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的太虛精氣被撕裂開來,蘇文的腳步不停,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行走於層層虛空當中。
他的身邊是一座小巧玲瓏的樓宇,那樓宇約莫一人高下,通體籠罩於一片清光之中,層層虛空當中流轉的太虛精氣被樓宇給吸收進去,絲毫不能阻擋樓宇的飛遁。
待到蘇文腳步一踏,停住身形之後,那個小巧玲瓏的樓宇亦同時停駐在蘇文的身邊。
而後就見樓宇中遁出一道遁光,身形瞬間長大,不正是長夜洞天中做客的紅髮老祖麼?
紅髮老祖從上元八景樓中飛出來之後,佩服得看着蘇文說道:“道兄好高的道力,哪怕我也只能藉助法寶飛遁於太虛精氣當中,道兄竟然不借助任何法寶就能遁走虛空,將那層層虛空當中的太虛精氣視若無物!”
紅髮老祖雖然能撕裂虛空,可是想要自如遊走於太虛精氣當中,不借助法寶是絕無可能,那太虛精氣乃是空間之力組成,更兼之那太虛精氣具有非常大的侵蝕之力,等閒天仙也不會撕裂虛空進行飛遁。
蘇文聽到紅髮老祖的讚歎,只是笑了笑,目光朝那腳下的西海看去。
只見那海中有許多風柱互相排蕩衝擊,亙古陰霆,不見天日。下面海底乃西方大白精氣所萃,水中含有真金之氣,又受狂飆激盪,其利如刀。
紅髮老祖與蘇文二人就感覺腳下風刀亂卷,直欲裂膚割肉。人若在上空飛行,必爲風柱所傷。那風勢猛烈,比海中颶風還勝十倍。
蘇文仔細看了看,直接把法力一布,化爲一道清光通路,直接穿過風柱。二人飛身遁過風柱阻隔,頓時就見眼前海域空曠,波光雲影,天水相涵,更看不見有多少島嶼,分外顯得海波壯闊。
下面天水相連,漫無際涯,不知其幾千萬裡,除不時發現大小島嶼,宛如點點翠螺飄浮水面外,只是一片汪洋,直到夭邊,什麼也看不見。
此處已經是西海外海,方纔那一番風柱排空而起,其實與東海的十萬裡流沙落漈一般,都是一重天險阻隔。二人過了風柱之後,徑直駕馭遁光飛遁。
飛了約莫半刻鐘後,就見下面島嶼羣列,俱不知名。許多都是林木蓊翳,形勢奇秀,空中下視,宛如大小千百個碧筒翠螺,星羅棋佈,浮沉於無限波濤之上,景物越發清麗。
待到又飛遁約莫半刻鐘,二人就見一片陸地遙遙在望。
那陸地約莫是一些羣島羣山組成,越往西去,那羣島越是密集。蘇文與紅髮老祖飛越無數高山峻嶺,經過數十百處國家和土著野人的部落,到了西海將盡,遙遙望見一座極高的山巒矗立西極。
此山上接天閻,高險無匹,全山迴環四萬三千九百餘里,峰嶺雜沓,洞壑幽異。尤其是全山氣候異常,罡風激烈。全山許多地方都是光禿禿的,少有
蘇文遙遙望見西極山,這西極山卻與東極天蓬山不同,那天蓬山只有一座山峰,其高直入靈空。而這西極山高則高矣,雖然仍舊是上接雲空,卻遠遠不如天蓬山直入靈空的神妙。
紅髮老祖看着遠空上摩空接雲的西極山,不禁讚道:“西極窮邊之山,雖然沒有仙家美景,卻也別有一番雄奇之景!”
蘇文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直接去西極山!”
說着,二人正待上去西極山,忽然有一干人物飛了上來,只見那七八個人物個個身穿黑衣,均是金髮碧眼,高鼻深目,看着與中土大之人不一樣。
那人飛上來後,就一陣嘰裡咕嚕的怪話,蘇文與紅髮老祖分毫都聽不懂他們所言。紅髮老祖奇怪道:“這些人說得什麼?怎的盡是嘰裡咕嚕的鳥語?”
蘇文笑道:“想來那西極教遠踞海外,其中黨徒盡是當地土人,那土人又與中土相隔一片廣闊大海,發展出不同的語言也不奇怪。”
就在蘇文與紅髮老祖說話時候,對面那一干人等看到蘇文面上笑容,均以爲蘇文是在嘲笑他們,頓時勃然大怒。
只見爲首的那人把手一揚,一道純白光芒化爲一道巨劍,朝蘇文與紅髮老祖襲來。紅髮老祖看那人發出白光,眼中露出不屑,直接揮手打散了那一道白光,甚至還順勢把那人打了個灰頭土臉。
蘇文在旁卻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些人物,看那人所發白光,似乎是太白金氣,又似大日光明凝練而成,看着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卻又頗有威力。
正在這時,那人看到紅髮老祖打散了那人的白光,頓時一陣嘰哩哇啦的怪嘯,幾個人各自立定方位,排成陣勢,將蘇文與紅髮老祖兩人圍在當中。
只見爲首的一個把手一合,而後雙臂一張,每個人身上都綻放白光,將蘇文與紅髮老祖團團圍定,白光如同利箭一般,朝着二人射去。
方纔早已看出這些人的路數,蘇文不耐與這些人糾纏,直接彈指一揮,一道仙光驀然展開,將這些人團團束縛,而後蘇文直接點破這些人的泥丸宮,將其元神貶入輪迴,而後將屍首丟在地上之後,徑直招呼紅髮老祖離去。
原來這些人物就是西極教下黨徒,這些人物平日裡修煉多是其教中秘法,採集太白金氣混合大日明光凝練,同時又借了教中玄**母,將日光火性磨去,獨獨留下其光明之性,煉成極厲害的法術。
因他們不修內功,也不積善功,這千百年來,只有其教主基督和座下六個長老煉成不死之身,其餘教衆俱都活不過一百五十年,最後難免爲教**奉的神魔所噬。
蘇文之所以下辣手,原是這些人個個沾滿罪業,身上冤孽纏身,顯然是不知禍害了多少當地土人。
就在蘇文把這些貶入輪迴九幽之時,那西極教中就有特殊秘法,立時便感知到了教中黨徒死亡。
西極教一處洞窟內,原本正守着洞窟的一位張來看到洞窟中幾團白光熄滅,立刻就知道教下黨徒中有人死亡了。
“是什麼人,竟然敢殺死我教中的教徒?”那長老當即便飛身出了洞窟,直往那些教徒死亡的地方飛來。
當其看到地上一地黨徒屍首,頓時氣得兩眼發紅,怒髮衝冠。就見着人倒立身子,兩腳懸空畫圓,在地上連連蹦了幾蹦,立刻就有一片圓光顯現出來:鏡中顯出一個紅須紅髮,身穿一襲紅袍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