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宮母,按道理說她不在邀請的行列裡,可是總有人那麼臉皮厚,跟着宮父張科就來了,把張科的妻子氣的半路上都回去了,如果不是因爲這是冷老太太的葬禮,他也接着離開了,那可真的是爲了冷老太太,強忍着來了。
進來的時候,宮母想拉着宮父張科進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被宮父張科給推到了一邊,可人家就是有臉皮跟進來,保安是請示了冷置,冷置下了命令,宮母才被放進來的。
宮母來了也無非是來秀下限來了,到時候,丟的可就是張家那邊的人了,她越鬧只會讓人討厭,連帶着宮清宇也不受人待見,如果連宮爺爺張衛國的支持都沒有了,那弄宮清宇冷置自認是跟玩似的了。
本來冷二奶奶瞅準機會想叨叨兩句的,被冷業一把拉住了,今天,應該是有人比他們還着急的。
宮母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宮清宇的名聲是徹底壞掉了,冷家她怎麼也要拉個墊背的,手裡的拿着個包,挺大的那種,也沒有去衛生間,直接在大廳裡面,拿出裡面準備好的白布,往身上那麼一綁,然後拿出一根細的麻繩來,再一捆,典型的披麻戴孝的裝扮。在宮父張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直接就跪在了靈前了,因爲現在大家也都鞠躬結束了,冷家也就沒準備蒲團放着。
冷母就跪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那頭磕的很響亮,沒幾下就跟冷父頭上的傷差不多了,一擡頭,直接哭了起來,張嘴就喊媽,再配上這一身孝,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冷老太太失散多年的閨女呢。
冷老看着氣的想起來,被冷置用眼神制止了,有人願意下賤的做小,還來哭冷老太太了,那就隨她。宮父張科是想拉宮母起來,可是這麼多人看着,他一個男人跟女人拉拉扯扯的算是個怎麼回事,也就只能瞪着個眼不說話。
所以現在,宮母成了一個人唱獨角戲了,時間短點還好,時間一長,她的腿也疼,嗓子也疼,跪着受不了了,只能坐着了。
“宮夫人觸景傷情,着實讓人感動。”冷置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在一旁涼涼來了一句。宮母算是抓住了機會,剛要順着冷置的話說下來,可是人家冷置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轉身看着於婉,“你懷着身子太累了,坐一邊休息去。”
看於婉不大想動,冷置直接把於婉扶過去了,讓自己的女人跟着受累,那是自己沒本事。這幾天於婉都沒有休息好,如果站的時間太長肯定是受不了的。
宮母想喊一聲,但似乎又顯得太突兀。
當然,她沒想到,冷家的人一個個的都這麼沉得住氣,冷家沉得住氣也就算了,冷家的賓客怎麼也這麼沉得住氣,絕對的失算。只能說,她小看了冷家的底子,平常的時候,看不出什麼來,真的這種場合,誰敢鬧事,就這些穿軍裝的人,也都不願意。
也就宮母這個外來的人,一點輕重都不知道。
冷業看着於婉到一邊坐着去了,心裡頭癢癢的厲害,就跟管不住自己的腳一樣,趕緊皮跌皮跌的湊過去了。“嫂嫂,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無聊嗎?”冷業湊過來一笑,只是想捱得更近,就過不去了,趙若的手,絕對是鐵壁一樣的從在。
一看是冷業,於婉不由的是勾起了嘴角,應着冷業的話就來了一句“無聊。”
冷業絕對的眼冒紅星了,更是瞭解,怪不得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話來,就他現在也覺得非常的對,就爲了於婉這一笑,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嫂嫂,你看我陪你怎麼樣?”冷業不要臉起來,一個下流的是形容不了他的萬分之一的,手隔着褲子就抓了起來,低頭脣就要印在趙若的胳膊上。
趙若這麼一急,趕緊把胳膊拿開,冷業一看有機會,接着就要衝到於婉的跟前,可是隻邁出來了一隻腳,就走不動分毫了,趙若的手裡多了一根繩子,就嘞在了冷業脖子上,冷業自己也知道,如果說他非常用力的往前走,後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被嘞斷脖子,他知道,他的帥女神,絕對不只是說說。
於婉的始終坐着,只是對着冷業冷笑一聲,擡了擡下巴,讓他看看冷二奶奶現在已經是蠢蠢欲動了,估計不鬧事她是閒的難受,“你看,如果我不做點什麼,如何對得起你們?”於婉說的很平靜,甚至一點殺傷力看上去都沒有。結果,冷業剛想還嘴,眼前突然一黑,就那麼軟軟的倒下去了。
趙若拍了拍手,將冷業拉着就到了一邊。
跟前的人都被宮母吸引着,根本就沒人看見,於婉斜靠在牆邊上,眼微微的眯着,最後覺得累了,就進了休息室,休息室裡面還放了一張牀,估計也都是怕於婉累到了,準備好讓於婉休息時候用的。
