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的腳步,沒有說因爲她聲音而停留。直接朝他們的臥室走了過去,手動了一下門把手,根本就是紋絲未動,冷置這才注意到,整個門全部都被封上了。
這一眼,看的冷置是怒火中燒。
一腳就朝着門踹了過去。
踢門的聲音很響,至少驚動了裡面的人。於婉看了一下趙若,趙若一點頭,走過去對着門也踢了一下,至少說明,裡面還有人,他們希望踢門的人是冷置,可就算是別人,能將門踢這麼響,大約應該不是跟設計她們的人是一夥的。
聽到裡面的動靜,冷置扭頭就朝外面走,冷母伸手試圖拉住冷置。
呸!
冷置想也沒想,對着冷母的臉上直接吐了一口,哪怕是大逆不道,哪怕天誅地滅,這個女人,都不配讓自己叫一聲媽。
章小惠是想攔着,可是看冷置好像六親不認的臉,最後選擇了後退,總是不敢再試圖惹到冷置。
冷置幾乎是一口氣衝出了門口,到了他們所在的窗戶下,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有傢俱,有網,竟然還有大石頭,冷置心裡一股子殺人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只有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救於婉,剩下的暫且不急,這纔將這股子火氣給壓下去。
於婉這個時候真巧也網上看,一個在下面,一個在上面,兩個人的目光對在一起,終於,所有的怒火在於婉的笑容裡,華爲了動力。
冷置將外套的扣子解開,半蹲着身子,猛的一竄,直接就爬上去了。
窗戶已經被砸爛了,冷置很利索的就進來了,窗外寒風瑟瑟,因爲沒有了玻璃的阻擋,屋子裡基本也沒有什麼溫度,於婉跟趙若都穿着羽絨服,身上圍着被子。
冷置忍不住上前抱住了於婉,幸好,幸好她還好。
“對不起,我來晚了。”冷置低頭,鼻尖輕輕的碰觸於婉的額頭,所有的憐惜,在這一刻,都化在了這個動作裡。
於婉脣輕輕的揚起來,伸手反抱着冷置,“不晚,剛剛好!”
冷置握着於婉冰涼的手,眼裡的冷意,似乎又開始變弄了。
“等我。”猛的放開了於婉,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冷置一離開,趙若趕緊走到了於婉的跟前,不過冷置這麼一露臉,心裡可是比之前有底的。
突然間,房裡的燈滅了,好像是沒電了,不過這一停電,那屏蔽器肯定也就失效了,至少通訊可以正常了。
五分鐘,只用了五分鐘,燈又亮了起來,冷置直接看着超大型號的電鑽進來。
冷母跟章小惠趕緊躲在一遍,她們以爲冷置肯定是要想辦法開門的,只是遺憾,於婉這麼快就逃出來了。
可是誰知道,冷置根本就沒有開門的意思,直接對着牆就打開孔了。
“冷置,你瘋了!”冷母上去就要拉冷置,被冷置一手就給甩開了,“既然不好過,那他們誰都別想好過!”冷置很用力,很快乾淨的屋子,落的塵土飛揚的下場。
期間,冷父給斷了一次電,這邊剛一停電,自己來了十來個人工地上的人進來,一個個都戴着安全帽,那絕對是一聲令下,噼裡啪啦就幹起活來了,也就十五分鐘,整個搶都給拆了,冷家的別墅,鬧成這樣,肯定沒辦法住人了。
牆一倒,冷置那絕對是踩着石灰就進去了,伸手將於婉給抱了出來。相對冷母他們一個個瞪着的眼睛,滿身的塵土,於婉看上去好像更沒有受影響一些。
冷置抱着於婉慢慢的是往下走,冷母氣的好像都快順不過氣來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爲了她,整個冷家都不要了!”冷母指着樓上的狼藉,手都開始有些顫抖了。
冷置慢慢的斜了一下頭,“那她到底有什麼不好,至於讓你連她的肚子都不放過!”
