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眨眨眼,於百順臉色陰沉。
“那小子肯定看上咱家玲了!”掏出電話,小樂忙按着他。
“你幹什麼?”
“我打給福子,讓他看着玲,她明年就考大學了,不能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小樂翻了個白眼,這叫神馬,寬律己嚴待人?他妹跟她差不多大好吧!
“那你咋就天天黏着我呢,我明年還要考大學呢!”
於百順瞪了她一眼,“你妹性格跟你不一樣,她太內向了,前世就是吃了找婆家的虧,這輩子我說什麼也得看着她,什麼時候做什麼事,這年齡就不是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時候!”
小樂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以後那那些風花雪月別找我啊。”
於百順無奈極了,心說你個心理年齡都多大的人了,跟小姑娘較勁兒有意思麼!
這電話小樂攔着,到底是沒打出去。
雖然張鈺被於百順貼上了打他妹主意的壞份子,但是小樂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張鈺那個性子那麼歡脫,怎麼也不像是能跟於玲看對眼,而且她沒告訴於百順,張鈺討好她要的可都是另外一個人的qq號手機號。
想想就蛋疼,這孩子最好別跟她想的一樣,要真是那樣還不如跟於玲呢。
張鈺家那是神馬背景,真要是給人家孩子掰彎了還真是不好辦,尤其是她還跟着張郎學了那麼久的琴,這師徒名分雖然沒定但也有半個師傅的意思,真要出事可太對不起人家了。
她有心想問問於百福,可這話說的深了淺了的都不合適。也不敢告訴於百順,他要插手這事就複雜了。
畢竟也只是自己的猜測,八字還沒一撇呢。
好在於百福最近很少來帝都,小樂覺得他應該是沒那個心思,這事她也就沒多想。
去島國的前一夜。於百順默默的幫她收拾行李。
“這次就不陪你了。”他手裡有個大單子離不開人,要不真想陪她去。
“沒事,我們要去好幾十口子呢,出不了什麼事。”對她來說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也不過就是換個地點練琴。
“晚上別出去,那國家的人bt着呢,平時也別單獨出去。”於百順對那個地方的印象只留在島國片裡。
比如。車站裡的癡漢、地鐵裡的色魔、上門猥瑣少婦的推銷員......
要不是真脫不開身,他哪能把自家這如花似玉的媳婦扔那狼窩去。
“你是不是片兒看多了?其實那裡治安很好的。”小樂提前查過資料,那裡的治安可以算的上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之一,遇到危險大喊三分鐘之內就有巡警會過來。
“能不好麼,人面獸心的。把那點壞心眼都用到侵略霍霍人家,自家收拾的乾淨。”於百順哼了聲,反正對那裡沒好感就是了。
小樂低着頭把自己的樂譜和指揮棒放進去,於百順又給她塞了兩個配衣服的胸針。
“那個,我不在家,你自己注意點。”她含蓄的說。
“放心吧,吃好喝好還能賺錢。”
小樂清清嗓子,“除了這些。那個,生活作風問題,你也注意一下。”
小單眼皮笑成了朵花。呦呵,知道吃醋了,有進步啊。
十一月的島國跟國內的天氣差不多,換了個陌生的城市讓年輕的男孩女孩都感到很新鮮,學校沒有安排他們下榻酒店,而是在當地音樂學院對面的學生宿館裡安排了房間給他們。
據說價格比較便宜。2人一間,雖然空間不大但是裝修的還算乾淨。比起國內的宿舍要好一些。
在這裡要學習一週,對方的學校會安排課程。其他時間也會安排雙方的樂隊進行演出,最後一天將由兩國聯手演奏一臺音樂會爲這次交流落下帷幕。
小樂認爲這樣的交流活動外交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整一堆人過來也不見得能學到比學校裡更多的東西,只不過上報紙上的新聞會多一條,兩國友好邦交神馬的。
島國的音樂學院爲她們舉辦了歡迎音樂會,大家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也沒有覺得多震撼,而且比賽時兩國經常能對上,面孔也不算太陌生。
結束時並沒有很晚,學生們鬧着要去看看異國的夜景,幾個帶隊的老師商量了一下,附近有個酒吧正在辦音樂會,正好可以帶着學生們參觀一下。
這樣的演奏會基本都設立在酒吧,觀衆也不多,百八十人的,演出的樂隊規模也都不大,每個樂隊都會有不同的風格,來自世界各地的樂器都能看的到。
這裡的年輕人從學生時代就組成自己的小樂隊,配合的也算是默契,好多人手裡的樂器小樂都只在圖片上見過。
掏出相機拍了些照片,於百順沒有陪她一起來,倒是很想跟他分享這次的見聞。
小樂有些恍惚,直到童童推了她一下她纔回過神。
“怎麼了?”小樂今天好像一直不在狀態,總是走神。
小樂當然不能說自己想小單眼皮了,她把視線對準臺上淡淡的說。
“感覺他們的音樂很純粹,好像沒有那麼多雜質。”
“我也說這麼認爲,雖然可能不是科班出身的,但是好像他們很快樂。”童童也有同感,她們每天忙着學業比賽,有時候倒是忘了快樂是怎樣的感覺了。
快樂嗎,小樂猶豫了下,她想到孟寒說她的琴聲功利性太強,總是爲了達成一定目標而努力,但是最近她好像懂了一些。
就是跟小單眼皮正式攤牌後,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音樂的真諦,但還是不夠。
心裡有些煩躁,不知道於百順現在在做什麼呢。突然很想聽到他的聲音。
她站起身,對帶隊的老師說了聲要去廁所,童童也起身陪着她,倆人一起結伴走出酒吧。
空氣中透着清涼,倆女生坐在酒吧對面的長椅上看着夜空。
這就是童童。最瞭解小樂的女生,她是猜到小樂是在裡面待悶了想透氣才一起陪着她。
“咦?什麼聲音?”童童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小提琴的聲音,小樂也聽到了。
倆女生對視一眼,順着聲音看過去,不遠的地方有個男人帶着鴨舌帽站在路邊專注的拉琴。
應該是街頭藝人,穿着黑色的體恤衫帶着鴨舌帽。琴盒是攤開的。
他拉的是一支很歡快的曲子,沒什麼人駐足,但是小樂和童童卻像是着了魔似得走過去。
“神秘妖治,好歡樂。”童童喃喃。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曲子?
