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大部分都怒目朝那多嘴的女人瞪去。
原本想不搭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的寧靜蹙眉朝那女人瞧去。
只見那女人穿着一件襖襯,下面穿着一條打了補丁的褐色棉褲。
臉孔尖瘦,咋看一眼,還有那麼幾分姿色。
見寧靜瞧過來,那女人卻一點也不怵,也正橫眼瞪着寧靜,眼神如刀子一般,恨不得能從寧靜身上刮下一塊肉來。
旁邊有那心善的大娘,忍不住嘆了口氣,對着那女人勸道:“楊寡婦,你可積點口德吧!
都是女人,你敗壞寧靜的名聲,對你有啥好處?“
那楊寡婦卻一點也沒收斂,直接臉孔一板,恨恨地說道:“我呸,她寧靜做得,難道我楊金花還說不得不成?
昨天下午,一幫老少爺們爲了她跟人打架,難道還是我胡亂造謠的不成?“
傅秀花雖然不待見自家嫂子,可是看到有人這麼說,兩條眉毛也忍不住豎起,眼睛紅了起來。
“金花嫂子,你這是啥意思?“
楊金花眉毛一揚,哼了一聲回嘴道:“啥意思?意思就是秀花妹子你別不識好人心。
嫂子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你爹媽已經被她給剋死了!
現在你哥又死了,她寧靜又沒給你們傅家留下一兒半女的,遲早也得改嫁。
到時,她把你家裡的東西一卷,跑了,看你們姐弟幾個帶着那對嗷嗷待哺的龍鳳胎可咋活。“
聽到楊寡婦這番看着好意,實則挑撥離間的話。
寧靜伸手拉開站在她面前的傅秀花,用力一甩,手中的鐮刀直接飛了過去。
楊金花正說的起勁,眼睛一花,見一樣東西朝她迎面丟過來,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等看到斜斜插在她面前那田埂上的那柄鐮刀,頓時嚇得“嗷“一聲,叫了出來,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裡。
“楊寡婦是吧?我男人可是軍人,他在前線爲國流血流汗,你們卻在這裡想讓他就算死了,在地下也流淚嗎?
我可是軍嫂,就算我男人爲國犧牲了,那我也是烈士遺屬,你要是敢污衊烈士遺屬,我就去找村長好好說道說道,這污衊烈士遺屬,是個什麼罪名。“
寧靜斬釘截鐵的說完,然後斜眼看了楊金花嚇得腿軟的模樣,一點都不敢出聲的模樣,冷笑了一下。
剛纔她本就是朝楊金花面前丟過去嚇唬對方的,再加上沒吃早飯,手軟腳軟,一點力都沒有。
她跟楊金花之間還有三米多遠的路,也根本丟不了那麼遠。
沒想到,這楊金花看着嘴巴那麼刁,卻一點也不禁嚇。
在場所有人,彷彿都第一次看到寧靜一般,安靜如雞。
同樣被嚇到的,除了楊金花的還有傅秀花。
她張大了嘴巴,神色複雜的盯着寧靜的背影瞧。
看着剛纔把她一把護在身後,嫂子那纖細的背影,她原本就紅着的眼眶,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寧靜彷彿察覺到秀花在哭,微微歪了歪頭。
“哭啥?
就算你哥犧牲了,那也是爲國捐軀,那是咱家的光榮。
如果有人敢往咱家的光榮上潑髒水,我寧靜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跟對方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