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錫。”

“嗯?”

“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就是想不起來。”

“你指……那堆垃圾?”劉錫順着阿碉眼神望去,那是一處垃圾小山,擱在體育館另一處出口邊。

阿碉又不說話了。他邊觀察着場館各處(館內還有人打球,燈光還有),邊問着問題,依舊沒有價值化的答案。九點二十五了,劉錫的表回答道。阿碉開始焦慮了,再得不到進展,這一天過去了就徹底沒希望翻盤了,耽誤三人回程事小,興邦因此事失去比賽資格,掩面掃地,邦邦無顏對人……阿碉沒有退路了。

“阿弟啊,你手上那瓶還要麼?”只見一個老伯搶着裝滿了一大包東西的大麻袋,走了過來,指了指劉錫。劉錫這才反應過來,手上一直拿着的,從車上順帶捎下來的礦泉水,比賽開始前發的。喝了差不多了,給他吧,正要遞過去,阿碉突然一把抓住了老伯伯過來的手。

“老伯,您昨天收的瓶子還在嗎?!我們有一樣重要的東西!拜託了!”

兩人嚇一跳,忙問,“爲什麼?阿碉,難道。”阿碉不理,繼續急切地問着老伯。老人家有些意外,小孩子家要幹什麼?不過,“既然有要緊的東西,我就領你們去吧,瓶子明天才能轉手回收站所以都還在。”“太好了!”

邦邦和劉錫一臉問號的跟着上路了。

“阿碉,難道你是要去找那瓶被籃球仔喝過的……”

“邦邦你這麼想可就不對了喲,你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本來無關的封堵上,而真正該注意的真相卻被你放走了,”阿碉打斷了邦邦,“對了,邦邦,你做了什麼標記,告訴我……找瓶子用。”

“標記?……啊,你是說……”

“沒錯。小錫,我們一起找,就在前方的那一處隱秘的老伯儲塑料瓶的小山裡!至於‘推理’,我想在找到實物驗證後再講,因爲我還不敢確信是不是完美的正確的‘推理’……”

經過約十分鐘的摸黑搜尋,劉錫心頭一震,那個找了好久的瓶子,好像現在已經被自己拿在了手裡,那個特徵……

“我看看!”未等劉錫答應,阿碉呼的一下奪去,走到亮處借光仔細端詳起瓶壁和瓶底。“找到了!”阿碉大呼,“小錫你真是福人啊!沒有你,我們的調查恐怕就得搖旗認輸了!謝謝大伯!我們這就回去!”

“那……我找到了早上我的那瓶……”

“你愛拿就拿着吧反正我覺得不會用上的。10點快到了,速度去趕班車!”

第二天。

“校長,各位老師,有件事的真相我必須講清楚,必須講給各位聽,有關於……衛安邦服禁藥的事情。”

劉錫看到老師們的表情有了波瀾般的變化。有些主任老師輕聲說什麼“沒處罰那學生就不錯了”“一碰孩子管這事幹嘛”“有用麼這,名聲都讓那孩子敗了”。劉錫能感到阿碉好幾次要衝出來反駁了。但他忍住了。

“把推理舞臺搬這裡來了啊……嗯你開始吧,不要讓我太失望哦,陳警身……是吧?”

“我認爲這一次,是新城中學的人有意栽贓陷害。”

會議室立即炸開了鍋,顯然這觸動了不少興邦高層領導敏感的神經。“警身,可不要隨便詆譭別人,”羅教練嚴肅地說。

“老師,我正要講,我的理由。有不少細枝末節,仔細追究研究,就會看出它的不自然之所在。比如突然的尿檢,爲什麼不在第一場預選賽啓用,而偏在第二場,新城的主場纔開始做這個?爲什麼,在第三場快開始前,在觀衆都就位、你攝影到位、領導老師都到場之時,才衝進來宣佈這爆炸性消息?這是推斷,接下來闡述立證。”

阿碉停了停,潤了潤嘴脣,誰說道,“關鍵字:礦泉水。即新城給主客隊提供的一包裝的水。我是怎麼想到的?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當天結束比賽後,各類垃圾裡,唯獨礦泉水瓶清理得特別快不是麼?”

