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僑其實很心動,他聽媽媽說過,冷置現在跟於婉住在一起,如果跟於婉走,那不是就代表可以跟冷置一起生活了,只是,他依舊放不下喬僑媽,眼神直直的看向外面。
選擇題,一向是很殘忍的。
拍了拍喬僑的肩膀,“我會跟你的媽媽談談,但是我不會同意根本她住在一起,我只能承諾在,在她不會傷害你的情況下,你可以隨時回來看她。”在處理這件事上,於婉很強勢。
喬僑有些祈求的看着冷置,冷置低着頭,就當沒有看見這個眼神。其實真的很奇怪的一對,冷置對誰都可以很冷血,但是就是對喬僑,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倒是於婉,好像一直在挑大樑。
最後,喬僑終於點頭了。
對於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除了加倍的讓他感受到愛,沒有別的辦法,尤其在他要離開媽媽自己住的時候,於婉真的,一直讓喬僑靠在身上,讓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邊一直有人。
喬僑媽隔着窗戶是看到喬僑坐車走了,她使勁的拍着窗戶,大喊大叫,可依舊無能爲力的看着車越來越遠。
喬僑媽哭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沒人知道她爲什麼哭,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在看見喬僑走了的時候會這麼心痛,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相對於喬僑媽的悲慘,喬僑好很多,對於這個有人保護的世界,他充滿了好奇感,新的別墅跟那個舊的不一樣,這裡好好多人,每個人都給與他暖暖的微笑。
喬僑是暫時睡在客房的,至於他的房間,於婉讓喬僑自己挑,並且讓喬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中想要的房間來裝扮,就連材料,於婉都同意,要帶喬僑一起買。
喬僑真的很興奮,話好像也多了起來。
吃晚飯的時候,因爲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的主意,想站起來跟於婉比劃,一不小心,啪,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本來還一臉興奮了喬僑,馬上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於婉馬上放下筷子,拉住了喬僑的手,喬僑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於婉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卻沒有鬆開喬僑的手,輕輕的給喬僑吹了吹,“燙到了嗎?”聲音很柔。
喬僑有些驚訝的看着於婉,微微的搖了搖頭。於婉這才笑了笑,重新將喬僑抱回椅子上,“那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傷到了,我可是會哭的。”於婉的手纂了拳頭,放在眼前輕輕的轉動,做了一個哭的動作。
喬僑不由得笑了起來,這麼一笑,跟冷置笑的起來還真的挺像的。
當然,在喬僑笑了之後,於婉又垮下臉來了,“不過地上髒了,我們吃完飯還要做衛生。”
喬僑本來還緊張了一下,聽到於婉的話之後,嘴抿着悄悄的笑了起來。
一家人吃完飯之後,還真的是兩個人打掃的衛生,休息好又在外面走走。小區裡面有專門跳廣場舞的地方,挺熱鬧的,於婉拉着喬僑就過去了。
於婉其實也是第一次跳這東西,根本就不會,笨手笨腳的跟不上節奏,喬僑站在一旁看的着急,忍不住也跟着動了起來。
一羣老太太,就於婉跟喬僑特殊。當然,很快於婉就發現,衝動真的是魔鬼,腰閃了。
年紀輕的,也還沒到那種動不了胳膊動不了腿的時候,可腰就是閃了,而且還很疼,只能去醫院。
喬僑也跟着去了,一直以來,喬僑從來沒有今天一樣,有一種被需要的感覺,於婉躺在病牀上,冷置去交費,喬僑就要照顧於婉。
第一次,喬僑邊看着於婉,邊嘆氣,在喬僑媽形容的於婉,是一個可怕的,有心機的女人,就跟老虎一樣,可是越接觸,喬僑就越發現,根本就不是這樣!
當然,喬僑還是個孩子,肯定不能熬夜,本來安排喬僑回去休息的,喬僑不肯走,只能在房間裡在添一個牀休息了。
本來還挺寬敞的單人間,這樣一來就顯得有些小了。
喬僑睡了以後,冷置的看着於婉,就覺得眼疼,跳廣場舞跳的扭腰了,只能說,於婉好本事。
現在於婉又是經期,用藥肯定是要多注意的,不然月經不調,要孩子也是個難事,想到孩子,冷置真的幽怨的看着於婉,他是不知道,怎麼想要個孩子就這麼難。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於婉這樣,不到一百天,也至少一個月,本來還想費心思讓於婉不能上班,這下也不用動心思了,站都站不起來了,還去什麼公司。
於婉看着冷置的眼神就覺得難受,整的就好像她願意一樣,拿起旁邊的杯子,當然是一次性的,照着冷置的臉就扔了過去。
“美女,你能別鬧嗎,你在打點滴。”冷置涼涼的提醒,因爲錯骨了,打了一點消炎的。
唄冷置一提醒,於婉才注意到,手怎麼疼的這麼厲害,再一低頭,她剛纔打冷置的手,就是在打點滴的手,然後很榮幸的是,用力太大,扯着針頭了。
針鼓了!
