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擡頭對着有攝像頭的地方,微微的一笑,轉身將這副油畫用手機拍了下來。
閃光燈一閃,這摸樣就停留在了於婉的照片中。
寒三爺就在樓上,從於婉一進來就注視着於婉,終於,在於婉拍下照片的時候,寒三爺忍不住撥通了於婉的電話,目的很簡單,面聊。
於婉對着監視器搖了搖頭,“現在天太晚了,我要回家了。”於婉丟下這句話,和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而臨掛電話時候,那一個古怪的笑容,越想越讓寒三爺覺得肯定有問題。在之前掛這副油畫,就希望假如有一天她來到這裡,知道自己的心裡有她,卻沒有想,第一個研究透他用意的人,竟然是於婉。
也或者,來這裡的人,只有於婉是來看佈局的。
出門的時候,於婉自然的被人攔了下來,即便有趙小四的保護,依然出不了這個門。對方應該算是鐵了心要留住於婉,所以來了二十多個人,成了一蹲肉牆。
於婉出現在寒三爺的跟前的時候,寒三爺正在發呆,沒錯,於婉看的很清楚,寒三爺就是在發呆,準確的說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知道旁邊的人提醒寒三爺,寒三爺的目光才放在於婉的身上,隨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於小姐,不瞞你說,我這個人耐性很不好,我不想等到明天,我現在就要你的答覆。”
說完,旁邊的小弟應該是,直接將一把匕首甩在了桌子上。
直直的立在那裡,然後因爲大力開始搖晃了起來。
這算什麼,恐嚇,威脅?當然,這也是於婉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所謂的黑勢力,畢竟之前的寒三爺,還沒惡俗到這個地步。刀在燈光下,閃發出冰冷的光芒,似乎爲了增加無形的壓力。
於婉往後挪了挪身子,將手放在了桌子上,歪着頭,似乎在研究它的用途。
寒三爺的耐性果然不好,看着於婉還不說話,親自將到拔了起來,“於小姐年紀輕輕的,斷胳膊斷手可就一點都不美麗了。”這樣的威脅,非常成功的讓於婉將手從桌子上拿走。
這個房間應該就是專門的看監視的屋子,通聯外界的只有一扇門,一個很小的窗戶,所以,想從這裡平安的走出去,必然要寒三爺的點頭。
“知道三爺耐性不好,所以我特意趕來告訴三爺,我同意合作。”明明之前對電話裡說的是要馬上離開,可偏偏現在說答應合作,說的那裡理所當然。
寒三爺還以爲於婉怎麼樣也得耍點花樣吧,可就這麼突然答應,他還真不適應,怎麼說呢,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他懵逼了。
寒三爺的沉默只能讓於婉心裡的越有底,“別耍什麼花樣,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最後寒三爺很沒品的又丟下這句話。
於婉不住的點頭,態度可是跟之前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最後給於婉三天時間,讓冷置離開她,當然,與此同時,寒三爺又給王家那邊去了個消息,這更家讓於婉覺得王家噁心。
“不過,這麼大的事,肯定不能讓你一張嘴一比一合就定下來了。”在於婉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寒三爺的話,從耳邊響了起來。
於婉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你想怎麼樣?”一臉的防備。
“聽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身子,留下這個,我包你平安。”寒三爺的眼睛就放在於婉的身上,意有所指。當然看着於婉臉色變了變,寒三爺頓時覺得,他的想法真的太美妙了。
準備好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放心,人不會太差,待會我讓下面的人把你送過去。”照片上的,正是王川的照片,上面的王川正在寫生,單從照片上來看,於婉猜的也許沒錯,他是個藝術家。
不過,寒三爺這樣的行爲,真的只會讓於婉覺得,機會就在眼前。原來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是會互相防備。寒三爺這裡的人這麼多,非要選個王家的人,也不過是因爲怕萬一失敗了,王家將自己摘乾淨罷了。
於婉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然後趙小四根於婉一起送到了王川所住的地方,不過道上的規矩,兩個人的人身要受到控制,比如繩子,一直到將於婉送進王川的房間,纔給於婉鬆開,而趙小四是被人扣在車上的,免得上去救人。