原來那出口處的小山垃圾如此解釋法啊——那裡堆着的,找不出一個飲料瓶……垃圾估計是那天留下來的沒來得及處理,劉錫想。

“在我問過在新城校園收廢棄瓶的老伯之後,我更加確信新城人心裡有鬼。老伯他說:‘那天挺早就放我進去收拾廢品,’我想,新城人是怕我們事後從礦泉水瓶裡發現些什麼。”

“幸運的是,老伯收的都還沒有處理掉,我們找到了……那個內容物含興奮劑成分的瓶子。”

“什麼!你說的是真?!”“證明有嗎?”“瓶子在哪!你怎麼知道有!?”在場的衆位立即變得比阿碉還緊張,紛紛求問。連胡校長也拍案而起了,“你……證明,有嗎?給我看看。”

“化驗單在這裡,”阿碉把它交給了伸出的略抖的胡校長之手。衆人的眼光皆隨化驗單由向阿碉轉向老胡。

在他仔細閱讀化驗內容之時,陳警身繼續講道,“根據以上,新城人大致的計劃我能敘述個八九成了:在第二場預選賽前,新城先組織人免費給客隊送上幾打礦泉水,之後趁客隊比賽之時,買通一兩個學生,偷偷給衛安邦的瓶子裡下了興奮劑。半途休息,衛安邦找到自己的瓶子,喝下了藥。之後衛表現非常勇猛,估計少不了藥的作用,之後的尿檢自然出了問題。出結果後新城方面又故意扣下檢驗結果,他們買通一些學生,在第二場比賽,衆目睽睽之下,讓那幫學生衝下去,拿着單子去揭興邦的‘醜’,讓衛安邦和興邦中學在所有人面前丟盡顏面,新城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原來常健聽到的是真的……就是指這事的謀劃的對話麼……劉錫大悟。

“等等,”孫主任發問道,“那你說,他們想陷害,爲何不給球隊集體下藥?這樣‘效果’不是更好?”

“想造出集體吃興奮劑的效果,風險是很大的。如果公關檢驗部門,讓他們造假結果,日後複檢尿檢或者有人漏風就完了;集體開瓶包裝一起下藥,再送至隊員手中,隊員發覺包裝有被打開過,便會生疑;趁比賽時再下,一個是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回去拿自己喝過的水再喝,所以隨便給一兩人下藥的無差別陷害的說法也不成立,二來操作量太大,一個個找瓶子下藥會被發現。”

“所以,他們找上了給瓶子作記號的、忌別人口的衛安邦(邦邦:你怎麼知道我……?)。”劉錫推測地試問曰。阿碉是因爲邦邦對前天上午借水喝的事情印象深刻,才推斷出邦邦有這個習慣吧。

“沒錯小錫。衛安邦除了瓶上包裝紙,還摳掉了瓶蓋下方的那一圈塑料環,尤其是後一個標記,一般不是人爲去弄,那一環不會輕易脫落,即便瓶身被擠壓變形。別人正是注意到這點,料定衛安邦還會回來喝且能正確找回自己

喝過的瓶子,故對這瓶水下手了。”

看完了檢驗單也聽完了推理的胡校長及衆位主任老師陷入了深思,眉頭陰雲稠密。“你……可以走了。謝謝你,好在,不是在所有人都出席的場合進行的推理。”

“……什麼?”

“辛苦你了,陳警身同學。剩下的由我們來跟他們交涉。會還你們公道的,比賽資格,也一定給你們爭取回來。”校長用一種正式的腔調回答了小錫三人。

“哦……那我,我們告辭了……謝謝你們。”說完,阿碉走了出去,另兩人跟上。

回去路上,邦邦和劉錫依然就一些問題繼續向阿碉發難。“哦,爲什麼看瓶內?呵,水裡如果溶了什麼東西,水蒸乾吼,總會留點結晶底物什麼的吧,爲啥知道你有這習慣,唉真不想重複了……”

“那你的化驗單……也太效率了吧,本以爲你連弄到化驗結果都難。”劉錫不禁讚歎。

“不是我快……是好在,那個誰……姓段那個,他幫了忙。”

段政隆!?

他幫了忙……劉錫越發不解……他究竟是敵是友?還是說,僅僅在某些暫時性問題上,是統一戰線上的盟友?該相信魯陽夏日的警告,還是相信眼前的事例?

