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纔不好呢!她肯定恨死我了。”顧曉含沮喪地說:“我想跟她道歉,可是她不理我。”
“她不是不理你,她是顧不上理你,你讓白羽給坑了,你還難受這麼久,你想想她是被多少人給坑了,所以她的心情你得理解。她今天特意跟我交待了,務必要把你哄好,否則她就給你找更好的去。”劉青攬過她的肩膀,笑道,“曉含,真不要我了你會後悔的哦,老闆說了,這次的項目完成以後,他們會給我放半個月的年假,我想帶你出去玩兒,你去不去?”
顧曉含擦了擦眼淚,嘟囔着問他,“去哪玩兒啊?”
…….
劉青把顧曉含帶到了自己的宿舍,顧曉含脫了鞋在地板上高興得亂蹦,“這裡真漂亮!我喜歡這裡!”
是挺漂亮的,自己收拾了兩個多小時呢!劉青洗了點兒水果端到茶几上,順手開了電視,顧曉含跑過去拿了一個蘋果剛要啃,見他隨手打開了電腦,她立刻大叫,“不許開電腦,開了電腦你又不理我了!”
“行行行!我陪你看電視。”劉青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舒服地抻了個懶腰,愜意地笑道,“還是有個女朋友好啊,你這一蹦躂,這屋裡就有人氣兒了。快期中考試了吧?以後你經常過來,我工作的時候你就做作業,我還能輔導你功課。”
顧曉含眨了眨大眼睛,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這樣不好。小五姐說了,女孩子還是矜持點兒好。”
劉青哈哈笑了,“就她?還矜持?這個長假髮生了很多事啊!你回去就知道了!”
顧曉含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問他。“她又怎麼了?”
劉青攬過她的肩膀,笑道,“有人歡喜有人憂啊。多虧我今天放假了,不用看那個活爹的臉色。”
想起今天早晨宋明誠那副臭臉,他就不寒而慄,這一天公司里人人自危的,生怕一個不對就惹怒了那個暴君。
*
許程接到了小張的電話就趕到了宋明誠的公司,小張一看到他就像見到了親人似的迎上來,“許哥。你終於來了!宋總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我們怎麼做都不對,我都不敢進去跟他說話了。”
許程無奈地看着他們,溫和地笑道,“下不爲例啊。老闆心情不好你們就小心着點兒唄。給我打電話算怎麼回事兒啊?好像你們跟我親不跟他親似的。畢竟我不是你們公司的人,這樣不好。”
小張扁扁嘴,低下了頭。
許程推開宋明誠辦公室的門,在門口敲門,宋明誠一看是他,點點頭讓他進來。
許程在他對面坐下,笑道,“我過來看看你。”
“又是誰給你打電話了吧?”宋明程瞟了他一眼,笑道:“要不我這個公司給你算了。他們會很高興的。”
許程習慣了他這樣的言語,也不以爲意,擡手擺弄着他面前的那隻招財貓,“我記得這隻招財貓是你們開粥鋪的時候就有了。”他扯起嘴角笑道,“言言對你是真好,可是我們不能因爲她對我們好就要求她也愛上我們。這樣對她不公平,你說呢?”
宋明誠凝起眉頭,苦笑,“你不用來勸我,言言喜歡誰就找誰去,只要她高興就好。”
許程笑笑,“你能想開就好。”
宋明誠斜睨着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放心,你這樣的還活的好好的,我有什麼想不開的?”
這麼說着,心裡還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麼言言當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似的,他沒費多大的勁就追到手了;而到了自己追她的時候,她就聰明得像個猴兒似的,誰都看不到她的真心?
“宋明誠,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會有這麼大的成見。但是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的,當然,如果你覺得我現在高攀不上你了,我也不討這個沒趣。”許程說着站起來要走,宋明誠站起來拉住他的胳膊,黯然說道:“老許,別把我的氣話當真。我真是被他們兩個傷到了,我明知道他們兩個都不是認真的,可是他們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我,還是堅持要談這場不那麼認真的戀愛。我把他們看得這麼重,可是在他們眼裡,我算什麼?我什麼都不是!我這一天天的,爲誰辛苦爲誰忙啊?”
