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等冷業發現不對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晚了,人家都把他給抓起來了。
“特媽的還愣着幹什麼的,該幹嘛幹嘛!”冷老的要好的一吼,嚇得那些人不清,趕緊忙活了起來,原本冥婚把東西燒了,把兩個人的骨灰放在了一起埋了,也就算完了,可現在弄成兩個大活人,他們也都摸不清要幹什麼了。
一堆人看着忙活的厲害,可實質性的一點都沒有,就那麼來回的轉圈,看的人眼睛都發花了。作爲急性子的人,肯定是受不了的,一腳就踹到一個離着最近的人,“滾,都給老子滾。”
對於今天來的人,這一聲滾絕對就成了最動聽的聲音,也管不了什麼疼不疼的,反正就連滾帶爬的往前跑,等人都跑了,當兵的也就愁了,對於冥婚他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在下鄉的時候,也就聽說過那麼點皮毛。
“拜天地,馬上讓兩個人拜天地!”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一吆喝,就個年輕的兵上來就把宮母跟冷業給嗯到了一起,就跟那電視上演的一樣,來個一拜天地什麼的,拜完了之後還不解氣,又讓人拉着去了民政局。
一行門衛兵在民政局門口一排開,絕對的拉風,幾個當兵了也不排隊,拽着宮母跟冷業往桌子上一按,“這倆人結婚!”在一旁手槍都路出來了。
民政局的普通員工哪見過這種場面,嚇的都不敢動彈了,也有人報了警,但就警察來了,民政局的門都進不了,只能乾瞪眼,請示了上頭的人,上頭的命令只是靜觀其變。
畢竟,你在人喪禮上鬧什麼冥婚,也太缺德了,再加上維護冷家都是當兵的,根本就不好辦。
都說法不責衆,這麼多人鬧起來,最後倒黴的肯定是宮母這倆人,說不定張科還要受牽連,一個個都等着看上頭的意思。
最後還是張科定的,結,就讓兩人結婚,由着這些人發脾氣。
等兩個人結婚證半出來了之後,當兵的這些人算完。臨出門的時候,槍就在冷業跟宮母的頭上甩了甩,“要是讓老子知道你倆跟離婚,老子崩你!”這話一說,冷業跟宮母沒一個敢吱聲的。
等人都走了,冷業都快哭出來,這是讓他娶了一個媽這不是,再看上上面的照片,越看越噁心。他想也不想的就衝到了業務人員那裡,“離婚,我要離婚!”
然後,燈滅了,窗後也被裡面的人拉住了。
有保安貼出了通知,接上頭命令,休息整改。就是那些後面排隊的人,一個個也只能暫時回去了。民政局突然休息,冷業就算不是政府的人也知道,肯定上頭的人默許的,一想到自己以後配偶欄裡面要出現宮母的名字,真的還不如殺了他完事。
再想想是女神於婉,嗯,真的,還是死了結束算了。
冷業擡頭,看着人生好像沒有了光明,百花從中過,最後落在了一個老白菜的手裡面了,還真的是可笑!至於宮母,站在臺階上,越看冷業越來氣,真的,都是冷家的人怎麼冷置就那麼囂張,看這個慫樣。
宮母還想着拽着冷父的名聲不好,現在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一點便宜沒佔,這也許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宮母氣的對着冷業踹了過去。
冷業本來就火大,一看宮母還敢衝着他發脾氣,把結婚證隨便的往地上一扔,掄起拳頭對着宮母就砸了過去。他可不管什麼男人女人,老的少的的區別,反正誰惹他,他就弄誰!
宮母哪裡是血氣方剛的冷業的對手,幾下就打的宮母只能抱着頭在一邊蹲着了。
冷二奶奶過去的時候,基本已經戰鬥結束了,她是先尋着去了火葬場,後來又聽說來了民政局,也就跟過來了,當然,最顯眼的還是地上的紅本本,冷二奶奶撿起來一看,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宮母都能當冷業的媽了,怎麼覺得自己的孫子這麼命苦。
“我當一位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要臉,什麼玩意!”冷二奶奶氣的插着個腰,手裡頭拿着本本就去拽冷業,“現在,離婚,馬上!”她是知道,這離婚的時候要把結婚證交上去的,所以這東西還特媽的要保存好。
當然,冷二奶奶根本沒想,怎麼好端端的,民政局關門了。
是以,她伸手去拉冷業的時候,冷業根本就是毫不客氣的將她的手給甩開了。“丟人!”甩了倆字,冷業起身就走,他是不想在站在這裡,跟猴子一樣,供人觀賞。
冷二奶奶叫了冷業兩聲,冷業連甩都沒甩她,冷二奶奶就又惡狠狠的看着宮母,“死不要臉的玩意!”