又一無解問題。

而在當天下午,劉錫接到了第二天覆賽柳石中學的通知。“羅教練,我現在想見一下胡校長可以麼?”

在臨近黃昏之時,劉錫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你果然察覺出什麼了吧?”胡校長會心笑着,把劉錫迎進了門。

“我不明確我察覺出的異樣是什麼……校長先生,還是先請您講講後來是怎麼跟新城人交涉的吧。”

“首先呢,劉錫啊你不用客氣,叫我胡叔叔就可以了(劉:不敢不敢。胡:沒事,沒關係)。你和那兩人……其中那個叫陳警身沒錯吧,推理是很精彩,也有證據,但是沒有那個決定性的證據證明新城人幹過這事的證據,之前那些,都是狀況的推測罷了。”

“啊!?那您當時爲什麼不糾正?”

“看陳警身那麼急於證明這事的主謀,我再怎麼駁回和解釋,他一時也不能理解和接受吧?跟你們說了,指不定你們又得衝出去,瘋似的去找那個證據。”

“那我們何以跟新城人對峙?”

“這得多虧於你們,沒有找一個所有人包括新城高層在場的地方表演推理。我們沒有暴露底牌,這是我們虛張聲勢的資本。我們的交涉策略是,要在語氣表情上表現出絕對的自信和把握,讓對方覺得,我們只要再動根手指頭,他們那醜陋的真相遮羞布就會被掀開。最後他們爲了全身而退,當然他們必然不打算和我們魚死網破的拼命,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撤回對我們的禁賽投訴,主動承認尿檢‘工作失誤’,處罰相關人員等。”

“等一下!……爲什麼,不是承認他們是事情主謀,是他們陷害的我們啊!”劉錫聽罷立即憤慨地站了起來,手握拳頭。

“新城與興邦之間的不正當競爭由來已久,不論新城還是興邦,都用過了不光彩的競爭手段。我想從我這屆校長開始,自己先帶頭讓興邦不再使用那些有違公允的做法手段,否則怨怨相報何時了,必須先有人主動跳出這個惡性循環。”

“那,他們一直對我們來陰的怎麼辦?”

“讓他們去。權當是對我興邦的歷練。他們持續的耍手段搞陰謀,最終要被大家發現,真相總有一天會詔白,他們一直這麼對待我們,只能讓他們自己陷於不義的地位。我,依舊是個有夢想之人啊。”

怎麼突然說這一句,劉錫正了下眼看着胡校長,只見餘暉已金黃了他的背脊,笑容少上了燦爛,“我渴望在我有能力之時,多做些改變,希望你們都能理解。”

“嗯。”“明天就報到了,還要趕去比賽,你回去準備吧。”

劉錫道了聲別,然後輕輕釦上了門,留下了一屋子似已逆返的金色華年。

第二天的日程很趕,上午報名晚了,下午直接奔赴比賽場地。所有隊員包括衛安邦都重新有了上場比賽的資格和機會。雖然對方進了一個球,但終究還是贏下了——那個球是烏龍球。

“劉錫啊,你是故意把球往後衛腿上踢的吧?”“……”劉錫可不敢回答其實那球本意是要好好傳球的結果弄巧成拙。

於是,興邦中學經歷各式各樣的大喜大悲之後,終於殺進了全國賽。但他們可沒空傾注了,因爲比賽後第二天,正式開學。不能玩太瘋了。

開學第一天,看到蘇世、常健、葉琴一如往常坐在了教室裡,這個熟悉的情景頓時讓劉錫的心平靜安穩了不少,尤其是某人也選擇了理科這一點讓劉錫舒心不少……

“剛隊長說,下午隊裡聚一下頭,講下訓練的事,”剛上完廁所回來的蘇世如是講。

囧啊,隊長也忒認真的,學校五人制大賽是在這個學期,但也要等近一個月之後吧……

“我知道你們腦子裡都是這麼個想法,但是!”下午,熟悉的足球場邊,李義連開始強調道,“我們可是從寒假特訓那時起,就立志要在這個學期的比賽中拿到冠軍!別以爲那一年的冠軍高三①走了,我們這個亞軍就順理成章了,別忘了高二那幾支,就是現在的高三②、③什麼的,實力不是一般的BT!所以必須早點找到亞軍時候的狀態,並且有所提升……”

