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直接翻身坐了起來,這種情況,沒有消息,或許纔是最好的消息。
而且,如果有預謀的話,之前一定會有準備,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找到人。
打開地圖,於婉看着飛機消失信號的地方去找,果然,她找到一個地方,是一個之前的革命根據地,因爲打仗的時候,也算是重要的場地,到後來不發達,也就漸漸的被人遺忘了。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地方一定會有飛機場,並且是廢棄的。如果說冷置是有預謀的話,一定會選在這個地方下飛機,於他剛剛好。
想到這,於婉打開電腦,直接聯繫冷氏的人,她要親自指揮,飛機上出事,必然是要找負責人,如果他不知道,他下一頭的人也會知道,然而專業的人員,似乎更容易看出問題點到底在哪。
當然找到冷置內線的那個人,於婉用了最簡單的粗暴的方法,那就一個都不放過,威逼利誘,全上。不過,那個人藏的還很嚴實,這種辦法沒找到。
晚上十點,於婉直接讓人裝警察,就說冷置失蹤了,要抓人。最後,還是其中一個人的老婆害怕了,才說出來。
如於婉所料,冷置的確就沒打算去韓國,就選的是找到地方突然降落,然後再重新起飛,讓飛機自己去韓國。但是,冷置在降落以後,是真的失聯了,跟冷置裡應外合的那個人,其實心裡也害怕,萬一冷置出點什麼事,他也是有責任的,尤其於婉的狠毒的名聲在外,所以他打定主意,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說。
結果來了警察,緊張的心情很快就崩了。
於婉得了消息,真的挺氣人的,沒想到是真的失聯了,也怪那個人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萬一出點事怎麼辦,再厲害的人遇到這種事,也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那就是搜,地毯式搜索,就在冷置失聯的地方搜索。
這麼折騰下來,都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於婉才安排好了,準備休息。
可這種是情況哪能睡的下,腦子裡光想着冷置,基本上於婉是坐了一夜在屋子裡面,第二天一早,於婉就起來了,今天是要定地方,佈置靈堂,總之今天要把一切事情都準備好,明天就要舉行儀式了。
因爲一夜沒睡,精神肯定不好,吃飯的時候於婉都有點吃不下,冷亞男看着於婉這樣肯定有些擔心,但是因爲昨天餓了的冷父冷母,兩個人都下來吃飯了,也就是沒說什麼。
吃完飯以後,冷父是在躺椅上躺着的,跟着大爺一樣看,看着於婉他們來回的忙活,過了一會兒,看着冷亞男要跟於婉坐着商量什麼了,他又清了清嗓子來了一句,“冷置不回來也就算了,齊默怎麼也不來?”
他們現在是不敢惹於婉,但總是找點什麼事,冷母本來在樓上站着,聽着冷父這麼問,也趕緊的下來了,這句話,她其實早就想說了,也就沒敢說。
冷亞男看了一眼冷父,連理會都沒理會的,低頭繼續看着自己手上的資料。
冷父坐了起來,一個手扶着頭,一個手撐着身子,“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聲音一大,好像是覺得不舒服了,又躺了下來。
冷亞男是懶得理會冷父,一直沒吭聲,於婉聽着煩得慌,應該說沒睡覺的女人,火氣就是大一些。“再吱歪馬上給我出去!”於婉一拍桌子,根本就一點面子都沒給冷父。
冷母本來要下來的腳步,馬上給停住了,眨巴了眼睛,看着於婉又看了看冷父,靠着樓梯也不動彈了。
冷父心裡頭那個憋屈啊,想想,如果他還有以前的位置,哪輪得到於婉指手畫腳,可現在,他還真沒底氣跟於婉叫板,手指了指於婉,想罵幾句,又說不出口,看了冷母一眼,“愣着幹什麼,不知道過來扶我!”吆喝完之後,自己又爬起來了。
等到兩個人都上樓了,冷亞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於婉,“你要是身體不舒服,這些都交給我好了,畢竟,活着的人比死人更重要。”冷亞男這話雖說聽着好像不中聽,可確實就是這個道理。
要按冷亞男的意思,這喪事能辦就辦,不能辦拉倒。左右,人是活的,還能被規矩壓倒了。
於婉笑了笑,“我心裡有數。”剩下的也就不愛說話了。
直到收到信息說是冷置找到了,於婉這提着的心才放在了肚子了,把主要的一定,她就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交給冷亞男就好了,冷亞男肯定一點意見都沒有,本來,她留下來就是爲了照顧於婉。
