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只有這樣的身手,才配的上黑手黨的頂級殺手。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於婉跟前這幾個保鏢也都不是他的對手,也或許這樣,他纔敢單槍匹馬的過來,可惜,於婉就是那麼從容的站在那裡,根本都都懶得動彈一下。
等傑克把於婉的保鏢都放倒了之後,他的頭頂重新多了一把槍,一擡頭,穿着一身軍裝的冷置,就站在他的前面。“沒有人再有機會,去威脅她的性命,沒有人。”冷置說的很輕,好像只是做簡單的陳述。
傑克是想說點什麼,因爲他知道,冷置是特種兵出生,如果不先發制人,想逃跑肯定就難了,他的手趕緊擡了起來,表示不會反抗,嘴一張,似乎是要說過點是什麼,結果,冷置擡腳一下子就踹了過去。
作爲不能反抗的傑克,這一下肯定是要實打實的挨着的,身子拋出去以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剛緩過那個勁來,冷置的槍有重新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了。
“以多欺少,傳出去並不光彩!”傑克的手想動動,試圖將冷置的槍拿到一邊去。可是一動,冷置的槍壓的他更緊了。甚至,他已經清楚的聽到那槍裡的動靜,只要,只有冷置在用那麼一下力氣,他一定會被甭頭。
“我想收拾你,已經很久了!”冷置說着,腳直接踹在了傑克的嘴上,真的,於婉都看出冷置那個恨的都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不過沒幾下,傑克的臉上也就全都是血了,也不知道是哪留出來的。
等冷置發泄完了之後,傑克被人拽了起來,手直接被綁住了。“冷置,我敢來,就安排好了一切了,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可以拉着冷亞男給我陪葬!”憤怒的吼了出來,原來,狼狽不分國籍,現在的傑克,分明就如喪家之犬。
冷置用槍拍了拍傑克的臉,“你沒有那個時間!”
說的其實一點都不誇張,本來傑克趕回來時間就有點緊張了,再加上於婉將日程提前,他估計所有的心思都得放在趕路上,再則,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黑手黨殺手了,像黑手黨的人脈,他也都用不上了,只能聯繫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兄弟,給他做掩護。
傑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似乎有很多細節在腦中拼湊了起來,這好像根本就是於婉演的一齣戲,從一開於婉就根本沒打算給王川做什麼冥婚,甚至這個女人的骨灰說不定都是假的,再則,這個打鬧的孃家人,也說不定都是於婉請來的羣衆演員罷了。
他恍惚記得,在兩邊的人鬧起來的時候,有個手機扔出來了以後,直接朝着他砸了過去,然而,他本能的躲開了。現在看來,人家已經鎖定目標了,做最後的試探了。
說白了,他本來是想給於婉放煙霧彈的,結果被於婉突然把骨灰砸了,給迷住了,若不是,也不至於被人抓的這麼輕鬆。
也的確是,按照正常的來講,於婉的重點已經是放在送親的隊伍上,就算傑克想動手,都要先對着送親的人動手。只是可惜,只能等待並不是於婉的作風,她習慣主動出擊。
隊伍裡肯定混着有冷置的人,可是他們的重點,不僅僅是在送親的人當中,迎親的人卻是重點,反其道而行。在釘子出現的時候,其實她們已經是鎖定目標了,冷置用攝像頭,全方位的監控,於婉突然砸了骨灰也都是試探,可以說,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在冷置監視之下。
再則,槍聲響了起來,很多人都開始亂逃,常理來說,這個時候,冷置的人開始分散,而且,最有利逃跑的時候,就是那些人有很多都走遠的時候,因爲人就好像潛意識的覺得,這邊都是自己的人了,非常的安全的。
傑克一動,也就更把自己暴露了出來。
當然,那邊跑了的人,也會有人監控,以防萬一。
都說術業有專攻,傑克若是殺人的話,這麼僞裝,再有之前種種手段,殺人絕對的是沒有一點難度的事情,可惜,他現在要做的是鬥智鬥勇的事情。
“你還太嫩了。”冷置拍了拍傑克的肩膀,“機場,火車站,汽車站,大小站,我都安排了人,可是他們並不是我的主力部隊,我的人,正在全北京市,搜捕一輛風塵僕僕的越野車!”
