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宮清宇的手機號,於婉將腿墊高,這才接通了電話。
“好久不見,見一面怎麼樣?”對面,宮清宇的聲音,依舊讓人聽了厭惡。
於婉隨意的繞着頭髮,“你怎麼樣。”然後從一邊拿了一杯剛榨出來的橙子喝了幾口。
宮清宇那邊笑了起來,聽着就好像是非常的暢快一樣,“冷置醒來了,他在那家醫院,據說所知,有冷氏的股份在裡面,如果說這家醫院出了事,恐怕會對冷氏也有一定的影響,將來再與政府合作,評估方面可就有問題了。”
於婉的眯起眼睛,倒是她低估了宮清宇,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察覺到了問題所在點,不過,於婉並不急,躺着不舒服了,又坐了起來,“你覺得,政府部門你說了算?”
宮清宇現在還在租來的辦公室,當然是那個人出錢,畢竟已經要跟政府合作了,面子上的東西肯定要說的過去,當然,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把公司的人招齊了,至少財務跟人事要有的。
“我覺得,是我說了算。”宮清宇說的很狂,應該說被冷置壓了這麼長時間了,終於可以翻身了,不得瑟得瑟,心裡都覺得過不去。
聽着一種典型的小人得志的聲音,於婉的嘴微微的撇了撇,“那麼,我們試試。”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她也不覺得,有跟宮清宇廢話的意義。
“冷置用的藥,只有國家有。”宮清宇說的很快,但卻非常有效的阻止了於婉要掛電話的動作。“怎麼樣,今天晚上,你有空嗎?”宮清宇臉上那種志在必得笑容,似乎更加的濃了。
在國內其實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是政府說了算,一些大型的藥廠,也有國家的參與,所以即便工資現在低了,但仍有很多人願意去做公務員。
牆倒衆人推,本來就恆古不變的道理,應該說,現在多的是人就盯着冷家,準備踩着冷家的頭上,尤其是冷置手上的產業,絕對是一塊肥肉。
“晚上啊,我用空,非常的有空。”於婉的聲音緩和了下來,在宮清宇有些得意的以爲於婉這是要鬆口了的,誰想到於婉的話鋒一轉,“我跟誰都有空,就是跟你沒空!”
手迅速的掛掉電話。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了,起身去洗漱,無論天大的事情,她都必須要保證,自己孩子的健康成長,臨睡的時候,她還是給冷亞男發了一條信息,冷置那邊的事情,先讓她幫忙盯着。
至於葉啓文那邊,於婉突然改變主意了,反倒不急着做什麼,都說上的越高摔的就越慘,她倒是要看看,宮清宇還能得瑟到什麼程度。
睡到半夜的時候,於婉也說不上爲什麼反正就是醒了,眼慢慢的睜大,就看到一束光從玻璃上照了過來,還不停的來回晃悠,一開始於婉還以爲是外面的路上有人停車,可是過了好大一會兒,還是在晃悠,真的,就在這一個房間,一直轉一直轉的。
於婉起身,現在她什麼都不想管,只想睡一個安穩覺。當然,於婉也相信,不會有人能上來的偷襲什麼的,踩着拖鞋,直接去客房休息,留着那些無聊的人在守着這裡。
第二天於婉醒來的有些晚了,大約是因爲昨天晚上醒來的事,吃飯的時候,傭人反應對面的樓上昨天老是有一束光掃過來,她們已經告訴了物業,估計會有人管的。
這些於婉倒沒在意,吃完了飯趙若才進來,看樣子應該還是有些趕,豎起的領子,不用想也知道戰況如何了,尤其是於婉看着趙若在走路的時候,明顯是有些不自然,只能說,葉啓文太強了。
“夫人,現在要去醫院嗎?”趙若一開口,嗓子都啞了,本來,於婉抿着嘴憋着不想笑的,可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拍着桌子笑,如果不是估計肚裡的孩子的,真的,於婉絕對比現在還要想笑。
“我贏了。”趙若臉很紅,可是爲了自己的尊嚴,還是強調一下戰果。
於婉使勁的點頭,用手慢慢的擦拭眼角的淚水,從一旁拿起自己的包,在出門的時候,拍了拍趙若,“注意給他補腎。”囑咐完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若這才明白,於婉根本就是在看戲。而且,她還非常的配合。
趙若緊緊的抿着嘴,就是在開車門的時候,也不說話,當然,主要也是害羞的。