這個地方,應該是王川臨死居住的地方,出了電視沙發,別的都還蓋着,房間裡最多的就是油畫,不過,在現在桌子上的,卻是一副國畫。
聽到於婉進來,王川是出現在臥室門口,站在牆上,目光悠遠。
“其實你不應該相信陌生人。”王川走過來,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溫開水,遞給於婉,“我這裡只有這個。”
於婉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相信王川,在這件事上,於婉的選擇的確很大膽,但就是相信了,“希望王先生不要讓我失望。”搖了搖水,笑的一臉從容。
“最多十分鐘,你就可以跟你的朋友離開。”王川的手指很長,說完這話,好像兩個人也想不起什麼共同語言來了,所以王川繼續他未完成的國畫。
於婉在沙發上坐着,十分鐘,雖然不短,但還是有些無聊。
索性走了過去,看着王川的畫,一筆勾勒,只能說功底很深。“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畫完一筆,王川顯得其實並不是很專心。
於婉將杯子放下,“因爲沒有人會無聊到,去說一些莫名其妙的畫,尤其是大藝術家。”在於婉的世界裡,藝術家是一羣特殊的羣體,甚至有些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人,除了對藝術,別的應該都不會很上心。
而王川這個人竟然跑來跟自己說什麼,會保護自己的安全。這實在不像是一個藝術家該有的行徑,除非事關於他。
王川抿着嘴笑了,等六分鐘的似乎,門鈴響了,趙小四就出現在了王川的門口,打開了門,“一路順風!”王川只留下了這四個字。
車裡已經沒有了寒三爺的人,不過趙小四的臉色卻嚴肅的厲害。
於婉沒有心思去揣測趙小四的表情,打電話給自己所知道的廣告標牌商,在明天早晨一早,她需要一個十米乘十米的廣告牌,暫時就要放在中心公園的廣場上。明天一早就要要貨。
手機選擇發送,正是她之前拍下來的那個油畫美人,當然這個手機肯定不是原來的那款,她自己的拍下來之後,發送到了趙小四身上的手機上了,以防萬一。
相對於於婉的平靜,寒三爺跟王家那邊炸開鍋了,本來已經是既定的事情,可偏偏出了變化,寒三爺那便送的人,竟然還能讓於婉她們給離開了,這讓王家對寒三爺很不滿,同樣,寒三爺覺得,已經商量好了給王川下藥的,一個被下了藥的男人怎麼能讓女人那麼輕易的離開,寒三爺也覺得或許就是王家在耍他。
可是寒三爺的人,的確是受到了陌生人的攻擊,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嫂子,你爲什麼相信那個人。”趙小四始終想不明白,準確的說,他的潛臺詞應該是,於婉爲什麼不相信冷置,在他看來,一個女人不去求自己男人的幫忙,那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
而至於王川,因爲他全程都在,所以更覺得無法理解。相信一個陌生人,而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不知道這是屬於什麼邏輯。
於婉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她很被冷置吸引,這點她承認,可因爲宮清宇的背叛,於婉不敢會將自己全心全意的去交付給一個男人,不對,是要努力的撇清距離,做一個有獨立的個體。
至於王川,那隻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王川主動遞來的橄欖枝,於婉接下來,就當是欠了一筆人情債。而且,據她瞭解,應該王川父母跟王嫣然的父母更不合。
回到別墅看了一下時間,其實並不晚,洗刷之後,不到十一點於婉就躺在了牀上,雖說白天睡了,可是現在於婉依然很困,接着就睡着了。
反觀冷置,窩在次臥裡面,一根接着一根的吸菸,尤其是趙小四帶回來的消息之後,冷置真的,不得不重新思考對待於婉的態度。
早晨七點的時候,在晨練的人們在中心公園都被那麼一張大的廣告牌給吸引了,不過看上面的女人也應該不是什麼明星,尤其是在溫如然已經消沉在演藝圈,所以普通人很少看出來,這一張側臉,跟溫如然的很像。
所以,只能當做,是不是哪個藝術家要在這裡舉行什麼畫展吧,故意打出來的廣告。
民衆都很熱情,所以這個消息很快傳來了,不過這麼大的廣告牌也確實顯眼,七點半的時候,在城管還來得及找人搬走的時候,火,就那麼在廣場上燃燒了起來。
十米的廣告牌,燒起來其實都沒有那麼容易,但是,黑煙卻很濃,尤其是那個美人的頭,就被黑煙所籠罩。
當然比消防車來的更快的,是寒三爺的人,中心公園本來離着陌生人就不遠,這麼大的廣告牌就是爲了吸引人注意的,尤其是寒三爺,他知道後,就不可能放任不管,就算命知道有危險,也一定會讓自己的人來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