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的手緊緊的握着,想說什麼話,可是擡頭觸及到對方冰冷的眼神的時候,於婉自己都感覺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既然不敢看,那於婉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想着該說什麼樣的話,好像才能對了對方的胃口。
於婉不想拼命,一點都不想,所以,她就全都是本能,手掌直接堵住了那一個看了就害怕的黑兮兮的黑洞,慢慢的轉到一邊,“如果我死了,冷氏旗下所有的產業,將會癱瘓,我今天敢來,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於婉的話一落,對方的眼神那絕對的更加的犀利了,“所以你是在恐嚇我?”手中的槍,好像又有想動的意思。
於婉的手始終用力的按着,“不,您誤會了,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一個聆聽您教會的幾乎,我只是想知道,我該怎麼辦?”於婉說的很快,生怕說的晚了,對方真的一槍崩了她怎麼辦?
莫名的,對方突然笑了一聲,手槍也隨意的仍在一邊,然後坐在於婉的旁邊的椅子上。“一直以來,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冷置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你。”對方真的會變臉,這麼隨意的一聊天,整的就跟鄰家的老頭子沒什麼區別。
當然,於婉肯定不會把這個人當做普通的人鄰家老頭,說話自然要萬分的小心,“我只是本能。”這絕對是搶着說話的。
對方擡了擡手,“不要緊張,我只是好奇,你一個孕婦哪裡來的勇氣敢在我眼皮底下玩手段!”
於婉眼微微的垂了垂,似乎是在思考,很認真的思考,“正義,我相信您,更相信黨。”很乾脆的回答,卻讓這個人很受用。
“報告!”外面的衛兵喊了一聲,然後做了報告,大約是部長來了。
很快,部長機會是跑進來的,“您找我有什麼事?”平常囂張的快到天上去的部長,這會兒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低着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對方擡頭看了一眼部長,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既然你們都在,我就把話說開了,小宇那丫頭,禁閉肯定是要做的,不過不會太長時間,幾個月。至於你?”部長的眼一瞪,“暫時就在家休息,什麼時候黨需要了,你就可以回部隊了。”
部長當下就傻眼了,他都這個年紀了,能做到這個位置,還指望着表現的好點,晚退呢,就算達不到冷老當時年齡,可也不會差很多,而現在,對方的幾句話,就在家觀察了?說不定以後也回不了部隊了,快到年齡,來個內退,這就算完了?
部長心裡那個氣憤啊,之前剛被冷置打了臉,現在有被變相退職,那豈不是說,這下就徹底的完了?
“不,您不能這麼對我,我並沒有犯錯!”部長還想爭論什麼。
對方的眼皮一挑,“你的人銷贓的時候,我的人早就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了,所以,逮個正着。”別看對方在這裡見於婉,可是該整頓的事情,一點都沒馬虎。
應該說,於婉在軍區鬧的時候,他都已經得了信了,更何況,軍區有槍聲,別說他了,就是最上頭那個都得要關注了。
“我,湊巧,我什麼也沒讓人動。”部長是慌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小的事,大人都出動了。
對方都不去看部長,也怪不得,一件件的出醜事,就這智商還跟於婉鬥,傻了吧。這邊,部長還要狡辯,那邊衛兵直接把張科給帶進來了,連稟報都沒稟報,說明對方都已經猜到,張科會來。
於婉就跟沒事一樣,只管在一邊看熱鬧,而部長一頭都是汗的看張科,肯定是希望張科能幫他說上幾句話,可是宮父張科連看的沒看部長的眼。
“軍區丟了的儀器,確定是政委宇宙給提出來的。”宮父張科進來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不過之前聽他們稱呼政委叫小宇倒沒什麼特別的,不過聽這個名字,於婉還是想笑一聲,也不知道這給政委起名字的人心有多大,還宇宙呢,也不知道如果可以起很長的名字,會不會直接來個宇宙我最大。