“行了,啥也別說了,我請你喝酒去,話都說開了,也就想開了。”許程搭上他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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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洶涌流淌過的愛,怎會有躲不開的傷害,狠了的心斷情的愛,卻爲何還會有期待……”
董言言坐在自己的牀上,百無聊賴地彈着吉他,冷月在下鋪對着鏡子往臉上塗面膜,剛從家裡幹完農活回來,臉都曬黑了。
“言言,你的吉他不都讓你扔了嗎?從哪兒又弄了把吉他?”她仰起一張大白臉,問董言言。
任家宣送她的那把吉他讓她打包還給了他,被他扔在路邊,這把吉他是林風的,想起林風,她微微笑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放下吉他下了牀,從衣櫃裡找出一條白色的長裙換上,林風喜歡看她穿長裙,說有那種白衣飄飄來去如風的感覺。
雖然這樣的說辭總會讓她聯想起郭德剛家的那羣大白鵝,但是她還是很受用。
“換男朋友,順便換了個吉他。”她轉頭對冷月笑道。
“希望你不是爲了忘記一個人而讓自己愛上另一個人,把心情也換換吧,唱個快樂點兒的歌,這首歌聽着怪傷感的。”冷月意味深長地說道。
董言言心裡一酸,苦笑道,“姐姐,我要有你這麼豁達就好了,人都說心有多寬,福就有多厚,這話不假。”
“是臉有多白,粉就有多厚吧。”欣然從門外洗漱進來,指着冷月的那張大白臉笑道。
冷月嗷嗷叫着撲過去就要掐她,她笨手笨腳地沒跑開,就被冷月撲倒在牀上了。
董言言看她們鬧了一陣兒,就回到教室裡找林風去了,一進教室就看到楊莉莉在那裡埋怨林風呢,見她進來了,楊莉莉急抽吧着臉跑過來對她說,“言言,勸勸你家林風,他說這次的籃球賽他不參加了!”
“我上次的傷還沒好,醫生說不能再做這麼劇烈的運動,我也沒有辦法。”林風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也挺遺憾的。”
“這麼嚴重?”董言言有些驚訝地說,“骨頭的事可不是小事,讓我看看!”
林風摸摸她的頭,寵溺地笑了,“在這兒就別看了啊,沒有大事,慢慢養就行。”
“那可不行!”董言言很認真地說道,“對了,我知道淨月有個老中醫,看骨傷看得特別好,很多在大醫院治不好的傷,他都能治。”
林風聽了這話,眼前一亮,把她拉到走廊上,問她,“言言,你說的那個老中醫,能治骨折嗎?昨天聽李哲說賀靖軒得三個月才能出院,我想——”
“你想都別想!”董言言沒好氣地說,“彆氣我啊!”
“言言。”林風扳過她的肩膀笑道,“要報復呢,有很多方法,不只是以牙還牙,我們還可以對他好。畢竟都是同學,你說呢?”
董言言點點頭,笑了,“你的仇人若餓了,就給他飯吃;他若渴了,就給他水喝,因爲這樣就是把炭火堆到他的頭上,神也必會賞賜你。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他吧。”
做人呢,還是豁達一些,對誰都好。
林風見她想開了,也很高興,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就看到陳老師目瞪口呆地站在他們身後,他把雙手從董言言的肩膀上拿下來,訕訕地笑笑;憑着多年以來被老師抓到現行的經驗,董言言一看林風的臉色,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是誰了,她索性就不回頭了,沒看到就只當不知道,她目不斜視地推開教室的後門就溜進了教室。
陳老師和林風四目相對,俱是無奈。
陳老師不明白,爲什麼他喜歡的學生她一個都不放過?難道就不能可着一個禍禍嗎?他看着自己的班長,長長地嘆了口氣。
晚自習以後,冷昊陽帶着一幫男生呼啦啦的跑到操場上去練球了,籃球場就那麼大地方,從來就是誰先到誰先得。
林風拉起董言言的手,笑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啊!”董言言興沖沖地跟他出了門,剛走到教室門口,正碰上任家宣從播音班的教室裡出來,看到他們兩個十指緊扣地出來,他一臉愕然地愣在原地,董言言有一瞬間的愣怔,旋即轉過頭,拉着林風的手走了。
林風能看出來,這一晚上她都心不在焉的,送她回寢室的時候,他握着她的手,輕聲說道,“言言,我知道忘記一段感情有多難,那就不要強迫自己忘記,記得曾經的那些美好,忘記那些不愉快,這樣要容易得多。每一段緣分都是上天的厚賜,畢竟真心的愛過,不要因爲結局的不完美就把它當成業障,你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