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清宇透過玻璃一直目送着於婉離開,可是在看着於婉出去以後,就看到一輛車,非常眼熟的車,宮清宇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這不就是之前負責冷氏集團事情的人的車子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
宮清宇絕對的滿腦子都是疑問,在擡頭看到對面的政府大樓的時候,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果真如於婉所言,自己是傻了還是怎麼了?
他出了事,尤其還被下頭的警察看見了,肯定是要動關係的找人的將這件事給壓下去的,找人的話,只能在這個地方,而這個點,通常都是政府官員聚集的地方。
所以剛纔他一定看到了自己,結合他之前懷疑自己讓王嫣然設計他,現在又約於婉在這個地方見面,怎麼想這趟水都很渾,聰明的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
宮清宇氣的一拳頭捶在了前面的桌子上,如果之前還有什麼疑問,那麼現在絕對非常的肯定,冷氏的一個案子,一定會快速的解決的,或者冷置交了比該交的罰款還要少的錢,就能解決了這件事。
真的,宮清宇快恨死自己了,被於婉就這麼不費一兵一卒的把他給耍了,人家的事解決了,還潑了自己一身的髒水!
從咖啡廳出來,於婉又去轉了轉商場,如今冬已經深了,冷老和冷老太太雖然不缺衣服穿,可是按照習慣,好像不添件衣服說不過去,就去商場買了一些。
等轉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冷置吃的飯,大部分都是家裡讓人做好送來的,估計這個點也都吃完了,於婉先去了一下餐廳,不過這個醫院建餐廳建的挺特別的,給地下停車場是挨着的。
下去的時候,於婉就覺得好像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仔細一看,好像停車場裡的車多了,而且多的都是純黑色的豪車,難道有什麼大人物來了?於婉搖了搖頭,反正不關她的事,等着在餐廳吃完飯之後,於婉讓人將衣服送回到了別墅,帶着人上樓了。
病房的樓道很安靜,安靜到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直接,一拐彎,卻讓於婉的眉頭皺了起來,冷置病房的門口竟然多了兩位站崗的人,如果是普通的站崗的也就算了,可是人家手裡面都拿着槍,絕對是真槍,有子彈的那種。
這種排場,就是冷老沒退下來的時候,都沒有過。
心慢慢的沉了下來,能有這種排場的,一想大約就知道是誰。
一步步的往前走,聽到動靜,兩個,門衛兵的眼睛就盯着於婉他們幾個人看,等到於婉靠近的時候,兩個人的槍直接對準了於婉,這種場景,在生活中估計只有金融押運的時候纔會出現。
“這裡面是我老公,麻煩讓一下。”於婉保持得體的笑容,聲音溫和。當然,至少從表面看上去,一點的都無害,
守衛兵眼皮動都沒帶動一下的,就好像聽不懂於婉的話一樣,絕地面無表情的持續剛纔的動作。
“麻煩讓一下。”於婉的聲音不由的太高,高的足以驚動裡面的人。
於婉始終相信,如果真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的話,聽到動靜一定會開門出來。當然,這是最好的打算,畢竟現在趙若剛被她派回去送衣服,剩下的這些保鏢畢竟都不是特種兵出身,能不能是這些人的對手都還不一定。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於婉是不會選擇動武的。
很顯然,於婉想的是對的,很快門就被打開的,的確是她心裡所想的那個人,只是他的臉上似乎是有些憔悴,開門之後,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讓於婉進來了,不過,她的保鏢肯定不能跟進來的。
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於婉肯定是要吩咐的,一會而要是是聽到有什麼特別的動靜,直接報警,然後衝進去。
能讓老頭出馬的,肯定是宮清宇的事,也就不能怪於婉多想了。
進去以後,跟於婉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滿屋子的,冷父冷母,連冷老都來了,可是很明顯,最有地位的應該是坐在冷置對面椅子上的,穿着中山裝的老頭。
一絲不苟的着裝,淺綠色的中山服,看樣子應該也部隊出生。
從五官上來看,跟老頭的好像有點像,再從兩個人的表面看,但從看上去的年紀,很有可能是老頭的長輩,或者是父親。
老人看於婉進來,擡了擡眼皮,不過很明顯的是不將於婉的放在眼裡的,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既然都說開了,以後該往來還往來。”手又指了指冷老。
“我家裡就剩這麼個獨苗了,我們欠他們母子的,所以,你該知道怎麼做。”老人說完,根本就沒等冷老回話,又看向了冷置,“年輕人,度量也不要那麼小,宮清宇有什麼不對的,我以後會讓人教育的,你好好的養傷。”
老人說的那個理直氣壯,什麼叫不對,如果不是冷置早有防範,今天躺在牀上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所以這算是,來了他是想殺人了,可是你不是沒死嗎,就這麼算完了?