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於婉覺得今天她出門一定沒看黃曆,怎麼就這麼倒黴。
折騰了半夜,等打完吊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於婉打了個哈切,聞着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睡的還真的挺香的。
再睜開眼,就看着喬僑那瞪着圓圓的眼睛,似乎在研究她的臉。
於婉下意識的就拍自己的臉,懷疑難道臉上有什麼東西,喬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於婉,“冷置說你流口水了。”然後,一臉嫌棄的遞給了於婉一張紙巾。
於婉咬着脣,艾瑪,她剛纔竟然被喬僑嫌棄了,太沒天理了。
當然,病房裡只有她跟喬僑兩個人,從喬僑這裡於婉才知道,冷置竟然去上班去了,早餐在微波爐裡已經熱好了,於婉起來吃就行了。
至於於婉關心有沒有請護工之類的,喬僑則搖了搖頭,於婉當時真有一種要弄死冷置的衝動。她甚至都懷疑,冷置根本就是故意的,沒事就想找點刺激。
如果在普通的生病的話,喬僑真的能照顧於婉,但是現在於婉是動不了了好嗎,不過像扭着腰這種情況,又還沒有嚴重到不能去上廁所的地步,所以肯定是不會給插上尿管。而現在,於婉真的,只想去廁所。
喬僑肯定是扶不動她的,只能按了護士臺的鈴聲,不過護士大多都是女的,於婉很不好意思的說了需求,然後來了三個護士,是將於婉架過去的。
當時,三個人女人看於婉上廁所,真的,很不自在。於婉在心裡,將冷置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
正在開會的冷置,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於婉在抱怨,冷置的脣輕輕的揚了起來,他就是喜歡於婉惦記自己,當然,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也影響不了兩個人的感情的。
於婉住院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至少冷母過來看了看她,冷母手裡面拎着的是一罐奶粉,就跟誰欠了她似的,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本來,已經好了很多的喬僑,看見冷母這樣,嚇得就躲在於婉的身後。
對於這種沒素質,沒教養,自私的人,於婉還真的不願意給她廢話。
當然,估計冷母也不想來,八成是冷老太太自己要過來,她才領着東西來的。
“聽說像你這種情況,就需要多補補,尤其是要消化的。”冷母斜着個嘴,面無表情的說着,目光卻在打量喬僑。
於婉看着那罐奶粉,1段的,幾個月孩子可以喝的,於婉真的覺得冷母是神經病,這種時候還想着罵人。
於婉將喬僑攬在跟前,“我還不至於這麼脆弱,倒是媽,一大把年紀了,該好好的補補了。”
冷母往前走一步,伸手就要將喬僑拉過去,“這就是那個小孩,還真是祖上冒了青煙了,能碰上我們家冷置。”
於婉的臉很冷,不過的確是冒青煙了,不冒青煙能找冷母這麼一個貨色。“這沒人,也別裝了,該去哪去哪,我眼疼。”於婉現在就只想讓冷母滾出去。
冷母一笑,乾脆將坐在了於婉的牀邊,“我今還不急着走了,看這孩子這麼親你的樣子,不會是你生的吧?看來我得讓我們小置去檢查檢查身體,別得了什麼不乾淨的病。”
冷母的嘴真的很欠,說完之後,似乎看着喬僑越看越不得勁一樣,乾脆站起來,伸手就拉住了喬僑的衣服。
於婉現在腰不好,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力氣,扯也扯不開,看着於婉着急的樣子,喬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伸開手,用力的朝着冷母就推了一把。
冷母倒是沒防着喬僑,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站穩了之後,冷笑了起來,“哪裡來得小雜種,一點教養都沒有!”說着,揚起手就朝着喬僑的臉上打了過去。
啪!聲音響亮的讓於婉眼睛都紅了。
喬僑又重新蜷縮着身子,保護頭蹲在地上,露出的手,很明顯的看到,他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