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冷父的臉都快綠了,冷老太太剛下葬,這是連面子上都不過去了。
冷亞男在一邊皺了皺眉,如果按正常的思考,好像是有點過分,可是再仔細一想,卻也想明白了,畢竟,現在於婉爲大。
“滾,以後你就不是我兒子!”冷父要發火,可是看着冷置不溫不火的樣子,好像又發不起來。
冷母在一邊坐着,光低着個頭,似乎想說什麼,但始終沒發表一句話。
“好,我聽您的。”冷置說着,站起來就沒說下去的意思了,“也不用太着急,一兩天搬走就行!”然後就上樓去了。
“不孝子!”冷父氣的要發狂,主要是丟臉,腳一下下的往桌子上踹,沙發上也踹,可是一家子人沒一個理的。
“看看你生的好兒子!”冷父發了一陣子火沒人理會還是覺得窩屈的厲害,又衝着冷母開始叫喚了。
冷母無辜的看着冷父,吸了吸鼻子,然後默默的站了起來。腰半彎着,看上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冷母那着一個大包下來了。
“走吧,你還在這幹什麼?”難得的口氣強硬了一次。
冷父還要罵人,冷母自己拿着東西就朝外走去,她以爲一切可以重新開始,可是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着冷母的背影冷亞男的眼發酸,可是冷母給他們造成的傷害就在那裡放着,揮之不去。
“明天回青市。”丟下這句話,冷亞男就朝樓上走去,總是無力改變,就只能眼十不見心不煩了。
等於婉起來以後,一開始是沒注意的,等到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家裡好安靜。問了冷置,冷置也不做聲,後來還是冷亞男說的,於婉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酸酸的心疼。
冷置在書房處理事情,於婉悄聲的進去,手裡拿着的是一杯熱茶,暖暖的,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聽到動靜,冷置一擡頭是於婉,在看到於婉手裡拿着的東西的時候,不由得更加的加深了這個笑容。
“累了嗎?”隨便的問了一句,不由自主的就將於婉給拉在懷裡,得妻如此,他想他這輩子都是知足的。
於婉搖了搖頭,手放在冷置的臉上,慢慢的描繪這個男人的輪廓,細心的感覺就像是面對流傳千年的珍寶。“其實我可以應付的。”
於婉是心疼的,她到底不捨得讓冷置揹負不孝的名聲,而且,就算不顧世人的眼光,冷父到底與他有生養之恩,做的這麼絕,冷置心裡肯定也難道。
說到底,還是爲了自己。
冷置點了一下於婉的鼻尖,“你若真的是感動,就換一個方式補償我。”
明明剛纔好像還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渾身上下都寫着不正經,就連握着於婉的手,都開始在手心裡畫圈圈。
於婉利索的就要站起來,冷置哪裡容許於婉站起來,直接將於婉壓在了桌子上,於婉手裡還端着奶茶,怕灑了,想動不動不了,乾脆,於婉端起來喝了一口,試探性的將奶茶放在了桌子上,拉低冷置的脣就嘆了過去。
濃濃的奶香味,再純間流轉,總是有一種感動,大約就是兩個人的味道一模一樣。
結束了這個吻之後,冷置好像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喝了一口大進去,這次換成了他喂於婉。不過,美好的時間好像總會過的很快。
冷亞男他們走的時候,冷置跟於婉送了出去,回去也只能是回公司,冷置現在的身份,公司的事基本上都要靠於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都要交接完畢,並且還要看着於婉步入正軌。
當然,還要將之前定下來的公益廣告給拍了,越快越好,至少不能讓人覺得,就好像冷置是因爲現在的這個位置,才拍的廣告。
日程肯定是要提前的,爲了真實,大家的決定是在實地進行,等着冷置的好多了之後,於婉就陪着冷置一起去,不過爲了照顧兩個人的身體,行動是很慢的,一天的路程,愣是走了三天。
到了之後,那些先行的人,已經準備好休息的地方給劇組,都是跟當地的居民借宿,當然,冷置他們住的是房車,相對來說,條件肯定要比劇組的人好。
當地的居民聽說拍廣告了,一個個都很興奮,主要窮,覺得以後他們地方出名了,也說不定會發展起來。所以,都很照顧劇組的人。
