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紅星甚至覺得,這兩年的時間,他和寧靜兩個人雖然一直沒有避孕,卻很是慶幸沒懷上孩子。
那樣的話,就算寧靜想離開傅家,也容易一些。
可是,不管有沒有孩子,傅紅星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媳婦兒要嫁給別的男人,這顆心就揪起來生疼生疼的。
他捨不得,真的捨不得,並且一想到別的男人象自己一樣擁抱着自己的媳婦兒時,他就妒忌的發狂。
所以,對於他腦袋裡的這顆子彈,從剛回來時,他跟寧靜提過那麼兩回後,就再也沒有說過這個話題。
現在被寧靜這樣提出來,甚至壓着他去複查,傅紅星整顆心都是慌的。
他怕,怕檢查出來的結果不好。
以前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開始當兵的時候,完全的不怕死。
槍彈雨林中都這麼過來了,可現在,他很怕,因爲有了讓他丟棄不了的牽掛。
可傅紅星一說不想檢查,寧靜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看着寧靜彷如琉璃一般易碎的模樣,傅紅星終究狠不下心來拒絕。
在軍區醫院的設備檢查出來都是那樣的結果,這邊縣城醫院的設備還能比軍區醫院的更好麼?
可要是他不願意,寧靜就紅着眼眶就這麼看着他,也不說話。
無奈之下,只能點頭答應。
這一檢查,讓醫院裡的醫生嚇了一大跳。
“傅紅星同志,你腦袋裡有一顆子彈在,你知道麼?”
那醫生一臉肅然的對着一臉平靜的傅紅星詢問道。
傅紅星點了點頭:“我曾是一名軍人,就是因爲這顆子彈,所以才退的伍。”
聽到傅紅星這麼說,那醫生臉上頓時閃過怪不得的神色來。
原本肅然的模樣也稍稍軟和下來,帶着很是敬佩的語氣柔聲說道:“原本傅同志是退伍軍人,那給你檢查的醫院裡的醫生怎麼不把這顆子彈取出來?”
說完,皺着眉頭又重新拿起拍的片子對着半空很是疑惑的仔細瞧了半天時間。
聽這醫生這麼問,傅紅星沒多想,只是苦笑了一聲。
“醫生,你別開玩笑了,軍區醫院的大夫說了,我這顆子彈壓迫神經,根本無法做手術。”
聽到傅紅星這麼說,那醫生把手中片子放下。
然後很是嚴肅的說道:“胡說八道,你這顆子彈明明就在表層,哪裡壓迫什麼神經了?
只需要簡單的一個麻醉小手術就可以取出,怎麼可能無法做手術取出來?”
傅紅星聽到醫生這麼說,頓時愣在了當場。
然後猛地站了起來,顫抖着嗓音問道:“醫生,你……你說的是真的?”
那醫生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這片子他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很是清楚。
把片子朝着牆邊的的夾子上一夾,然後打開燈箱,指着片子頭骨邊緣處的一塊陰影說道:“你看,這顆子彈在這麼表層的地方,怎麼可能無法做手術。”
順着醫生指的地方,就算傅紅星不懂醫術,也很清楚的明白,如今那顆子彈所在的位置,居然移到了頭頂表層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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