“老張,你!”部長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行了,他幸虧說了,如果連他都藏着掖着,今天我一起辦了你們。”對方說着火氣也就上來了,“軍區的東西,想提出來想放哪就放哪,誰給你們的權利?一個個這都是要做土皇帝是吧,還在後面善後,我今不辦你,我就跟你姓。”這次真看出上火上的厲害了,手就甩到部長的臉上。
“你還有臉狡辯!人民的蛀蟲!以後是不是有人惹到你們,你們直接從軍隊提出槍來隨便殺人。軍隊是人民的軍隊,不是你們家倉庫!”對方越說火氣越大,尤其是說到槍這邊,那直接對着部長就踹了過去,“開槍,一個個都很牛是吧!”腳踹了一下又一下的。
部長疼的都咧開嘴了,可是連動都不敢動的,就那麼站着,由着對方發脾氣。
相對於來說,這種處置還是比較有分量的,雖說這事是政委一個人辦的,就算處置的政委再嚴厲,基本也沒有什麼用,老的還活着,絕對的上演冤冤相報的戲碼。
那還不如從根部解決掉這個問題。
當然,如果老的小的一塊處理,又怕太嚴重了讓之前的那些老人傷了心,直接都來鬧事,也是個麻煩事。
所以,既要加大力度起到警示的作用,又還要把握這個度。
每個人,要思考的東西並不少。
等對方給砸累了,直接說了個“滾!”幾個人也都走了出去,當然,作爲孕婦於婉走的慢點也是正常的,前面那倆人估計誰都不想看於婉那種反正他們看着是有些得意的臉來。
雖說,宮父張科沒捱打,但也是有一種灰頭土臉的感覺。一出門,一看下面圍了那麼多記者,一個個首先做的,就是擋住了自己的臉。
根本就是逃一樣的離開,而於婉就那麼慢悠悠的出去,走的就跟散步一樣,一下臺階,保鏢馬上就圍了過來,不讓記者來靠近。
“今天所有的廣告牌都變成了你的名字,請問這有什麼特定的意義嗎?”
“請問總理親自接見你,是有什麼要事,或者跟廣告標語有關嗎?”
“請問傳言你跟部長他們不合,是真的嗎?”
當然,記者的問題永遠都那麼多,你想回答,肯定回答不過來。
於婉在上車的時候,對着記者們點了點頭,“今天總理見我,主要是針對之前的公益活動做了一個指導,並鼓勵。至於標牌,是我先生給我的驚喜,驚擾大家了,我在這個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於婉說着,煞有其事的還鞠了個躬!
記者還想再追問下去,可是於婉就已經上車離開了。
當然,於婉的回答,絕對的能稱得上是深思熟慮,大有一種把小事化無的感覺。而且,特意提了公益廣告的事,一反面爲了說的跟真的一樣,也說白了,在拍大人的馬屁,讓企業都效仿,提高公益廣告的關注度,當然,跟重要的是,爲冷氏集團打廣告。
明明是因爲部隊上的事,現在就成了企業的事,冷氏的最高決策人,被總理在大會堂接見,這該有多大的榮耀。今天,大約是於婉人生中,第一個輝煌點,今天,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女人的風華。
以前,於婉的標籤,永遠是冷置看上的女人,而現在,於婉只是於婉。當然,如果沒有冷置就沒有於婉,這個根是冷置給的。
人前華麗無比,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大會堂大人眼裡的殺意,並不只是演戲,華麗的背後,是用命換了。
不過過去了始終過去了,該得到的名利,似乎也都得到了。至於宮父張科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於婉在接到政委的時候,就吩咐下面的人,把東西找到後轉移,轉移的地方,就是宮父張科的家門口。
剩下的,就是於婉想辦法,讓上面的人足夠的關注就行了,反正,只要上頭的人願意調查,她還不信了,軍區的東西還查不到了。
至於爲什麼要放到宮父張科的位置,那主要是部長本來就是張家手底下出來的人,只有宮父張科去查,下頭的人絕對沒一個防備的,想查什麼都是一個準。
當然,如果今天於婉被崩了,或者鬧騰了半天,根本就沒人見她或者什麼,那宮父張科肯定在那邊把什麼證據都給弄沒,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頂多也就是宮父張科私底下該訓的訓上兩句,該安撫的安撫兩聲。
這一切,應該說配合的剛剛好。
走在路上,於婉的臉上都是帶着笑容的,一舉兩得的事情,大約誰都會喜歡。手放在肚子上,剛纔在大會堂的時候,於婉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繳納可是一直都動,也正是因爲他一直動,才一遍遍的提醒於婉,一定要冷靜。
“今天的榮耀,功勞全在你。”於婉低聲,對着肚子裡的寶貝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