李隊的安排是前一兩個星期要求隊員們多踢球找感覺(蘇、常:我們還用找麼,都快累趴了……),比賽前幾個星期就係統訓練一下……隊長動真格了。

說起來隊裡倒是來了兩新面孔,是考來①、②尖子班的,的確夠“新”,似乎沒怎麼在上屆比賽裡見過。反倒是邦邦和羅剛學文科,轉去別班了,文科班也不屬①聯徵召範圍(似乎文科班要合組一隻聯隊……),加上陳警身已立志做裁判,好像已經確定要出現在本屆比賽的賽場,當然是以主裁的身份,①聯今年的實力……這路不好走了。

“小健啊,你抖什麼啊?剛站着聽隊長講話的時候……”經蘇世這麼一說,劉錫想起來的確覺得今天常健有點怪怪的……緊張?緊張什麼?

說起來,過去的這個暑假,常健可是帶着熙佳到各種地方各種玩啊,滿世界約會,什麼新世代遊樂園啊,維恩海灘。市博物館,動物園……

“啊……?最近終於打算要告白了啊!”聽蘇世一驚語,劉錫明白了,常健是準備這幾天和熙佳正式向情侶關係邁進,所以這些天來表現的如此緊張。

“唉,知我者兩位莫屬了。(轉過頭,私下自語道)我得好好計劃下怎麼……你們耳朵別湊過來!不許跟來!”

好吧常健,加油吧,自己

好好努力!話說,隊長解散了已經……

劉錫跟蘇常說自己要去教室拿東西,於是脫離大部隊自己走開了。劉錫抄了捷徑,那條路並不是大道,只聯結着運動場和1號教學樓,不在這兩個地方往返的人根本不走。拐過一條林蔭小道,轉角過後,突顯人影,“!!!”

一對情侶在kiss!

情侶這樣並不罕見,但那人是……!劉錫全身的神經瞬間發作,心臟竟一下子悸痛起來,他好似本能的,拼命地轉身就逃,逃……一直回到教室。

“……鈴……鈴兒!?”他回憶着剛纔的場景,瞪大了眼睛,大口喘氣,“不行,不能再去看!”可是,在拿好東西下樓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再去用眼睛證實。

人不在了。劉錫好似解脫了,但卻沒有解脫,“那男的……如此熟悉的身影,久別了的……阿成!?”

賽程的提前程度超出了李隊的預期。因爲所有比賽都置於體育館內進行,日期上不提前,時間上就要拖沓了,老師們不願意讓大賽拖到期中考。

“真是一晃,就到比賽日了!”“都沒怎麼訓練,李隊說要悲劇,”“怕什麼,其它隊也一樣。”“同組隊伍又誰知麼?”“開幕式誰看了?”“也不就那樣?老子埋書桌去了。”“高三③聯贏了。”“跟我們同組的那個?”

“出神想什麼呢?”李義連喊了下劉錫。

“啊!”劉錫這才忽的回過神來。

“看你一聲不吭不參加討論的,好了也罷,該注意力集中了。走,上場去吧!”

“隊長的上場時間越來越少……”蘇世看着場下的隊長,不經意的飄出了一句。“他自己……難道要專心做‘教練’嗎?”常健也說。

吳仁永,劉錫,晏翔,常健,蘇世。劉錫最後看了一眼首發場上的人,真的沒有隊長;場下,也少了好多熟悉的面孔:阿碉、邦邦、羅剛、魯陽……熟悉的身影……又想起了,那個……

不不不!不能再想那個事情了!哨子已經吹響了!

這場的對手是高一②聯。

“靠,你小子囂張……”“常健怎麼了?”“那些個小子,嘴皮就沒閉過,髒話連篇。”“不能吧,不要被這種手段就激怒了啊!”

開場沒幾分鐘,常健就組織了好幾次有威脅的進攻,但是對手實在是——太髒了!

