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言撇撇嘴角,“那你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離開他,跟着我。幫你順利開發那塊地,也不過是我爸爸一句話的事,那塊地,到手就是錢,多少人都搶破了頭想要呢,你得到了還不知道利用,我都替你可惜。”李哲目光柔柔地落到她明麗的俏臉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既然你爸那麼厲害,那我還不如直接找他去!反正都這樣了,我也豁出去了!真攀上他了,我以後還能多個靠山,不比跟着你這個色狼靠譜多了!”董言言說着站起來就要走,李哲趕緊拉住了她的胳膊,冷起臉說道,“言言,我在你眼裡,還不如一個老頭子?你要走現在就可以走,但是你別後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縱容你的任性,我爸爸仕途走了那麼多年,絕對不會栽到一個黃毛丫頭身上——可是我會,只要你點頭,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一點,董言言當然知道,剛纔不過是一時的氣話而已。不管爲了什麼,她都不想出賣自己,現在的她,不需要出賣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宋明誠不行,他輸不起,他的家,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安穩,都要靠他成功的事業撐着。
“對不起,我沒想要跟你發火,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所謂的友情原來在你心裡根本一文不值,真是有夠傷心的了,來,看看這個。”她把手上的那個盒子遞給他,李哲隨手接過去,打開一看,眼前立刻一亮:“這幅畫可是珍品,可遇不可求!上次我大哥聽說一個大學教授手裡有這幅畫,他親自上門。出價三十萬人家都沒賣,你是怎麼得到的?”
董言言笑笑,“這麼巧?這是我副總家裡的珍藏。我聽說伯父喜歡字畫,就從他那裡要來了。你拿給伯父吧,就說你給他買到的。”
“妹妹!太謝謝你了!這怎麼好意思?”李哲收好了畫。殷勤地給她接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邊。“言言,喝水!我真是太愛你了!”
董言言拿起水杯,喝了兩口,笑道,“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看不上眼兒呢。”
李哲含笑看着她嬌嗔的小樣兒,抓着她的手笑道。“言言,難爲你這麼有心了,放心,能幫上你的,我儘量幫你;今天下午我休息,你陪我說說話。”
董言言眨眨眼睛,不確定地看着他,“你說話算數?那我可就相信你了。”
李哲點點頭,眼角閃過一絲笑意,“當然。不過你說話也要算數。”
接下來的氣氛就輕鬆愉快了,李哲開始漫無邊際地談起了齊白石的畫,董言言知道他在節目裡貧慣了,段子而已。信了纔是傻瓜,也許是忽然放鬆了,她開始感覺有些疲憊,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她微微地晃了晃有些沉重的頭,睏意卻越發濃烈地襲來,她心裡驀地一涼,這感覺不對!
“我得走了。”她趁着還有一絲清醒,扶着沙發站起來,忽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軟,倒在一個臂彎裡。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伸手抓住掛在脖子上的手機,他從茶几上拿起那杯水,掐着她的下巴,在她無力的掙扎中連灌帶灑的灌到她嘴裡大半杯,剩下的都順着她的下巴淌到領口裡面,浸溼了單薄的衣衫。
“李哲,你——你……放我走。”她努力地推擋着他,低低地哀求着,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睡過去,千萬不能睡過去。
李哲伸手撥開她的長髮,嘴角含笑,看着癱軟在懷裡的女孩,低下頭,含住了她的脣瓣。
“說好了陪我的,怎麼能讓你走呢?”他抱起她回到臥室,把她放到牀上。
“家宣……家宣……”董言言顫抖着手抓住他的衣襟,努力地維持着殘存的意識,叫着家宣的名字。
李哲愣了一愣,旋即掐着她的下巴笑了,“這個時候想起家宣了?”
身下的小女人,竭力的蠕動着身體,想擺脫他的鉗制,他一隻手去脫她的衣服,一隻手順着她的小腿滑到了她的衣服下面,觸手的肌膚,細膩,滑嫩。
“哥……求求你放我走……”她緊緊地蹙着眉頭,斷斷續續地囈語着。
細細軟軟的聲音,聽得他心蕩神馳的。
忽然之間,她脖子上掛着的手機響了。
“家宣電話!家宣電話!”稚嫩的童音猝不及防地嚇了他一跳,他想也不想地從她脖子上扯下手機,掛斷了電話,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扔得遠遠的。
董言言聽到了電話鈴聲,掙扎着想爬起來找她的電話,李哲輕輕一推,就把她摁回了牀上,忽然,他自己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居然是家宣打過來的!