對於冷置反問的一句話,冷母下意識的就要反駁,猛然間又反應過來什麼,眼睛就落在了章小惠的身上,她之前明明說,一塊石頭是爲了壓着網不被掉下來,可是萬一。
冷母現在也害怕了,她的目的,是希望冷置不要娶於婉,是想着讓冷置哪怕包養於婉,先騰出個地方,慢慢的讓別人吸引冷置的注意力,而不是一下子讓於婉流了孩子。
即便,這個孩子現在於他們而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可依然下不去那個手。
現在,地上的水幾乎是已經跟土和成泥了,整個冷家根本家不成家。
“曾經你說,最愛的人是我,曾經是說,着輩子只認準了我一個,曾經你說,要陪我到天荒地老,而現在,你抱着另一個女人,卻連個理由都沒有給我!”章小惠歇斯底里的喊着,似乎要將所有的不滿發泄出來。
看見冷置不說話,章小惠直接蹲在了地上,“至少,你也該告訴我要分手不是嗎?不要讓我跟個傻子一樣,還在追尋你的腳步!”章小惠哭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過後,是一種似乎馬上會天塌下來的物種。
冷母在一遍默默的流着眼淚,章小惠是慘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的美好中,突然間,冷置多了個妻子出來,好像是誰也受不了,似乎,章小惠的做法,都能夠讓她們接受。
“裝,接着裝。”冷置冷哼一聲,冷硬的線條,沒有因爲章小惠的哭泣,而柔軟下來,眼裡只有厭惡,如果是看一坨****一樣的厭惡。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纔會念着我。”慢慢的,章小惠是趴在地上的,臉朝下,似乎準備用家裡這些水,要淹死她一樣。
冷置始終沒有放下於婉,一步步的走過來,腳直接停在了章小惠頭頂的位置,緊緊差一釐米,他的腳就可以採在章小惠的頭上。
“你總共見了寒三三面,打了兩次電話,最後一次,就是在我們離開北京的前一天。”冷置默默的念着,似乎準備將他調查來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跟你合作的人,因爲你麼有給夠款,已經來北京找你了,我隨手可以讓他們進來跟你相認。”
章小惠的頭依舊沒有擡起來,但是卻因爲水沒不過她的頭,暫時造成不了死亡,而拍打着地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看你如此恨我,正好這麼命,我抵給你!”
聽聽,章小惠說的多麼的有骨氣,好像真的去死一樣,即便她的動作夠真,可是冷置不會相信了,她的話,冷置真的,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了。
倒是把冷母給嚇住了,以爲章小惠真的要去死,趕緊一把將章小惠給扶起來了,“你怎麼這麼傻?”心疼的那個樣,好像章小惠纔是她的女兒一樣。
如果是在以前,或許冷置會直接這麼抱着於婉離開了,可是現在,冷置並不這麼想,動了他的人,就沒有善了的道理。
“其實那天,有人有動你的消息,你早就知道了,甚至連去放鬆的提議,都是你想出來,是你,想上演一場苦肉計。”多年前的真相,因爲冷置刻意的調查,終於在今天,水落石出。
每一個字,冷置都說的清楚,“只是你沒想到,強上你的人,竟然有艾滋病!”
“冷置,你還是人嗎?”冷母氣的伸手就要推一把冷置,畢竟,在正常人看來,冷置好像太殘忍了,畢竟,這種事,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痛!“你不娶她就不娶她,你至於這麼惡毒嗎?”冷母抱着瑟瑟發抖的章小惠,好像都覺的自己眼瞎了,跟前這個惡毒的人,真的是的兒子嗎?
冷置躲開冷母的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得意,你覺得你是鐵定的冷太太,你去跟你的狐朋狗友的慶祝,你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你**給一個陌生人,你害怕,所以當你知道有人要打你的主意的時候,你欣喜若狂,甚至有意配合,就是爲了掩蓋,你根本就不是處子之身的事實!”
冷置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冰冷,當時或許真的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竟然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真實面目,如果沉下心來仔細想想,本來就是有諸多疑點的。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知道!”章小惠抱着頭,掙脫開冷母的手,直接一下下的撞着牆,好像是頭疼一樣。
章小惠的反應是將冷母嚇壞了,趕緊又重新抱着章小惠。
“報應!”或許冷置是刻薄的,刻薄的一點風度都沒有,可是這一切都是章小惠自找的。
“你閉嘴,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冷母看着章小惠不在撞牆了,這才猛的站了起來,手指着冷置,而目光,就是放在於婉的身上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把你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冷母說着,直接就朝於婉撞了過去,非常的用力,大有一種要讓於婉一屍兩命的感覺。
冷置很輕鬆的躲開,也幸好冷父眼疾手快的擋住了冷母,不然冷母這一下肯定是要撞在臺階上的。
“都給我安靜點,我還沒死呢!”冷老太太被冷老扶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