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於婉的時候,冷置真的有一種,想要讓幸福停留在這一刻的感覺,什麼叫絕處逢生,大概就是跟於婉的感情。
天亮的時候,太陽的溫和的光芒準時的在天空中掛起,昨天晚上睡那麼晚,冷置卻醒來的很早,接受陽光的沐浴,又是美好的一天。冷置在於婉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又在於婉的肚子印了一下。這纔去洗漱,於婉是睡的很香,冷置那邊剛打開電腦,就看到葉啓文發的郵件,應該是要有急事處理,他怕打擾到於婉,拿着手機準備去書房處理。
一出門,就看章小惠只穿了一個睡衣,光着腳蹲在牆邊,頭髮隨意的散開,無助的似乎像是一個迷途的精靈一樣。
冷置長長的嘆息,“你怎麼在這裡?”最終還是蹲下了身子。
章小惠一擡頭看到冷置,已經哭腫的眼,眼淚又流了下來。即便被冷置推開好幾次,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將胳膊放在冷置的脖子,即便,這個胸膛應該剛剛還是被人的港灣,她一點都不在乎。
“冷置我怕,我做了好久好久的夢,夢到身上壓了好多人,我叫你,可是你在哪裡?”章小惠大聲的哭訴,所以她害怕就只能找到挨近冷置的地方,可是屋子又不能進,只能蹲在離冷置最近的牆跟。
多麼可憐,就算是女人大概也忍不下心來推開她。
但是冷置依然將她的手給扳開,“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拍了拍章小惠的手背,冷置就要站起來。
章小惠是大力甩開冷置的胳膊的,很用力,“你怎麼保證不會有人傷害我?你會陪我一輩子嗎?”章小惠扶着牆站起來,或許是蹲着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腳有些麻,即便站起來無法走路,只能靠在牆上慢慢的恢復。
冷置緊緊的皺着眉頭,“小惠我想我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很抱歉,但是於婉是我最愛的妻子,這第一點希望你能清楚。”冷置承認,他對章小惠有些絕情,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如果跟章小惠說的不清楚,傷害的也只是三個人,誰也不會高興。
於婉一睜開眼就看着冷置不見了,穿着拖鞋就從外面找他,一開門,兩個人對峙的場景讓於婉愣了一下,“大早晨的,還真有閒情。”於婉多少是有點起牀氣,再來聽完章小惠的遭遇,於婉並不覺得冷家有什麼非要包容章小惠的必要。
發生那種事,罪魁禍首並不是冷家,冷家給予補償是應該的,但絕對不能是那種毫無原則的與給欲求。
章小惠被當冷置的面刺了一句,臉氣的有些發紅,目光幽怨的看着冷置,“所有你現在就是放任別人,對我冷言冷語?”
冷置看了於婉一眼,“她是我的妻子,維護丈夫並沒有錯,始終是我有愧於你。”無論什麼時候,冷置都是向着於婉的。
章小惠看了於婉一眼,哭着將頭扭在一邊,“原是我傻,原是我真心錯付,原是我活該。”帶些文藝範的抱怨,好像能提高她的逼格一樣。
於婉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不休,那麼,我請你離開冷家。”於婉說的很不客氣,那態度絕對是很不屑的,尤其眼神就跟沒有直視章小惠一樣。
章小惠的腿發軟,但還是咬着那股子的勁,轉身就跑下樓,在冷置面前,她始終是不願意跟一個潑婦一樣。
“你會覺得我不近人情?”章小惠剛下樓,於婉的手將放在冷置的腰上,靠在冷置的胸膛,享受着只能給她提供心安的地方。
章小惠聽的清楚,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其實她也很想知道,冷置會怎樣回答。
冷置的脣微微的勾起,她知道於婉的意思,不過就是爲了告訴章小惠,“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你,對於她只是我個人的對不起,而不包括你。”冷置說着,又將於婉抱的很緊。
章小惠即便已經知道答案,可親耳聽見,以爲麻木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冷置不愧是姓冷,真的,冷情冷心!
