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回來了?”
譚定國讓開身子,露出身後跟着的許長久和傅紅星來。
許長久常來,不用說邢蘭花都認識他。
而傅紅星離開家時,還是個少年模樣。
現在,卻已經是個成熟男人的形象了。
只是,當初他跟自家小兒子很是要好。
常常在一起,他們家也常來。
所以,邢蘭花只在怔愣了一下後,馬上就認出他來了。
“嬸子,我是紅星。”
傅紅星對邢蘭花說道。
“是紅星啊?我還以爲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快,快進來坐。”
邢蘭花雖然驚訝傅紅星居然活着回來了,只是,她沒譚定國想的那麼多,連忙高興的把他往屋裡拉。
然後轉身去了屋子,從自家的牀下,小心翼翼的捧出一罈子酒來。
這是她自己做的紅薯酒,把紅薯清洗乾淨後放鍋裡蒸熟,然後攤開晾半小時,等紅薯還剩一點點餘熱時,就把酒麴放進去,一起攪拌,等攪拌均勻把紅薯盛入小瓦缸裡,再把缸一半埋到泥土裡,保證一定的溼度,過個3~4天的樣子,就會慢慢地出酒了。
只是,這紅薯酒產量低。
要不是譚定國就好這麼一口,邢蘭花根本不捨得把紅薯釀酒。
從來罈子紅薯酒倒了一壺出來,然後又從箱子裡,拿出一袋油紙包着花生米。
再去廚房間拿了三個杯子和筷子,拿到客堂上,給他們三個人面前擺上。
“紅星啊,回來就好,其他的,別多想。”
邢蘭花放下酒壺和花生杯子後,想了想,朝傅紅星說了一句。
“多謝嬸子,我明白的。”
傅紅星對她笑了笑。
邢蘭花暗暗嘆了口氣,這才退出屋去。
“來,滿上。”
譚定國拿起酒壺,準備給傅紅星倒酒。
“譚叔,我來。”
傅紅星順手接過譚定國手裡拿着的酒壺,先給譚定國面前的杯子滿上,再把許長久面前的杯子也滿上。
這才,回過來,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給倒滿。
“譚叔,我敬你。”
傅紅星舉起酒杯對着譚定國說道。
從剛纔大伯父他們趕來,到譚定國趕到,相隔不過只是前後腳。
這憑這,他就應該敬這杯酒。
譚定國看了他一眼,舉起酒跟他碰了碰,然後仰頭一口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了個底朝天。
紅薯酒的度數不高,傅紅星一杯喝完,只是砸吧了一下嘴巴。
就重新給譚定國倒上,再把自己面前的倒滿。
“許大哥,這杯我敬你。”
許長久才三十出頭,在村子裡跟傅紅星是一個輩份的。
只是,他當上治保主任後,人家見了他都會喊一聲許主任。
聽到傅紅星這麼喊他,他笑了笑,拿着杯子碰杯後,就抿了一小口。
雖然這酒度數不高,可要是喝多了,那也是會醉人的。
特別是,自己酒量不高,心裡很清楚。
家有母老虎,他可不想喝的醉醺醺的回去,被罰跪搓衣板。
傅紅星沒在意,直接又一口把杯中的酒給喝了個乾淨。
放下酒杯時,眼眶卻已經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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