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天,吳鐵牛見村長找傅紅星,兩個人也不知道幹嘛去。
可河裡的水卻越來越少了,他不由的焦急和不滿起來。
心裡忍不住的揣測,是不是因爲村長的大女兒嫁在東溪村的緣故,所以,上次纔會不同意帶人去東溪村找他們算賬?
他心裡下意識的給了定論,自然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肯定沒錯。
一次跟人喝酒,喝多了,他就把這些心裡自己猜想的話說出了口。
那一同喝酒的聽了吳鐵牛這話,回想村裡這段時間,河裡的水確實越來越少了。
現在挑水隊去挑水,基本挑不了幾回,就得停下來。
頓時那還藏的住,頓時,村子裡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天的功夫,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東溪村不是人,居然堵了河道,讓他們沒水喝。
吳鐵牛一開始還有些害怕,這件事情,他答應過村長,不告訴村民們的,免得引起恐慌。
可現在,大傢伙聚集起來,找村長想問個明白,卻發現譚定國居然不在家?
然後就有人攛掇着吳鐵牛做主,帶他們一同去找東溪村算賬。
他們就不相信了,他們那麼多人,還怕東溪村的那些狗雜禾中不成?
堵河道截流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做出來,也不用談什麼情面不情面了。
要是不把那堵着的河道給挖開,他們就讓東溪村的人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大家夥兒越說心中越是憤怒,肝火越來越剩,怒氣沖天的擁着吳鐵牛,手裡面各自都拿着家裡能使的傢伙,朝東溪村而去。
許長久沒想到這事居然被吳鐵牛給弄成這樣,可他喊破了喉嚨讓大家夥兒先冷靜冷靜,卻硬是沒有人聽的進他的話。
反而有人趁機推了他一把,幸虧他感覺扶穩了,要不然,這麼一羣人從他身旁走過,萬一有人朝他身上或者腿上踩上幾腳的話,不死也得殘廢了。
許長久認得那個推他的人,正是跟劉梅攀着親的劉旺財。
他顧不得去找劉旺財算賬,急匆匆的趕到傅紅星家。
“紅星媳婦,快,你快去礦上找一下紅星,讓他趕緊的回來,就說村民們去東溪村了。
我去縣裡找村長,要是晚了,可要出大事的。”
許長久對着寧靜跺着腳着急的說道。
說完,他就轉身朝村外跑。
寧靜聽了他這話,馬上就想到了堵河道截流的事情,恐怕真給傅紅星給猜中了。
想到兩個村的男人湊到一塊兒,萬一來個羣毆械鬥,傷了人可咋辦?
她連忙跟秀花交代了一聲,讓她在家裡照顧弟妹,千萬不要出去。
然後就朝煤礦那邊跑。
這一路疾跑,差點把腳上的鞋子都給跑掉了。
到了煤礦門口,門衛就把她給攔了下來。
實在是因爲她的頭髮都跑散了,額頭的汗水黏着髮絲,看上去就跟個瘋婆子差不多。
“哎,快停下,你這是幹啥呢?
這可是煤礦,不是裡面的工人,可不能進去。”
那大爺上下瞧了瞧寧靜的這幅模樣,板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