於婉去休息以後,冷亞男就趕緊出去,因爲之前冷家別墅已經連夜休憩,雖說住人有些粗糙,但是做靈堂是正好的,再加上地方也大,非常的合適。
於婉休息以後,睡的正香的時候,就被外面吵吵的聲音給吵醒了,揉了揉眼睛,雙手攤在牀上,一點都不想動彈。
“快,現在就應該拉去火化!”叫囂最大的聲音,大概就是這個。
當然,很明顯肯定是冷父他們處在下風,不然人家也不會囂張到這種地步,於婉揉了揉頭,深吸一口氣,開門出去。
那些火化場的人,都已經到了樓梯下面了,趙若跟保鏢在下面攔着,冷父跟冷母基本就處在看熱鬧的狀態。
“怎麼回事?”於婉穿着拖鞋就走出來,頭髮就隨意的散着,問話的時候,看的直接是趙若,說白了,來的這些人,人家就沒放在眼裡。
“冷夫人是吧,我們接到舉報,你們不打算將屍體火化,現在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該交給我們了吧?”帶頭的人是一個很瘦的男人,高高的個子,說話尖聲尖氣的,聽着就讓人不舒服。
其實在北京,像這種舉報已經早就不存在了,也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在一些小地方,剛實行要火化的時候,都覺得這是對先人的不敬,有些藏着掖着的就埋了。
這分明就是沒事找事。
於婉看了一眼冷父,跟自己家裡人叫的聲音比誰都大,現在怎麼一個屁都不放了。冷父總覺得於婉這眼神不對,伸手抹了一把臉,乾笑一聲,“你奶奶也去了這麼長時間了,這個點拉出去也正好。”說到底,冷父最愛的還是面子。
他怕這種事傳出去讓人笑話,畢竟,明天就要舉行追悼會了,萬一碰到熟人拿出來當笑話聽也怪丟人的。
當然他自己覺的無所謂,本來這麼長時間,再不火化可就沒時間了。
於婉撇了冷父一眼,連哼一聲都沒有,就跟沒聽到差不多。“要火化的時候,我們自然會送過去。”於婉手扶着樓梯,基本上是沒有把她霸道一面給露出來。
男人一笑,“既然冷太太也有這個要火化的認識,倒不如現在給拉出來,畢竟您也知道,我們國家別的沒有,就是人多,活人多,死人也多。”男人說話總是感覺一種陰森森的,聽着就是非常不舒服的那種。
這話的下半句,肯定就是去晚了還要排隊,耽誤了正事肯定就不好了。
於婉所謂的笑了笑,“沒有關係,這北京地大,火葬場也不只你一家,左右冷家有的就是錢,錢到位了,估計事情也就好辦了。”於婉學着男人的調調,也回了這麼一句。
男人臉沉了下來,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了,畢竟冷家有錢,人盡皆知。“錢不是萬能的。”思來想去,只能唸叨出這麼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話來。
於婉是打了個哈切,似乎懶得再糾纏這種廢話了,“這就不勞你的掛心了,送客。”一擺手,似乎打算重新上樓。
男人是有點着急,趕緊來了一句,“現在,你必須把人讓我帶走。”那個橫的啊,明明很瘦的臉,卻依稀的出現了一種叫橫肉的東西。
於婉冷哼一聲,重新走了下來,保鏢肯定怕傷到了於婉,直接把於婉圍成了一個圈,於婉看了男人一眼,什麼話沒說,直接就走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手,手裡面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說實話,男人到現在還不是很怕的,他就覺得,於婉拿出來也就是嚇唬人用的,他甚至都想來一句,“爺不是嚇大的。”
於婉拎着刀,就走到距離男人大概有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你說,法官是會判你私闖民宅,還是判我故意殺人?”於婉睜着個眼睛,問的那個無辜。
男人冷哼一聲,說實話,就根本沒往心裡去。
就連冷父冷母,也都覺得,於婉是在嚇唬人,冷父都還想勸於婉,人家願意拉就拉走,鬧這麼大的動靜,誰臉上也不好看。
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認爲於婉說的是真的,可是於婉就直接將菜刀甩出去了,而且是照着男人的頭甩過去的。
越到關鍵時刻,好像時間都能可以凝固一樣,大家瞪着個眼,就看着刀從於婉的手中飛出,360度空中旋轉,目標一定,就是衝着男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