“你被連拉帶拽試試?他居然還笑!”眼看常健就要打出一拳,趕緊止住。

“你來啊,怕你啊!讓你一個球都進不了!我還要,灌你幾個!喔喔……”那個9號一副醜陋嘴臉,從常健那得知他叫王烈,以及他們哪些如同跟班小混混的隊友,人稱王氏流氓隊。“MD,這幫90後這麼囂張,沒教養的腦殘,”常健罵着,劉錫一旁弱弱地:“你不也是90s……”

原本高二①聯佔據的優勢,漸漸被對方所蠶食,無窮無盡的小動作和賴皮糾纏讓蘇世他們一籌莫展。十分鐘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常健認了死理就要破了對方大門滅對方威風,他拿球狂突,過掉兩人,然而最後被王烈劫下,反擊!瞬間竟成4打2之勢!三腳倒後,對方7號劉晉面對吳仁永勁射得分……

高二①聯一下子陷入死寂,一直在指揮的李隊忽然間也斷了思路,傻了眼。未等站穩腳跟,劉錫傳球被斷,又是高速反擊,晏翔被過,吳仁永被9、7號之間兩腳傳遞玩弄,露出空門……零比二。

“……暫停。”

李義連總算又了決心去做出改變,但他對自己的戰略沒有什麼信心,他叫停後頓了好一會。“隊長,說吧我們相信你!”蘇世儼然成了副隊長,帶領起大家對隊長表示出極大的信任。李隊受到鼓舞,點了點頭,堅定地。

“……放開控球權!……”

李隊佈置完畢,剛好,壓着暫停結束的哨。隊員們重新回到場上。“你們這羣挫B,不配踢這樣的比賽,”對方6號李仕叫喧着。

“怎麼樣?2個球了,你們能贏?早點滾蛋吧!別奢望留在場上能進我們一球,這樣,只能讓那個我們更加的爽虐。”王烈一如之前地揮出鄙視的手勢,“等爺爺進了球,別怪我不認孫子!”

嗶!比賽恢復。劉錫立即一個起腳,偏門而出,交出控球權。“常健,但願你能理解,我知道你想進球泄恨,”李隊默唸道。他把常健換下了,一是怕他火氣,二是換上了新人,吳瑞雄。

“小雄,接球!”

只見小雄,標準的胸停動作卸下高空球,凌空抽射!被撲!……緊跟着再打!球進了,3號小雄!……

“好球!”

小雄是高興,但卻沒有顧着慶祝,抓起球就往中圈跑——上半時只剩5分鐘!

繼續以反制反戰略。小雄和其他人一起,丟掉控球權,反而作爲防守方,積極尋找斷球打反擊的機會,剛剛的進球正是小雄玩命“搶回”追了4回人才搶來的球打的反擊。

高一隊角球。劉晉突然一反常規猛的把球射向球門前……

……

球進!

沒有錄像,沒能立即看出,是誰,碰進了球門。然而從吳仁永的表情看來,應該是他摘球時候……蘇世伸手拉起吳,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上半場結束。剛一吹哨,“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只靠運氣好。”只見場下的常健站了起來,兩眼火亮,神采非凡,狠盯着那幫正欲要開口罵人的高一小子,“在足球場上碰我,你們等死吧!”

“很好。下半場常健上!小錫你休息下。”

我?……果然,在場上的時候還是太在意那件事,所以表現不好,被看出來了麼……“小錫,別在意,換人是正常的,”李義連說着,同時心裡也嘀咕着,自己說這話能有什麼用啊……“下半場,給我•繼•續•堅•決•貫•徹•我的戰術!”“明白!”

下半場鳴笛,高二①聯開球,這對於放控球權戰士來說有些尷尬。晏翔準備直接“草草了事”,亂射一腳交出控球權便完事啊……不對!他虛晃了一槍,晃開了王烈的上前封堵,然後纔是真正的起右腳遠程敲門!守門員脫手了,球力量太大了!蘇世!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門前,攔下了反彈球,補射球進!

“只剩一個了!”隊友們衝了上來擁抱慶祝,人影中蘇世朝“孫子”拋下一句話,和一個向下的指頭,“爺說過的,你們,遲早要被爺進球!”

“太好了,蘇世,似乎你的傷沒有大礙了!……”李義連這下放心了,對下面的戰鬥更加充滿信心,他沒什麼顧忌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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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他們氣的牙恨恨,“哼!領先一個球也是贏,一樣氣死你們,兄弟們,乾死他丫的!看他們敢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