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宣對喝酒沒興趣,只對爭麥有興趣,美其名曰是爲了照顧美女的耳朵,不想讓他們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壞了女孩子。
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麥霸一般的存在,其他人也不想他在女孩子面前把風頭全搶了過去,於是,一羣小青年兒搶麥搶得不亦樂乎。
董言言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受不了地笑道,“現在滿大街都是他的聲音,到這裡還不放過我們的耳朵,小妹妹們,誰跟我到樓下跳舞去?”
她這麼一張羅,女孩子們全都紛紛響應,呼啦啦都跟她走了。
她們這麼一走,包間裡那幾個色狼也都意興闌珊了,有人叫來了會所的經理,讓他找幾個漂亮妞兒陪他們唱歌。
不一會兒,經理叫來了一排年輕的女孩子給他們挑,清純嫵媚妖嬈豐滿的各種都有,她們一來,包間就熱鬧起來了。
任家宣看着他們挑,他可沒敢要,藉口他要注意公衆形象,實則是忌憚在樓下跳舞的那隻小母老虎。
他這萬里長征才走回來第一步,他可不想被這幫紈絝子弟給帶溝裡,那他還有沒有翻身之日了?
不過他的歌唱不過癮了,他總不能跟一羣小姐搶麥吧?
...他能!
誰過來搶他的麥克風他就跟誰猜拳,贏了的唱,輸了的喝。
跟帥哥猜拳嘛!那幫小妞也挺高興,於是他非但沒有落寞,反而歌照唱,酒照喝,還勾搭得那幫小姑娘都想往他身邊湊。
這樣一來趙磊不高興了,又不好發作,藉着醉意。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親愛的,我在外面跟朋友唱歌,你趕緊過來……”
有人就笑,“磊少,給你家小甜甜打電話呢?你前兩天不是說要把她甩了嗎?怎麼又好上了?”
“我是想甩她,她不幹啊!說真的這麼放得開的女孩子要甩了也有點兒可惜,正好今天高興,讓她過來陪哥幾個喝酒唱歌。”趙磊眉飛色舞地說道,“她猜拳的本事可不得了。一會兒讓她跟那小子pk一下,灌他酒。”
說着,他指了指任家宣。
他說什麼任家宣沒注意。任家宣只看到他不懷好意地指着他了。
他也知道這小子就是渾,心裡想着可能是自個兒太霸道,惹他不高興了。
於是扔了麥克風,想到隔壁包間裡接着過癮去。
他正起身要走,卻被幾個人生拉硬拽連說帶勸地拽回來了。他不是不合羣的人,這些日子跟他們玩兒得也挺好,於是也沒好意思太不給他們面子。
回頭看了一眼趙磊,只見他跟沒事人似的依舊對自己嬉皮笑臉,他甚至以爲剛纔那一瞬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一會兒,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短裙化着濃妝,打扮得跟一個芭比娃娃似的女孩子帶着一陣香風跑進來了,一進門就坐到趙磊腿上。摟着他的脖子笑道,“磊少,怎麼又想起我來了?”
趙磊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下流地笑道,“你不是想跟我和好嗎?今天晚上把這些朋友們陪高興了。我給你機會!”
在一片嬉笑聲中,陸甜拿起茶几上的啤酒挨個倒酒。
倒到任家宣那裡。任家宣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劈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知道我爲什麼打你不?我叫你不學好!”
陸甜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任家宣,他這一下把她打愣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任家宣回頭就把酒杯摔到趙磊身上了,趙磊一時沒防備,被他潑了一身的酒,他驀地變了臉色:“任家宣,你什麼意思?”
“是你tm先跟我挑事兒的!”任家宣黑着臉拉起陸甜的手,冷聲說道:“你跟我走!”
“把他給我攔下來!”趙磊大聲叫道,“敢在我的場子上鬧事!哥幾個,把他的胳膊腿給我卸了!”
他這麼一喊,其他的幾個人也醉醺醺的跟着起鬨,“磊少,你今天要不收拾住他,那可太跌份兒了!”
這羣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巴不得找個樂子看呢!一邊嚷嚷着一邊捋胳膊挽袖子的過來的幫腔。
畢竟他們都是在本地橫行慣了的,任家宣跟冷文卓關係再好,他也是外地人,地頭蛇還能被別人欺負了去?
任家宣走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下來了,他一看,這幫人是不想善罷甘休啊!於是面色也不好看了。
陸甜一看不好,他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麼多人。
“任哥,你別跟他們打架——”
她話音未落,任家宣隨手操起酒瓶子回頭就跟他們打起來了,那幫小子也不甘示弱,索性一起上了,陸甜怕任家宣吃虧,抱着趙磊的胳膊跟他求情,“磊少,求求你們別打了!都是我不好!”
