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的一停,他自然是想等等於婉的,不知道於婉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你怎麼還不開車,你媽的命,這麼賤嗎?”冷父氣的恨不得上去砸冷置一拳頭。
“我去跟小婉一起。”冷亞男也不放心,打開車門趕緊下去了,畢竟冷老太太之前那可算放下狠話了,她們誰都沒見識過冷老太太的手段,但是據說,冷老能有現在的成就,完全是冷老太太的功勞。當初,在部隊上,提起冷老太太的名號,再刺頭的兵也都要老老實實的。
當然,她還是不認爲,冷老太太會冷血到對冷母下毒手,但是凡事都要留個心眼不是嗎。
冷亞男是愛過的人,她知道那種愛的不能跟自己在一起的痛苦,所以,她希望冷置能幸福。
冷亞男回來的時候,馮婧正在擦地,大半夜的擦地也確實夠敬業的,但就因爲敬業,才讓冷亞男多看了一眼,而馮婧始終老老實實的,連頭也沒擡。
冷亞男看了幾眼之後,趕緊跑上了樓,等上去看看見,於婉又腰疼起來了,終歸是傷到了腰,手就放在腰上,身子靠在牆壁上,動都不敢動。
“小婉,你這是怎麼了?”冷亞男趕緊去扶,於婉笑了笑,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腰,她還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描述了。
“算了,我還是也送你去醫院吧。”冷亞男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說,廣場舞不是誰想跳就能跳的。
把於婉扶到門口,然後冷亞男去開車,這麼一折騰,冷置那邊肯定已經追不上了,本着就近的原則,冷亞男就去附近最近的醫院。
馮婧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拿着抹布的手隨便的擦了擦,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響了三聲之後,對方掛斷。馮婧慢慢的勾起了脣來,然後繼續低頭擦地板。
真的,非常的認真,就好像是要將地板擦的跟新的一樣亮。
這個點肯定只能進急診,醫院這個地方,只要是好點的,好像無論什麼時候去能人滿爲患。於婉這個情況肯定是要掛骨科的,就是不知道冷母情況如何了。
冷亞男跑着給於婉辦手續,於婉就彎着腰,然後身後有人拍了一下。“******,原來你跑到這來了,今我非要收拾你。”一個男人,揚聲吼了一句,然後攔腰抱着於婉就要往外走。
被他這麼一攬,於婉疼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就往下落,更被說反抗了,等到出門的時候,於婉大聲的呼救,但是世人的冷漠,讓她有些絕望。
當然,之前電視上一直提倡的辦法,什麼大喊失火了,然後儘量去損壞你所能觸及到的東西,於婉也想啊,可是腰疼的實在是夠不着啊,於婉心裡就暗暗發誓,她的腰一定要好好的養着,因爲這個腰她算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了吧。
冷亞男聽見動靜就朝於婉的方向走,就差那麼幾步了,冷亞男急的恨不得有翅膀飛起來,之前看過不少報道,說世人冷漠的,她之前還真沒注意過,現等事情發生到自己的頭上,才知道那種無助。
這麼多人了,怎麼就眼睜睜的看着於婉被陌生人帶走,連一個打算報警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是上前去阻止的了,冷亞男着急手裡的包就要往外扔,一個男人就擋在冷亞男的跟前。
擡頭,看到寒三爺那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冷亞男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手也跟着招呼了過去,寒三爺不主動進攻,而是開始閃,最後拉着冷亞男,“你知道嗎,你弟弟已經讓人盯着我了,所以現在,借你用用。”冷亞男沒反應過來,手中的包被寒三爺的搶走了。
這個時候保安趕來了,場上算是一片混亂,很多人都站了起來,而寒三爺就利用這空當,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亞男推開人羣,然而哪裡還有寒三爺的影子,至於於婉的影子,更是看不到。冷亞男的氣身上都開始出汗,想給冷置打電話,可是手機都在包裡,根本就聯繫不上,只能先跟保安藉藉手機用用。
不過這個世界還真的挺玄幻的,剛纔於婉被人拉的時候,一個個都沒有個警惕的,現在冷亞男想借個手機用用,都抱的很緊,生怕冷亞男是壞人,將手機搶走。
所以現在,只能用笨的辦法,先去急診手術室,看看冷母有沒有在被搶救,這是離冷家最近的醫院,冷置她們十有**也就在這裡。
冷亞男那絕對是用跑的,而這邊,冷置將冷母送來,直接被推進搶救室了,主要原因還是在腦淤血,先要確保沒有生命威脅再說。