外面宮母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不過都這麼長時間了,肯定也哭不出什麼眼淚來了,也只是跪在地上乾嚎。剛纔冷二奶奶被冷業拉着沒動彈,現在冷業沒在跟前了,她的那個蠢蠢欲動的心,又折騰起來了。
甚至連冷業去哪兒了,她都沒注意了,走了兩步,老淚一抹,接着就蹲在了宮母的跟前了,“真是個好孩子。”拿着帕子還主動給宮母擦眼淚,邊擦好像還把自己給感動了,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左右現在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冷老看着冷二奶奶眼疼,直接扶着柺杖走了。
冷二奶奶反正今天是特別帶勁,根本不管別人用什麼眼光看她,拉這宮母的手就不放開,“孩子啊,你怎麼糊塗了,我那嫂子我知道,她沒有女兒啊。”不是有句話說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宮母也跟發現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着冷二奶奶的手,“我不是女兒,我是兒媳婦。”聲音那個洪亮啊,就跟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
冷父低着的頭瞬間擡了起來,他可是因爲作風問題受過影響,現在又來了一個,那絕對是要丟死了,“你可別胡說八道,我跟你沒關係!”手指着宮母,因爲着急都有些結結巴巴的了。
宮母一抹眼淚,“當年我們**一度,你卻娶了別人。”宮母說到傷心處,剛纔還流不下來的眼淚,這會兒也都流了下來。
宮父張科,在一邊青筋都要出來了,除了丟人現眼他還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宮母。
冷父還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冷置擋在了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宮母,“如果是來鬧事,出門左拐,不送。”
冷置站在冷母的跟前,無端的給冷母帶來了壓力,冷母其實有點扛不住的,不過想想現在都不敢出門的宮清宇,心裡頭好像也來了底氣了,一個人好像都敢跟冷家一大家子的人抗衡了。
“我有沒有鬧事,你爸爸他心裡有數。”宮母一副不跟冷置計較的模樣,好像無端之中還端了個長輩的架子出來。
冷置斜了一眼,往後退了一步,擡起胳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吃飯的點了,外面的餐車已經等着了,場地也建好了,臨時安了許多中央空調,溫度也上去了。
“感謝大家能參加祖母的喪禮,請大家用餐。”冷置說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有專人就帶着大家往外走。
餐廳雖然着急,但絕對不簡陋,而今天午餐,也絕對是五星級的配備,任何人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了。宮母當下就傻眼了,這算是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了?
本來,宮母還想衝過去抱住冷父的,結果就讓保鏢給攔住了,宮母只能在地上乾嚎了起來,除了冷二奶奶,根本就沒有一個留在這。宮母也只能緊跟着出去。
當然,這也是冷置的目的,冷老太太的靈前,也只能說哭哭就算了,可是想要再處理什麼事情,那肯定不能在這個地方。當然,餐廳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宮母衝進來,直奔着冷父就去了,兩個手臂絕對的非常的有力氣,抱着冷父就不放手了,“你拋棄了我一次,還想拋棄我第二次,我不管,你必須給我給交代。”宮母哭的厲害。
與此同時,外面突然鞭炮聲,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鞭炮聲普通,但是喇叭聲,就有點奇怪了。再仔細聽,竟然還有樂隊在奏樂。
雖說冷老太太的喪禮也算是喜喪了,但是還不至於說是喜到這個程度。而且,在這裡也沒有這個習俗。
出這種事,冷置肯定是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外面竟然有人在辦冥婚,不過光是男方那邊,女方這邊還沒來人。
什麼叫陰毒,就是現在,活人在這裡糾纏活人,再弄個死的人,再去叨擾死人。在冷家鬧事的人就這麼多,大家一想就知道了,不是冷二奶奶家,就是宮母這邊了。
宮父張科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裡似乎是在暗暗的下決定,哪怕是不做這個官了,也不能說任由宮母在這裡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