“他打我的女人,還拿酒潑我,不給他點兒教訓,我以後還用不用混了!”趙磊咋咋呼呼地在一片混亂中大喊着。
這裡的老闆都是靠冷文卓罩着,自然也是向着趙磊,門口的保安聽到裡面忽然打起來了,見趙磊不吃虧,也只當沒看着。
董言言跑上來的時候,戰鬥剛剛開始,她剛纔在樓下看到陸甜上樓就感覺不妙,於是趕緊帶着自己的人上來,沒想到一上樓就看到任家宣這個二貨跟一羣人幹起來了。
“羣毆呢?都給我住手!”她靠在門口沒好氣地喊道。
王軍和劉剛徑直衝進裡面,毫不含糊地三拳兩腳把那幫富二代拉開,那羣紈絝子弟哪是他們對手?再加上都知道他們是董言言的人,所以都不約而同的住了手,趙磊見她來了,囂張地叫道:“董言言!我表哥的場子你也敢砸?!你tm還想不想混了?!”
董言言面色一冷:“你在跟我叫板是嗎?”轉頭對她身後的保鏢輕輕吐出三個字:“給我砸!”說着瞟了任家宣一眼,“你們兩個跟我走。”
兩個人乖乖地跟在她身後離開,身後的包廂裡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亂響。
任家宣聽得這個過癮啊!剛纔的鬱悶也一掃而光了。
董言言實在懶得看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德行,多少年了,還是這副穩不住的性子,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董總,您就高擡貴手饒了我們吧!您這樣讓我們怎麼做生意呀?”會所的經理跟着董言言的身後,陪着笑臉說道,“你就看在卓少的面子上——”
“我的朋友在你這裡沒有受到應該有的保護,難得我不應該生氣嗎?”董言言面若寒霜地說道,“你大可以去冷文卓那裡告狀,看最後吃虧的是誰!”
“不是,董總——”
“再跟我廢話,信不信我把整個會所都給你砸了?!”董言言瞪了他一眼,徑直帶着兩個人下樓。
兩個人跟她出了會所,董言言的司機開車過來,一行人上了車,董言言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任家宣看了看陸甜,拉着她在後座坐下。
“一時衝動就鬧事,也不想想後果,五年的時間都活在狗身上了?”董言言回頭看了任家宣一眼,說道,“去哪?是先送你們回家,還是新帳老賬一起算?!”
“五姐,你別怪任哥,都是我不好——”陸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董言言不耐煩地打斷了,“行了,還嫌你惹的事兒不夠大嗎?!我現在送你回家,陸甜,從今天開始,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言言,你怎麼能這樣?甜甜是不爭氣,可是你怎麼能不管她?當初要不是宋明誠,她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嗎?你知道一個女孩子踏入社會的第一步有多麼重要,你問問她,宋明誠當年對她做了什麼?!誹謗詆譭,對一個人心理的傷害有多大?如果不是他,她也許還不會對人性失望,也不會這麼自甘墮落。”任家宣激動地說道:“言言,你明明知道她的境遇,爲什麼不幫她?”
“那你說明誠哪裡做錯了?是他當年不應該救她,還是不應該收留她進公司?”董言言冷聲說道,“甜甜,當年你被賀靖軒欺負的時候,是誰救的你?明誠爲了救你連命都差點兒搭上,那次打架留下的舊傷,到現在一到下雨陰天還是痠痛難忍,你只是他的一個普通同學,他能爲你做到這樣,你還想讓他怎麼樣?後來畢業了,他讓你進了公司,最開始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吧?可是你做了什麼?在他報復當年傷害他也傷害了你的仇人的時候,你轉而去同情那個曾經傷害你的人,而怨他冷血。也許你覺得你這是寬容善良,可是從他的角度來說,你就是吃裡扒外。他逼你離開公司,只是不想他所不齒的人再在他面前出現,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甜甜,你總是擺出一副善良無辜的樣子,可是想想當初,看看今天,事兒都是你挑起來的,可是受傷的都是別人,最後還讓你把所有的好人都做了。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當然,也真有那種願意英雄救美的人,只要你動動嘴皮子,說兩句好聽的話,替你送命都甘之如飴。”
說着看了一眼任家宣。
任家宣訕訕地笑笑:剛剛英雄救美的好像是她吧?那囂張的小模樣兒簡直是太迷人了!跟當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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