冷家的人臉色都很凝重,這次可是跟上次不一樣了,這次也許是有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冷置的手機響了起來,冷置迅速的站了起來,接聽之後,臉色越累越凝重。
本來,冷置肯定是要防着王家那邊的,一直讓人盯着的,所以寒三爺逃出來,冷置是知道的,至於寒三爺曝光了喬僑的身份,冷置其實是默許的,總有曝光的一天,那就順其自然發展吧。
但是今天事情,是在冷置的意料之外的,比如冷母,又比如於婉沒跟他在一起。
盯着寒三爺的人光顧着盯着寒三爺了,結果,就發現於婉被綁架了,剛準備出手,又發現寒三爺又開始攻擊冷亞男,所以人手分開了,然後,這麼一猶豫的時間,於婉那邊跟丟了,寒三爺這邊也跑了。
冷置手機都快捏爛了,這算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人給弄丟了,對方肯定早就已經安排好路線了,冷置的眼睛落在了喬僑的身上,他不知到,今天,這究竟是不是意外,至少是不是有人算計的意外。
能讓他們提起到了醫院,算計好逃跑的路線。
“找,發動全部實力哪怕被北京翻個天也要給找。”冷置儘量壓低聲音,只不過是因爲一直以來良好的素養,不要在醫院裡大聲喧譁,“把葉啓文調回來找。”想了想,接着又不上了一句。
葉啓文是計算機高手,也許也能幫的上忙。
冷亞男幾乎是跑來的,頭髮上也全是汗,一看到冷置,整個緊繃的心,算是鬆了下來,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婉她,她出事了。”說完這句話,冷亞男的動的都不想動,直接是趴在地上的。
她本來是等電梯的,可是因爲現在是晚上,有的電梯是停的,所以電梯顯得很擁擠,冷亞男直接是從樓梯上面跑上來的,爲了不耽誤時間,她絕對是拼了老命的。
冷老太太的眉頭都擬稿一塊去了,她或許應該能理解,爲什麼冷母始終要反對於婉跟冷置在一起了,看到自己的孫女跟孫子,爲了一個於婉一個個都是這種狀態,心裡說是不心疼是假的。
那邊,手術的燈依舊是亮着的,冷老太太拉着喬僑的手,另一隻手撫摸着喬僑的頭,“喬僑別怕,告訴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僑慢慢的擡起頭來,突然間大聲的哭了起來,好像是被嚇到現在,終於能有機會發泄出來一樣。冷老太太無奈的將喬僑抱在懷裡,“不要罵姐姐,她是爲了我,她是爲了保護我。”喬僑說的這話,直接讓冷置站住了腳。
強壓着怒火,將頭扭在一邊。
可是喬僑的話在別人看來,這人就是於婉推下來的,也有可能是喬僑害怕,就去找於婉陪着了,然後就碰到了半夜醒來的冷母,冷母對於婉跟喬僑都有意見,所以,假如她對於婉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也就是一點都不意外。
而就於婉強勢的性格,真的非常有可能去伸手推冷母,至於爲什麼掉下樓梯,大家其實心裡也都有譜,於婉再大膽也不會鬧出人命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於婉推了冷母,冷母的腳突然一滑,然後就掉了下去。
可無論如何,冷母這樣的結果,肯定跟於婉脫不了關係。
當然,這次也不可能是冷母又用的苦肉計,一個想自殺都不捨得吃藥的人,怎麼可能有勇氣從樓梯上滾下來。然而,除了冷置以外,沒有人會懷疑喬僑,就連冷亞男也不會懷疑,要知道,喬僑跟於婉可是很親的。
“離婚,必須離婚,這麼狠毒的人,留着就是個禍害!”冷父再次強調,冷老在一旁蹲着一言不發。
至於冷老太太,只管抱着喬僑,不做任何的評價。冷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儘量用爲溫和的聲音問喬僑,“來到哥哥這裡來。”冷置一伸開胳膊,喬僑的是直接就衝了過來。
“告訴哥哥,誰教你這麼說的。”冷置壓低了聲音,在他的世界裡,喬僑是很單純的,所以從直接問喬僑,應該是最簡單的辦法。
“姐姐,我們去找姐姐好不好?”喬僑的眼淚還沒有幹,似乎心心念的就只有於婉。
冷置慢慢的站了起來,將喬僑放在了冷老太太的跟前,瞧瞧的手卻始終不願意放開冷置的腿,這樣的孩子,這樣的可憐樣,就是冷父看了,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冷老煩躁的站起來,一腳踹在了牆上,像他們這個年齡,其實已經不喜歡過那種成天裡充滿的猜忌的日子,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冷老太太看了一眼冷老,沒有說話,伸手默默的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拿出來了一個藥瓶來,其實她內心還是很欣賞於婉的,只是現在,她老了,過不了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就像現在,稍微一熬夜就覺得頭暈,需要吃點降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