於婉往前走了一步,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冷老用眼神制止了,到底胳膊擰不過大腿。
老人看着都沒人說話,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拍了拍冷老的肩膀,“你是個聰明人!”然後轉身離開。
就看着這人的表情,總會讓人氣不打一處來,整的就好像他們不追究宮清宇的事,就跟得了多大便宜一樣。
“很抱歉!”等老人出去了以後,老頭子在纔對着大家鞠了一躬,好像他也很很無奈的一樣。
那些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屋子裡面,很快就剩下冷家的人了,冷母手抹着眼淚,看着冷置可憐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讓眼淚滑落,“你說你招惹宮清宇幹什麼!”氣的跺腳,可又無計可施。
冷老愁的在一邊嘆氣,可是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在地上轉了兩圈,直接出去了。冷父看了一眼於婉,揮了揮手,又把還不想走的冷母給拽走了。
屋子裡面又剩下冷置跟於婉兩個人,“剛纔的那個人,是宮清宇的爺爺?”
冷置輕輕的點了點頭,於婉都氣笑了,以爲老頭子是個好官,可是沒想到,還是過不了世俗一個孝字啊。
如果真的準備將宮清宇給救了下來,就算是捅到最上頭的那個人跟前,估計也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沒有死不是嗎?
於婉的臉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拉了下來,而後冷置對面的牀上,一拳頭打了過去,恨,真的好恨,這種無能爲力的恨。第一次,突然覺得,所謂的民主其實也不民主,還不是上頭的意思。
老頭子豁出去了,誰又能耐他如何?
冷置的臉色也不好看,真的挺噁心人的,宮清宇的從在就好像一隻飛在你餐桌上的蒼蠅一樣,不打死他你噁心的沒法吃飯,可是爲了一隻蒼蠅,掀了滿桌子的佳餚,好像又沒有必要。
老頭子是厲害,但是首富也不是一點本事也沒有,只不過,爲了宮清宇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
“我想從政。”冷置的腦子很清楚,如果只在一個領域裡面,其實並不會又多麼的得意,想要活的舒心,只能在最強權的地方,站在頂端,以俯視衆人的姿態。
從政,不是爲了宮清宇,這一點,於婉也很清楚。
路漫漫,於婉點了點頭,如果不能跟對方到達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麼只能讓自己站在對方夠不到的高端。
這一夜,冷家的人都我窩着氣。
可是卻一旦辦法都沒有。
天亮的時候,於婉拉開窗簾,看樣陽光照射着大地,好像並不是人生一點希望都沒有。陪着冷置去換完藥,於婉準備去一趟公司,雖說一般都出不了什麼亂子,但是老闆偶爾的出現,還是很有督促的作用的。
這個點,於婉坐着車過來,已經過了堵車的高峰期了,可以說一路通行,很快到了公司門口,於婉穿的很休閒,準備要進去,可是在前臺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好幾個月沒有看到的人。
他斜靠在前臺的桌子上,似乎還在調戲前臺的小姑娘,讓前臺的幾個小姑娘,臉都紅紅的。
看到這個人嗎,真的,於婉真的很想扭頭走人。
“嫂嫂!”不過很明顯對方發現了於婉,吆喝一聲,直接跑過來的,不過即便是過了這麼長時間,看上去他的腿還有點一瘸一拐的感覺,看樣子應該是傷的不清,也怪不得冷二奶奶要死不活的鬧了好幾次。
於婉真的是白了他一眼,自己就往前走。
“我說嫂嫂,你看見就一點不想我嗎?我可是在牀上,對你那是日思夜想的。”躺了這麼長時間,再病牀上,卻被他少說了一個病字,無端的多了幾分曖昧不明。
本來在往前走的於婉,就那麼突然間止住了腳步,斜眼絕對是用掃的看了冷業一眼,“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冷業一看於婉終於跟他說話了,趕緊將身子往前湊了湊,無比深情的看着於婉,似乎非常期待。
“狗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