一聽冷置的話,真的,當時傑克的臉都變了,想要這麼短時間內入境,尤其是明知道於婉別有目的時候,真的,冷置所提到的這幾種辦法,難度係數還是比較高的,所以,他直接自駕入境,大晚上的,偷偷的進去,之後過收費站的時候,用的是別人的駕照,反正,也不會細查了,而且,就算是冷置他們找的話,難度係數也很高。
因爲冷置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傑克是從哪個方向入境的,中國如此遼闊,想鑽個空子還比較容易的,而,奔波的話,還是越野車比較擅長。
“冷置,那又如何,你救出來的,不過是被我睡爛了的女人,睡爛了的!”傑克已經算口不擇言了,不過想想也是,他落在了冷置的手上,又怎麼會有什麼好下場。
傑克以爲冷置說不定一生氣會開槍的,省的他再遭一些罪。可誰知道,冷置的臉上竟然還那麼一點點笑容出來,“你想死是吧?可惜我偏偏就不如願,讓我猜猜,幫你的人也是黑手黨的人吧。”
看傑克還要說什麼,冷置輕輕的搖頭,“不,你不要說,解釋也沒有用,除非是傻子,不然誰想不到。當然,我肯定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畢竟很尊重我們外國友人的,更何況這麼好的一個把柄在我的手上,賣個人情給黑手黨,也不知道,他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冷置說話的很輕,於婉不會聽到,王川的是母親也不會聽到。
傑克不敢置信的看着冷置,有些事情他都懂,這是要逼迫黑手黨跟政府合作了?其實這也並不是先例了,比如說,有很多事情,看着很氣人,可是政府也有政府的難處,在不方面出面的情況下,只能這些底下組織出手了。
當然,一個背叛組織的人,或許沒那麼多價值,可是黑手黨畢竟理虧,也非常有可能妥協的。
一直以來,傑克都覺得,只有於婉是一個毒蟲,現在只想說一句,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男人更腹黑。
於婉不知道冷置在說什麼,反正人抓到了就行了,於婉扭頭看着王川的母親臉色不太好,拉住王川的母親的手,發現有點涼,“媽?”
王川的母親笑了笑,“既然沒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休息了,這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了感覺。”第一次,沒等於婉說個來回話,就自己進去了。
想想傑克說的一句話,他說沒想到王川的母親也是跟着來算計他,或許這句話,在外人聽起來應該是沒什麼的,可是王川的母親心卻是疼的,到底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用理來說的,傑克是該千刀萬剮,可是他畢竟是王川的朋友。尤其是看到冷置一下下的踹在傑克的臉上,王川的母親,猛然間就想到了,如果王川現在還活着,是不是會坐視不理?
這本就是兩難的選擇,可是人的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越是沒有結果的事情,越喜歡想,然後鑽在牛角尖裡就出不來了。
於婉看王川的母親的臉上,大概能想到她在想什麼,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就算王川還活着,哪怕王川就在這求她,她也不會放了傑克,事情終究只能是她,來做到一碼歸一碼了。
在一邊站着的冷置,聽到於婉的那一聲媽叫的,心裡頭那個不舒服啊,可是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又踹了傑克一腳,發泄發泄心裡頭的怒火。
“亞男找到了嗎?”於婉趕緊問了一句。
“已經在醫院了。”一聽冷置的回答,於婉心裡一緊,她都感覺自己快沒有勇氣去醫院看一眼了,也不知道於婉到底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心裡本來也不高興,從地上拿了一塊,剛纔壓花籃的磚頭,動作迅速的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直接對着傑克的頭就砸了過去。
當時,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於婉這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氣砸的,血基本上馬上流的傑克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人緊接着往旁邊一倒,直接暈了過去。
於婉這纔將磚頭扔在一邊,讓人將王家的門前打掃一下,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當然,這些人之中,除了冷置以外,估計是沒人想到,於婉會這麼彪悍,也幸虧於婉沒練過,不然這一下下去,人肯定是沒命的,當衆殺人,也大概只有於婉這種人能辦的到了。
“於總,好久不見。”當然,這個時候,場上絕對的被於婉的彪悍而震撼的基本都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所以,這一個妖里妖氣的女人的聲音,似乎格外的刺耳。
衆人看了過去,原本躲在角落裡人,這會兒在看到於婉動手打人的時候,就跟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扭着那小屁股就過來了,“於總,真的是女中豪傑!”似乎她自己也覺出尷尬來了,一笑,趕緊着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