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的聲音,絕對的是能衝破雲霄。
當然,就於婉的力氣,甩出去的刀別的不說,肯定是讓人躲的時間,不過,還是砸在了男人腿上了,血直接就流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了,誰也沒想到,於婉因爲這麼小的事玩命了。
“你等着。”男人現在基本疼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後面的人擡着男人出去,甩於婉這句話,就離開了。
這世上,不怕不要命的人,還真的沒有。
看見人走了,於婉拍了拍手,臉上沒有什麼變化,準備上樓休息。冷父的眼睛都是直的了,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的兒媳婦竟然這麼彪悍,在於婉走過去的時候,幾乎是條件反射,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於婉無所謂的笑了笑,要是能趁這個機會鎮住這些人,也算是好事了。推開門,接着休息。
等聽到關門聲,冷父跟冷母也趕緊進去了,冷母越想越害怕,於婉都敢殺人了,想想之前她對於婉那麼差,萬一於婉一不高興,直接把刀子對準她怎麼辦?冷母想想也不是個事,也關不了到底跟冷亞男合不合的事了,趕緊的打給了冷亞男。
本來,冷亞男在佈置會場,接了電話她是不大相信於婉會是這麼衝動的人,不過聽着冷母說的那麼着急,也就試探性的打了個電話給於婉。
接了電話之後,於婉聽了冷亞男的意思,不由的笑了起來,“我又不傻。”
於婉一說這話,冷亞男心鬆了下來,也跟着於婉在那裡笑,到底是她太沖動了,於婉做事,一向很有把握的。
“這麼無聊的理由是,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能用這麼幼稚的手段,除了二奶奶家,我是想不出別人了,再說,就他們這理由,我篤定他絕對不敢鬧出事來。”於婉解釋了一句,不過也足夠清楚。
冷亞男在一邊笑了,絕對的,於婉是一個全能型人才,玩陰的人家玩不過她,玩愣的她也不怕,真乃神人也。
通話結束後,於婉接着上牀休息,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冷置。深吸了一口氣,於婉乾脆不睡了,半躺在牀上,拿着手機撥打電話。因爲冷置被找到了,信號也通了,打了之後,竟然沒人接聽,於婉又打給齊默,齊默給的回覆是冷置在休息。
不過於婉纔不信冷置能睡這麼沉,十有**就是怕自己發飆,不過事情的始末於婉算是清楚了。原來,冷置就是打算偷偷的再回來,路線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可是誰知道,走到半路上,下了大雪,車滑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走。
更重要的是,他們走的是一個山區,基本就沒有信號,滿山的雪,而且還在繼續的下着,在這個時候,很明顯不能單單的尋求如何求救,還要去找出路,尋找自救,至少不會被埋在雪裡。
只能說,一切都太巧了。
到了下去三點左右,車隊才進來,冷置是躺着進來的,閉着個眼睛,就跟沒有知覺了一樣。
齊默把人送進來,有些不好意的撓了撓頭,“我先去看亞男了。”趕緊跑出去了。
於婉沒說話,低頭看着重新躺在自己牀上的冷置,胡茬子這麼明顯,衣服倒還算乾淨,看來路上還是被照顧的很好。於婉坐在一邊,也沒動靜,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冷置。
原本她以爲她會很生氣,至少會發脾氣,可是在看到冷置的時候,卻非常的平靜。她怪冷置,只能怪冷置太愛自己了,這兩天她想明白了,其實去不祛疤又有什麼關係呢,人定勝天,她只要堅定自己一定會是永遠留在冷置身邊的那個人,這樣就足夠了。
而且,於婉還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她非要鬧着把冷置送到韓國,或許冷置也不至於連冷老太太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所幸的是,自己把屍體留了下來,等着冷置看上最後一眼。
冷置的眼皮動了動,他本來就沒有睡的意思,裝了這麼長時間,感覺於婉一點反應都沒有,真的是有點裝不下去了。眼皮一掀,再一掀,然後就跟於婉的視線給對上了。
冷置乾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身體怎麼樣?”於婉伸手放在冷置的額頭上,習慣性的試了試冷置的體溫,她現在是怕冷置發燒了。
冷置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想了千萬種可能,絕對想不到於婉回是這種反應。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想解釋兩句,好像又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沒有必要解釋什麼。
搖了搖頭,“我覺得是還好,路上諮詢了一下一聲,被風這麼吹過,手術也沒有必要做了。”冷置越說聲音越小,看着於婉沒有反應,冷置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將於婉攬過來,“我不會離開你,哪怕是一個月也不行!”