“你聽過嗎?”
小樂搖搖頭,這麼特別的曲子聽一次就能記住。像是帶着魔力似得,將琴演繹到這個級別真是太少見了,這位街頭藝人肯定特別懂音樂。
倆人不知不覺的就走了過去,那位拉琴的一直低着頭,鴨舌帽壓着他的臉讓小樂倆人無法看清他的容顏。
小樂很少對小提琴有這麼大的共鳴,童童也是,倆女孩並肩站在一起仔細的聆聽。
一曲意猶未盡,小樂從兜裡掏出於百順給她換好的日幣放在他的琴盒上。
男人放下琴。低頭拾起她的錢,然後起身衝她微笑。
“謝謝。”
聲線很低,小樂第一次看到他的長相。
亞洲人的輪廓。看起來卻有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他對她們說的說漢語,不是r語。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中國人?”
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年紀,氣質很柔和,一看就是常年練樂器的人。
“你們沒有垂着劉海歪扎着馬尾,這是這裡標準的女學生造型。”男人聳肩。看起來是個很幽默的人。
“請問你剛剛拉的是什麼曲子?”小樂從來沒有這麼震撼過,童童也是。
“最後的荒原。這是我自己寫的,兩位女士喜歡?”男人的眼睛眯起來。
小樂猶豫了下。不是說多喜歡,那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童童毫不猶豫的點頭。
“像是穿過童年的森林和天空,美麗貫穿了旅程。”
“你呢,什麼感覺?”男人問小樂。
“我搖籃中的地方,埋葬我的地方......”
童童推了小樂一下,她這纔回過神,抱歉的對男人笑笑。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心裡好像很壓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好奇怪。
男人眼裡閃過異樣的光波,掏出兩本樂譜放在她們手上。
“樂譜送知己,期待兩位女生能將我的曲子有更好的演繹。”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學樂器的?”童童問,小樂看着手裡的樂譜有些猶豫。
不知道爲什麼,不太想要。
“也許我會掐指一算呢。”男人將琴放在琴盒裡,衝着小樂她們揮揮手。
“後會有期了,兩位美女。”
“你叫什麼名字?”童童問,小樂依然出神的,她還沒有從曲子裡走出來。
“我?”男人停頓了下,嘴角勾起笑,“叫我荒原吧。”
男人已經走遠了,小樂問童童。
“你好像對那個人很感興趣?”童童可不像是會一直追問人家名字的人。
“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人他的琴聲給我一種好熟悉好親切的感覺,你說對吧小樂?”童童很興奮,沒想到這裡竟然能遇到這樣的高手。
小樂沉默不語,倒是很熟悉,但是真的很不親切。
她扭頭,想問童童有沒有聽出來他琴聲的詭異,但是視線卻在童童的側臉上定格。
從這個角度看,童童的笑,跟剛剛的那個男人好像!
街角,揹着琴盒的男人將小樂給的錢隨手仍在垃圾桶裡。
搖籃的地方,埋葬她的地方...還是這個陳小樂的樂感更勝一籌。
男人勾起詭異的笑擡頭看着寂靜的天,當寂靜降臨,我將希望寄託未來,陳小樂,你就是我的未來......
ps:感謝哭夜天使的和氏璧打賞!和氏璧耶,好開森啊~感謝賣蘑菇的小菇涼的香囊打賞~
因爲萌妹紙們的愛的治癒,妞子的牙疼都輕了些,今天再掛最後一次水就應該沒事了,話說掛水都沒耽誤更新啊,順便還把卷三的boss搞出來了,我素不素很值得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