腦子裡有幾套傢俱的款式,如果好改的話就能節約很多成本了。”嚴小南問道。
西南點頭:“木頭沒有新舊,除非是蛀蟲的,只要拆卸下來,按照圖紙來重新加工,那改造就能成功。”
“愛黨哥,你說我們能不能跟供銷社或者是百貨商店談一談,把傢俱搬進百貨商店?”嚴小南又問道。
嚴愛黨吃驚的站了起來,還能這樣操作,不過這個倒是一個好辦法,自己有個死黨的父親就是在百貨公司當領導的,跟他去談最合適。
“南南好主意,我倒是有這個門路的,不過要新款傢俱才行,不然人家肯定不肯,還有那傢伙的老頭子是個商人,你可有辦法讓他嚐到甜頭。”
“那是當然的,傢俱賣出去的錢給他們商場一分利,或者每個月給多少錢,承包一個場地也行。”嚴小南想到前世那些商場都是租賃櫃檯或者場地的。
葉塵兒拍起了手,雀躍的說道:“南南真厲害,這種營銷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實在是太新穎了啊。”
嚴奶奶和翠花他們聽得是心花怒放,特別是嚴奶奶和嚴小強,笑容裡帶着自豪,自豪裡帶着自信,自家的寶就是這麼厲害,腦袋瓜子特別好使。
“塵兒,等你媽媽來了我們覈算一下投資款,到時候該出多少就出多少,我們五五合股可好?”嚴小南計算着自己的錢,實在不夠就跟葉塵鳴拆借一點。
“不行,你七我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忙碌,我就是出個主意而已。”葉塵兒堅持道。
嚴愛黨寵溺的看了塵兒一眼,自己的媳婦太懂事了,怕嚴小南不同意,舉起雙手道:“我同意塵兒的建議。”
嚴小南心裡暖,愛黨哥和塵兒都是好樣的,轉頭看向西南道:“二哥,塵兒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佔百分之二十的乾股。”
西南呆愣住了,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南南,你說我也有股份,別開玩笑了,你把你二哥我賣了都湊不出投資的錢啊。”
嚴愛黨哈哈大笑,拍着西南的肩膀道:“西南,你佔的是乾股,啥是乾股,不要你花錢的,送給你的股份叫乾股。”
“那更不行了,我啥都沒幹,咋能拿南南的乾股,還百分之二十,開啥玩笑。”西南堅決拒絕。
“二哥,你咋會啥都沒幹呢,你的技術,你的知識就是你的投資啊,你有的東西我們都沒有,大家互補不是很好嗎?”嚴小南不高興了,她不高興西南如此沒有信心。
西南不知所措,眼光看向了嚴小強,嚴小強點頭,又看向了嚴奶奶和翠花,兩人同時點頭,南南說的對,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大家互補纔是最好的組合。
一股暖流溫暖了西南的四肢百骸,這就是家人,這就是從小寶貝到大的妹妹,我嚴西南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能投身到這樣的家庭裡來,才能跟南南成爲兄妹。
“南南,我不慫了,我一定會好好幹出成績,用我的知識和手藝,用心把傢俱廠幹好幹大。”西南豪情壯志的說道。
嚴小南帶頭拍起了手,二哥好棒,翠花更是把手都拍紅了,西南從小就聽話懂事,如果他沒有好前程,自己睡覺都不安心啊。
“二哥,如果你能把湯叔給弄來就更好了。”嚴小南給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西南懵了:“南南,把我師傅弄來,該給多少股份啊?”
嚴奶奶剛剛感動的不得了的心立馬涼了個透,西南不是老實,而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