聲音很大,就跟是在發誓一樣,不過也難得能夠硬聲硬氣。
於婉眼睛一彎,順勢就躺在了冷置的身上,“好,那我們就不分開。”就跟個小貓咪一樣,在冷置的身上蹭了蹭,然後慢慢的解開冷置的扣子。
冷置是挺激動的,畢竟於婉這麼主動的時候少,難道真的是因爲太想自己了,所以如此迫不及待?冷置的腦子裡想了很多,不過最後,卻是在心裡默默的對冷老太太說聲不孝,看現在這個情形,他要晚一點才能去看冷老太太了。
於婉的手很軟,冷置想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柔弱無骨,他的眼神明顯有些變化,似乎變的顏色深了,手也在於婉的後背上來回的移動,當然,如果不是冷置太投入了,也許是可以發現,於婉現在的眼睛裡是一片清明。
冷置的脣往前湊了湊,想要親上於婉,可是猛然間被於婉給壓倒了,脣跟枕頭就來了一個非常親密的接觸,於婉低着個頭,讓冷置趴在牀上,當然是要脫掉冷置的衣服,看一下冷置的傷口,應該說是萬幸,冷置這一趟雖說吹了風,但是結痂的地方更多了,就算沒有醫生看,於婉自己也能看出來,冷置這算是好轉了。
看完之後,起身就去叫人,因爲知道冷置回來肯定是要先看冷老太太的,讓家庭醫生先給冷置做一下消毒重新包紮一下,做好護理。
就算於婉出去了,冷置也沒有轉過身來,主要是太難爲情了,冷置就恨自己的二哥真沒出息,一挨着於婉就開始有反應了。
冷置就在自己的腦子想一些亂七八糟噁心的事,至少要在家庭醫生進來的時候,先讓自己的二哥不要那麼威武。重新包紮好了之後,冷置先去看冷老太太,當然,未免再有什麼不敬的舉動,於婉是被強制留在臥室的。
冷置坐在牀邊,眼睛卻有些酸酸的,在冷家,也許冷置最親近的人,不是冷父也不是冷母,只是冷老太太,這是一個非常理智的女人,但是就因爲她的理智,纔會讓冷置尊敬。
冷置在冷老太太跟前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他在裡面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安靜的陪着冷老太太,就跟冷老太太活着的時候一樣,偶爾還要說說話。
冷置出來以後,對於冷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馬上就有人來彙報了,誠如媚娘,冷置那天的比喻也只是說了表面,她的權利只是因爲她的男人寵着她,如果真的不在乎了,這江山,媚娘未必能坐的穩。
而冷置也一樣,於婉換了的人,其實於他而言並沒有多大影響,畢竟這江山,是他建的。
冷置人準備一下,先送冷老太太去火葬車,去的時候,一家子人肯定都要出來,包括冷亞男她們,穿着孝,放着鞭炮,帶着哭聲送出門,這是習俗,同樣也是晚輩表達自己心中掛念長輩的一種方式。
不過從火葬場出來,骨灰是直接運到冷家老別墅那邊,冷亞男跟冷置是過去守着的。畢竟,冷置兩口子算是都有意外發生的。
上樓的時候,冷置被冷父給拉到了一邊,其實也就是告於婉的狀,即便沒什麼用,也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
冷置聽了之後,除了厭煩還是厭煩,“男人在家裡,卻逼得女人跟外人拼命,爸我真爲你感到丟人。”冷置甩下來了一句話,扭頭就上樓。
對於冷父冷母這倆人,冷置現在是不報任何的希望了。
明天就是舉行追悼會了,冷置回來了,這些事他是要看一遍,有些是要再仔細的佈置一下的,這一忙活基本就到深夜的,摸索上牀的時候,於婉還醒着,應該說,她整合眼睛就是在等冷置。
“快睡吧,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要再忙活了吧,畢竟,我聽說這兩天你都沒休息好。”冷置拍了拍於婉的頭,說的那個無奈一樣,明明是他自己每次都失控,這下整的好像都是於婉時多麼貪婪一樣。
冷婉呸了一口,“少不要臉了,我就想知道,你怎麼說服齊默的幫你的?”這一點,於婉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按道理說,最不應該妥協的就是齊默了。
冷置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而且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