當天晚上,由村長領着,請劇組的人吃飯,大冬天的坐在炕上,也不冷。本來冷置是不打算過去的,不過於婉覺得,這也算是一個不同的經歷了。對於於婉的決定,冷置肯定是無條件支持。不過,保鏢也要跟上。
吃飯的時候,炕上是坐不下的,屋子裡的主人很熱情的拉着其中幾個保鏢的手,“哥幾個坐不開了,到我哥哥家幾個。”
結果保鏢根本就不動,拉着個臉就跟沒聽見一樣。屋主人開始沒多想,又說了一遍,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會。這人也覺出味道不對,那股子脾氣也就上來了,直接上手就去拽了。
這一上手,哪裡會是保鏢的對手,直接就被保鏢給砸了。本來,坐不開的保鏢在外面守着的,等冷置聽見之後,人就已經被打趴下了。
“有錢的******了不起啊,等老子有錢了,老子也找人!”屋子主人在院子裡面就開始打滾了。
本來冷置還想說點什麼的,結果一看,這也是個不是個玩意的東西,乾脆也不在這裡呆着了,帶着個人就要走。
最後還是村長帶人給解決的,村長他們也是,一開始眼裡面就只有導演,後來聽說冷置才大老闆,趕緊過來請了。
“老闆您也別往心裡頭去,他就這個脾氣,也沒有什麼惡意,以前脾氣挺好的,自從前兩天得了個媳婦,當了真正的男人,才這樣了。”邊走,村長邊跟解釋,不過,就這股調調,冷置聽着很不舒服。
而且,冷置也覺得這裡的人其實都不大會做人,別看着表現的熱情,可是都沒熱情到點上。
終於到了村長家了,因爲村長家裡大,兩個炕,保鏢們坐一個炕上,還有就是冷置和村長他們了,還有兩個,說是村裡的主任,還有會計什麼的,說白了,也就叫上個村領導。
村裡面沒有地暖,也就燒了個爐子,還有就是炕上暖和了,冷置也沒客氣,人家讓上炕,扶着於婉就坐上去了。
шωш• Tтkǎ n• co
旁邊站着的幾個人,在那站着的時候,臉上都有些不大自然,左右的看了看,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衆人坐定後,村長就開始介紹村裡面的風土人情了,不過一口個家鄉口音,冷置也聽得不是很明白。
很快,菜就端上來了,上來的是一個穿着大紅棉襖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而特意穿上的,至少衣服看起來很新,不過就這一身鄉土氣息濃重的衣服,穿在身上什麼氣質也看不出來了。
女人過來以後,也愣了下來,端菜的時候,菜汁都撒在了桌子上一點。
“熊娘們,眼瞎了!”村長直接罵了一句,那兇悍的樣子,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剛纔的唯唯諾諾。
冷置半眯着眼睛,大約對這種地方的陋習有些瞭解了,不過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當然,這種家裡做的自是比不上酒店裡面的,不過他們勝就勝在了材料無害上了。
冷置看着於婉夠不着的,就一筷子一筷子的給於婉夾到跟前,就人家桌子上,唯一的魚,也是冬天裡最常見的魚,刀魚。冷置那個細心的給於婉挑了刺才放在於婉的碗裡。
幾個男人一看冷置的動作,都在旁邊笑,是那種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笑一樣。
村裡面溫的是純正的二鍋頭,後勁挺大的那種,不過冷置是一口沒喝,他們讓了幾次,最嚴重的一次,就要直接去喂冷置了,可是依舊被冷置毫不留情的給推開了。
幾個人,只能改敬導演,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男人基本都是半躺着的狀態了。
“我說老闆,你這麼哄着你娘們,人家不笑話嗎,在我們這,娘們,她就一個出氣筒,丫鬟,伺候人的玩意!”這話,規矩是憋了好一會兒,趁着着酒勁,愣是給說出來了。
在一旁的導演本來也喝的暈暈乎乎的,可是一聽男人這話,那是馬上就清明瞭過來,趕緊給村長使眼色,冷置寵妻,那可是都公認的沒了邊了,他現在還真怕不知天高的人惹的冷置,不在這拍了,可就麻煩了,畢竟大家都走了這麼長時間纔到,要是空手無歸,肯定會非常的失望的。
可惜,男人看不懂導演的意思,一笑,又繼續說着,“女人是沒有資格跟男人坐在一起的,男是女人的天,女人就應該伺候着男人。”說完好像是覺得自己就跟不夠激動一樣,又說了一遍。
於婉看着這人喝醉酒的樣,怎麼看也怎麼不順眼,旁邊那個規矩喝的更多,慢慢就還好像往一邊躺着一樣,好像一點自己的骨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