他有些惱怒地看着牀上的董言言,一狠心,把自己的手機關了。
剛關了手機,牀頭的電話又響了。
他惱羞成怒地盯着電話:他發現把自己所有的電話號都告訴給家宣,這絕對是一個錯誤。不!簡直是一個災難!
他正猶豫要不要接的時候,董言言的手機又響了。
他看着在牀上無力地掙扎着的小女人,一狠心接起了電話。
“家宣,什麼事?”他沒好氣地說道。
“李哲,你真跟言言在一起?言言呢?”任家宣在那邊急切地問道。他第一次接到董言言的電話就感覺她語氣不對,於是一直在電話旁邊守着,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電話,電話接通了卻聽不清她說話,只隱隱約約的聽到她和李哲斷斷續續的爭執聲,他就覺得不對勁兒,連忙給她打回去,電話卻沒人接;他猜想她應該跟李哲在一起,於是試探着給李哲打電話,沒想到他果斷關機了,他無奈才又打了他的座機,好歹也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雖然他已經猜到十之*了。
李哲咬了咬牙,裝出一副輕鬆的語氣說道,“她,在我的牀上。你不會介意吧?”
“你終於把她惦記到手了。”任家宣黯然說道,李哲聽到他的聲音,心裡微微一緊,還沒等他再說什麼,那邊一連串的國罵已經順着電話線衝口而出,“李哲你這個混蛋,你TM要是敢欺負我的妞兒!老子現在就飛回來閹了你!兔子還不吃窩邊兒草呢!你TM的連兔子都不如!”
李哲嚇了一跳,“怎麼還帶說翻臉就翻臉的呢?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妞兒了,她跟宋明誠都同居半年了,你當她還是當初那個冰清玉潔的小女孩呢?”
任家宣苦笑:“關於他們的流言,我已經聽過太多了。李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現在爲什麼在你那裡?”
李哲冷眼瞟了一眼董言言,說道,“她來找我,只是交易而已,她有生意上的事要求我,所以,付出些代價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不是情願的對嗎?”任家宣說道,“我瞭解她,她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根本就不會求別人,更不可能找我,除非她是真遇到過不去的事兒了。李哲,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你幫幫她。看在我幫你泡了那麼多妞兒的份兒上,放過我的妞兒行嗎?我所有的生活費都幫你買了衣服化妝品討好你那些女朋友去了,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的,爲了你節衣縮食的,連個饅頭都沒得啃……”說着說着就哽咽了。
“家宣,你別哭啊。”李哲無奈地說道,“一個大老爺們兒,你說你哭什麼啊?我跟你說,你冷靜點兒想想,她這次根本是在利用你。”
“她能想起利用我,就是還拿我當朋友。當初是我對不起她,她一個女孩子,拼到今天不容易,她爲了她的事業,付出的失去的,太多了,我從來沒有爲她做過什麼,現在,我只希望她能少一些坎坷。李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當年我和言言是真心的把你當哥,就算她要墮落,我也不希望她因你而墮落,你明白嗎?”任家宣低聲說道,“今天接到她的電話,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我忽然發現,這些年,她所受過的傷害居然都是因爲我:老六、雯雯、劉美娜、還有……還有我自己,一次一次……一想起這些,我就心如刀割,李哲,我真的不想再在她面前當個罪人了,你就當成全我。”
李哲沉默了:曾經的風花雪月浮光掠影般在腦海裡閃過,他也曾經捧着她護着她,只爲看到她倔強的笑臉,嬌寵過,也背棄過,不管她是開心也好,傷心也好,於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的遊戲,於她,似乎也不過是一段曾經擁有又失去了的友情,他覺得她曾經當真過,又或許,他也曾經當真過。只是那一點真誠,早就在彼此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中,被消磨殆盡。
她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無力地掙扎着,眯着朦朧的淚眼哀哀地看着他,他幫她整理好了衣服,站起身,走出房門。
爲了一個女人失去一個朋友,真的不值得。
聽到他關門的聲音,她終於抵擋不住濃烈的睡意,沉沉的睡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