宮母怕男人,但是不怕冷二奶奶,一個老太太還能怎麼着,氣的馬上站了起來,“你還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要不是因爲你笨,我會這麼慘?”宮母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青一片紫一片的。
應該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冷二奶奶本來就是沒有什麼眼界的婦人,除了撒潑別的什麼都不會,一撒開了之後,宮母也豁出去了,兩個人最後在地上滾了起來。
冷二奶奶雖說是老太太了,可年輕的時候是在地裡那可也是幹農活的一把好手,不然也不會嫁給當時下鄉的冷二老了,所以兩個人按倒之後,實力懸殊不大,就成了滾在一起的畫面了。
最後還是被路過的城管給拉開的,也幸好是城管,不然她們說不定還得被請到局子裡面喝口茶。
當然,那些給冷家出頭的人,出玩氣之後,又回到了冷家,現在沒有什麼賓客,冷家的人也可以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出殯,也就算是沒什麼事了。
大家回來之後,都圍着桌子坐了下來,其中一個跟冷老明顯是一條心的,坐在冷老的跟前,“我說冷老哥啊,你就由着張家那老頭子騎在頭上?”大家的心跟明鏡一樣,要不是宮爺爺張衛國在跟前鼓秋,就宮父張科的性子,絕對不會由着宮母胡來的。
冷老嘆了口氣,“我不服老也不行,家裡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眼底下過的去就行了。”因爲喬僑的事,已經是求到了上頭,再求總是覺的老臉好像沒地方放一樣。
“你孫子可是比你厲害。”冷哼了一聲,看見冷置突然笑了起來。
冷置坐的直直的,“萬爺爺說笑了。”
跟冷老好的人也就是冷置口中的萬爺爺,基本上是從鼻間發出了一聲冷哼,“你小子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扮豬吃虎,要不是有所圖謀,你小子能真安分?”
萬爺爺雖然是粗人,也不是缺心眼,一眼就看出冷置的意思,不過,無論冷置耍什麼心眼,就是有一條,宮母來找事,那是肯定的。
冷置一笑,“萬爺爺果然好眼力,我也沒有別的所求,就求個一官半職的,護着冷家周全。”冷置說的簡單,但他這個身份,怎麼可能只要個一官半職。
萬叔叔聽了,馬上了然,拍腿一笑,“你小子是夠損的,不過無毒不丈夫,男人成事,就應該不拘小節!”萬爺爺說着,還直接給冷置豎了個大拇指出來。
“部隊上都是之心的人,要我說啊,你還從部隊上坐起,我們哥幾個聯名,就不信給你弄不來個一官半職!”萬爺爺一開口,其餘的人也就跟着應和,這事也就算是成了。
冷置站起來一一道謝!
倒不是說他耍手段,可現在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按部就班的往下走,等他到達是高位的時候,不說是冷爺爺的年齡了,最早也應該到冷父的年齡了。
“我說冷老哥,你要不上跟我們一起。”一拍冷老的肩膀,萬爺爺的嗓門大聲的問了一句。
冷老無奈的一笑,“哥幾個都上了,我怎麼也不能在後面看着。”
冷老這一表態,幾個老人就開始行動了,至於年輕的人也就跟着應和就是了。冷父在一邊光看着,好幾次其實他都想提提,能不能把他也捎帶上,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迴歸了現實,這樣的事情,有冷置一個人就已經不容易了。
擇日不如撞日,晚上一想好,直接就開始行動,首先肯定是要知會張科一聲,看張科是幾個意思。有人跟宮父張科掛着,那份聯名書就到了上頭了。
應該說着就算直達天庭了,反正大家心裡有數,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半路換人的習俗,張科的位置,哪怕是架空也要在名義上留着的,可是這些老傢伙,倒不是他們自信,肯定上頭也要顧着,只要在合理範圍之內,一般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件事也就算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等把大家都送走之後,冷老的臉色卻沒有剛纔那麼柔和了,他看了冷置一眼,又看了於婉一眼,“下不爲例!”丟下這四個字,也就時沒別的話了。
冷置跟於婉心裡都明白,利用冷老太太的喪禮,確實是夠損的,可是不可否認,這也是最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