早晨這樣的插曲,其實一點都不妨礙於婉跟冷置的心情,冷置要去處理公務,於婉就在一旁陪着,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讓趙若回來了,找人的事,就交給了葉啓文自己。
當然,於婉沒有將章小惠的事情告訴冷置,但是聰明如冷置,大約是能猜到什麼的,多看了於婉幾眼,看於婉沒有說的意思,他也不去點破。
或許章小惠在冷置的心中還有一些重量,但絕對不足以跟於婉抗衡,哪怕是人品,冷置也都無條件的相信於婉。
早晨吃飯的時候,章小惠有些刻意的減少存在感,不過因爲章小惠回來兩天,確實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冷家的人也沒有誰跟以前一樣,非要給章小惠做主。所以,只要大面上不出事,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到底是章小惠太着急了,如果她能耐住性子,或許這一仗打的不會這麼狼狽。
吃完飯大約兩個小時,趙若就回來了,不過她那邊大約已經找到了溫如然的線索,估計一兩天就能找到人,葉啓文那邊的工作,難度係數應該不會太高。
工作上的事,有冷置指揮於婉也放心,趁着晴朗,於婉就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不過冷置說青市那邊的事情比較棘手,主要是政府那邊故意刁難,所以要親自去一趟,家裡有章小惠,冷置其實不大放心,權衡一二,還是讓於婉回自己的別墅,冷母當下就拉着臉,不過冷置執意如此,冷母也不好說什麼。
倒是給了章小惠機會了,她趁這個機會自然要好好的巴結冷母,到於婉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冷亞男就受不了的過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哀嚎着趴在桌子上,“小婉啊,你是不知道,我都感覺那個章小惠快把我媽當祖宗供着了,誇的我媽屁股上都好像有花了。”冷亞男越想就覺得恐怖,可偏偏冷母就非常受用。
“哎,你說她怎麼變這麼厲害,以前她可以連螞蟻都不敢踩的小公主,善良的好像就等着讓人哄,怎麼現在,我有一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絕對,惡毒的就跟老巫婆一樣。”冷亞男一想到這個,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於婉笑了笑,跟前的牛排慢慢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淡定的放在冷亞男的跟前,又拿起來切自己的那一塊,這世上或許真的有連螞蟻都不捨得踩的女人,但絕對不是章小惠!這一點於婉非常肯定,說不定連她之前的表現,也都是裝的呢。
對於章小惠,於婉一起一點都不想提,在於婉的心中,她算不上對手,如果真的說的話,只能算是一個一直扮着可憐,想要窺覬冷置的女人罷了。
“你能不能想辦法,讓那個導演多讓王嫣然拍一些廣告之類的,總是就是想辦法捧紅她,錢,冷氏出。”於婉說了一句,將旁邊的牛奶有遞給了冷亞男,看着冷亞男一臉的苦笑,於婉搖了搖頭。“快做新娘的人了,開心一點!”
冷亞男揚天長嘯一聲絕對能稱得上,眼睛卻突然閃亮了起來,“你會有這麼好心,要捧紅王嫣然?”
“你沒聽說過嗎,人怕出名豬怕壯。”笑着將牛排塞到冷亞男的嘴裡,“你快吃吧,好好的養精神。”
兩個人好像好久沒有鬧過了,說笑了一番,不過事情就是好奇怪,不跟章小惠打交道,她好像吐的沒有那麼嚴重了,大約,於婉肚子裡的寶貝也非常的討厭章小惠。
晚上八點的時候,於婉跟冷亞男兩個人沒事玩起來了五子棋,那絕對的殺的異常激烈,兩個人都那麼大的人,玩的時候那個全神貫注啊。
本來這種有些太慢了玩的就沒有意思了,兩個人都規定思考的時間不能超過三秒鐘,所以縱然於婉非常的聰明也有輸有贏。
正玩的火熱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鞭炮來,於婉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附近死人了,反正晚上放鞭炮,這種可能性會非常的大。
煙花將玻璃映紅,兩個人都同時放下棋子,站在了窗戶邊上,璀璨奪目,最後煙花噴出來了一個冷亞男的名字,冷亞男趕緊的捂住了嘴,其實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公主的夢,希望有一天自己王子會騎着白馬,伴着七彩的祥雲而來。
黑暗之中,齊默一身白色的騎裝,彷彿是從黑夜中披荊斬棘而來,來接美麗的公主。
在於婉的授意下,別墅院子的門大開着,齊默就從馬上很帥的下來,在樓下擡頭看着冷亞男,突然單膝跪地,“嫁給我,好嗎?”
冷亞男臉上的笑容很燦爛,經歷過寒三爺之後,或許她都沒有想到,會能有今天。誰說沒有愛的婚姻不會有幸福,看看,她們兩個人不是挺好嗎,至少沒有衝昏頭腦的愛情,是彼此冷靜的照顧對方的感受,以至於,生活充滿了小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