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聽了嫂子的話,碰了碰火辣辣的肩膀,晚上想了想,第二天就去找趙根木,按着嫂子說的兩個人合作擡一桶水這樣做。
果然,兩個人一天下來,所擡的比前一天各自爲政挑的要多好幾桶水。
記分員見他們挑的水桶的數量,給兩個人都記了8分。
這樣的方法,人家見有效果,頓時村裡幾個半大的孩子,都拉着人一起這麼幹了起來。
一時間,田溝邊上和河畔邊,可以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了。
經過幾天的澆水,田裡很明顯的有些地方露出了一抹綠色來。
雖然不多,只有幾處地方,但是隻要出苗了就好,相信到時水份充足,全部出苗也是遲早的事情,譚定國很是欣慰。
那天桂花嫂來過後,傅紅星一回來,寧靜就跟他說了村裡組織挑水的事情。
傅紅星皺着眉頭說道:“煤礦那邊吃水也很緊張,恐怕這不是西山村一個村子是這樣。”
寧靜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個咯噔。
“不會有什麼事吧?”
她有些擔心。
傅紅星搖了搖頭,說道:“煤礦在加班加點的幹活,再怎麼樣,也會保證工人的吃喝的。
只是村子裡,恐怕那條河上游,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要不然,就算沒下雨一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讓水位下降的那麼快的。”
寧靜眼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捂着嘴說道:“你說有人在上游截流?”
傅紅星沉着臉,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同樣的話,也從許長久的嘴裡吐出來。
“村長,我沿着河上去,一直到東溪村那邊的分叉河道時,就看到了原本朝我們這邊流的河水,被人堵住了。
堵着河道的地方,還有一隊人在巡邏看守。
我怕他們看到我,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就先回來了。”
譚定國聽到這話,手裡的旱菸抽的越發的兇悍起來。
吳鐵牛卻是直接喊了出來。
“村長,東溪村也太過分了。
他們明知道,咱們村就靠這條河過日子呢!
這天本就乾旱着,他們還這麼做,那不是要斷我們的生路嗎?”
譚定國用力把旱菸的頭朝腳底板上敲了敲,把火星子敲滅後,眯着眼睛說道:“想要斷咱們村的生路,那也得看咱們同不同意。”
吳鐵牛聽他這麼說,眼睛頓時一亮。
“村長,我去喊村裡的男人一起上去討個說法。”
卻沒想到,譚定國卻是滿臉不贊同的搖了搖手。
“不用,我自有辦法。”
吳鐵牛眼中卻滿是懷疑,可是架不住村長這麼說了,只能憤憤的壓下了去討說法的念頭。
第二天大清早,傅家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傅紅星正把自己吃好的碗收拾好,把竈裡的火用灰壓了壓。
這樣的話,鍋裡的水不會被燒乾,還能把蒸架上的番薯粥溫着不會冷。
聽到敲門聲,他快步走了出來,把大門打了開來。
看到村長揹着手拿着旱菸,黑黝黝的臉孔上,眉頭緊鎖着站在那裡。
見他出來,眼睛亮了一下。
“紅星啊,你等下就去煤礦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