已經算是正式跟宮清宇宣戰了,於婉爲了安全起見,又把趙小四給拉來了,熟悉的人用的還順手些,當然估計在北京會呆很長時間,趙小四又申請把王綺也帶來,房子,是於婉出錢給他們買的,就在一個小區,照應起來也方便。
到了醫院,於婉依舊先去了護士臺,暫且先詢問冷置最近的情況,據說冷置的精神已經慢慢的恢復,昨天晚上醒來的最高紀錄有兩個小時,今一早才睡着。估計於婉來的這個點,不能醒了。
點了點頭,於婉又去領了一套病服給冷置,想着給冷置換換。趙若就一直跟在於婉後面,因爲穿的是運動鞋,再加上月份還小,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準備進門的時候,就聽着電梯那邊吵的很,不由的看了一眼,就看着冷二奶奶那是穿着一身的麻布白,手裡面還拿着一個白色的麻布條,就跟那電視上面要上吊的女人拿的差不多。
“我不活了啊,我今天就死給你們看。”這麼哭鬧,整的就好像是那種受虐待的老太太一樣,身後的人,基本上都看熱鬧的,冷二奶奶就說是被自己的孫媳婦氣的,至於是什麼樣的孫子,她不說別人就只當是親孫子了。
於婉打開門看了裡面一眼,冷置果然跟護士猜的一樣,還在睡眠的狀態,於婉隨手將門關上,用身子將門擋上,不讓別人有機會進去打擾到冷置,趙若肯定是要擋在於婉的前面的。
冷二奶奶走到於婉的跟前,那哭的絕對是更慘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這邊抹,當然,有趙若護着,肯定抹不到於婉的身上了,而且對付這種老太太還真不敢上手,萬一你不小心碰到她,她自己躺在地上裝死怎麼辦。以至於,趙若的衣服上,被冷二奶奶弄的那是一片又一片的髒。
冷二奶奶擡起頭,在醫院的走廊上那是來回的看,終於在拐彎的地方,看到了應急燈,那就跟知道找到新大陸似的,拿着白條子,就往上扔,邊扔嘴裡面還叨叨,說什麼被孫媳婦逼的要死了。
於婉真的覺得,這人就是有病,別說那種應急燈就那麼一點縫隙,肯定扔不上去,就算扔上去了,那麼小的登怎麼可能承受的了冷二奶奶的重量,更何況把冷二奶奶給吊死了。
於婉無聊的靠在門邊,就跟那種普通的看戲的人一樣,就看着冷二奶奶怎麼鬧。
冷二奶奶鬧累了,看於婉沒反應,又過來罵罵咧咧的叫喚,總體意思就是肯定是於婉昨天晚上找人打了冷業了,聯繫上下文已經發生的事,於婉大概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大半夜燈光是冷業弄的,當然,除了騷擾,於婉還真的不知道他的目的。
然後被人打了,估計打他的人應該是王川,除了王川誰會主動管這些事,想到王川,於婉除了長長的嘆息,也做不了別的反應了。
反正,冷業被打的挺厲害的,聽說骨折了好幾處,臉也腫了,說白了,也就勉強的撿回一條命回來,冷二奶奶不幹了,就鬧到這邊來了,反正意思很明白,她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
本來,冷置都快要死的人了,突然間又醒來了,這就人冷二奶奶心裡不舒坦的厲害,現在冷業又出事了,在某種感覺,就好像冷置把冷業的福氣給帶走了。
所以,要想冷業快速的好起來,只能是,冷置倒黴。
毫沒有根據的邏輯,但冷二奶奶就是信服。
本來也有醫院的人過來調解,至少不要在醫院鬧事,可是冷二奶奶就站在病房跟前,誰調解也不聽,有人過來試圖想拉走她,冷二奶奶真的,直接就躺在地上,更瘋了一樣抽筋,都人往遠一站,馬上就好了。
於婉這麼一直站着覺得有些累了,正好有醫生過來要給冷置檢查身體,於婉就想着跟着進來,大不了把門給反鎖了,哪怕休息一會再出去。可是誰知道,醫生根本就靠近不了病房,只要一過來,冷二奶奶就試圖抱人家的腿,如果是個女的其實還好點,主要醫生是個男的,就算地上躺着的是老太太,可到底也是女的啊,跟一個女的拉拉扯扯的,這算是怎麼回事?
兩方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這種潑婦,於婉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接觸,可是這麼耗着也不是個事,雖說冷二奶奶肯定也有累的時候,可憑什麼要這麼幹等着。
尤其是這個時候,宮清宇那邊又打來了電話,十有**又有什麼得瑟的,於婉臉色是越來越冷,直接拒接電話,緊緊的盯着冷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