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吧,你轉的我眼都暈了。”冷母第一次算是,這麼硬氣的冷父說話。
冷父是坐下來了,但是屁股還沒坐穩呢,直接又站了起來了,“我坐的住嗎我,張家的人現在都去找溫先生了,甚至張衛國親自去求了,那老東西爲了兒子還是連臉都能不顧了。”冷父越說那種緊張的勁的越厲害,到最後,就跟要跳起來了一樣。
“爸,那張科去了沒有?”於婉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趕緊問了是一句。
這一問倒是把冷父給問住了,“好像張科沒去。”那人名單他也大概看了一眼,好像對於張科的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那樣的話,那估計就是沒有去。
這麼說於婉心裡就有數了,接着給冷置那邊打電話,讓冷置不用回來,冷父這邊沒什麼事,讓冷置該忙什麼忙什麼。
一聽於婉不讓冷置回來,冷父就有點着急了,可是對於婉說話吧,又不能把話給說中了,只能手指着桌子的手機,不明白於婉這是要做什麼。於婉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在下什麼艱難的決定,而後慢慢的擡起了頭來,“爸,無論聯繫多少人,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把喬僑接回來,高調的公佈他是冷家的兒子。”
對於喬僑這個孩子,於婉是生氣的是憤怒的,可是爲了冷置,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什麼都願意做。
冷父也沒有想到於婉會主動提起喬僑來,不是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啊,這算放下仇恨了?本來,冷父對喬僑還是有點虧欠的,就算沒多少感情,那還是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在這裡,總是比別人要強一點,對於接回喬僑,冷父自然是十二分贊同的,無論是什麼原因。
可是在一邊的冷母不說話了,於婉拉着冷母的手,“媽,冷家必須表態了。”同樣是私生子,如果張科可以逍遙的話,那麼冷父也自然可以。
而且,論起老將們,不是說只有他張家有,冷家沒有,張家那邊有冷置給制衡,現在事以成定局了,就要過河拆橋,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再來,於婉倒是要看看,張家這邊有冷置制衡,那冷家這邊看有誰能幫的了溫先生,不是說那個不經常發脾氣的人就沒脾氣的,就活該讓人忽略,那不可能。
或許說,兩方逼急了,溫先生直接不管不顧的把兩邊的人都給打下來,或許有這個可能,可不是現在!
被於婉這麼一提醒,冷母也反應過來了什麼意思了,反手拉着於婉,“冷置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就連冷父眼睛裡好像也閃爍着,那種類似於感動的情緒,於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王家那邊全都圍在了溫先生的周圍了,冷家人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就算是,可是就算不湊這個熱鬧,但也能給問先生施壓。
“我這就去辦。”冷父說完,就利索的站了起來,準備去聯繫關押喬僑的人,腳還麼邁出去,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慢慢的轉過頭去,“小婉,無論怎麼樣,你先照顧好自己,纔是最主要的。”
雖然冷父別的話沒有說,可是作爲公公能說這樣的話,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就差彎腰給於婉道歉了。
結婚這麼久了,於婉這纔算是將所有人的人,真正給收了回來,冷家孫媳婦,冷家女主人的位置,雷打不動!
冷亞男在上面看着,眼睛忍不住酸酸的,或許太深有感觸了,才覺得於婉能走都現在太不容易了,於婉上樓以後,冷亞男給了於婉一個擁抱,一切算是都在不言中了。
溫先生那邊,果然如於婉所料想的一樣,遲遲沒給王家那邊話,不過,聽冷亞男說,喬僑那邊算進展的很順利,估計用不了半個月,就可以把喬僑那邊給接回來了,至於冷置,這兩天就當是休假了,一方面,他可以安排奪回位置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可以幫着於婉看着公司。
趁着冷置有時間,於婉讓新項目都加緊速度,不過想着趁熱打鐵撈金的辦法,已經要暫停往後了,不過,這一天肯定遲早是要到來了,公司的人還是繼續研究方案,冷置在一邊把關。
天越來越熱,然後逐漸的變涼,北京的秋天來的比較早的,好像一場大雨過去,一夜之間就過度到了秋天了,不過這種時候,正合適帶着孩子出去走走,冷亞男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每一天,冷亞男臉上就個固定傷的笑容一樣,一直沒有變過表情。
這日,正在感受到秋日的暖陽,就聽着大門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於婉跟冷亞男基本上同時回頭,就看着張科站在大門外面,好像是有什麼事情一樣,本來,在院子裡面,從大門是那張科也是能看到是裡面的,所以,算是四目相對,而後,於婉冷冷的轉過去頭去。
到最後,張科也沒有進來,看着張科離開了以後,於婉的是脣不由的露出個笑容來,“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終於等到張科先沉不住氣了,於婉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本來,小冷堯是要給傭人帶的,可是這孩子就跟知道於婉要走一樣,手就抓着於婉的衣服不放,於婉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帶着這個小孩子吧。
既然兩個人出門,那保鏢絕對必須存在,並且多帶的,那陣勢,十來輛車開路,必須的牛的。於婉的目的地就是張科的家裡,不過走的時候,看張科的車子還在一邊停着,估計是不想回進那個家門吧。
於婉到了以後,傭人也沒說去問誰,直接就把人給帶進來了,估計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尤其張科的事情,見的人太多了,那邊下了命令,來的人都可以直接進來。
於婉抱着小孩子,絕對的一身辣媽的裝扮,還踩着高跟鞋就進去了,一進去,先看見的不是張夫人,而是宮清宇跟他那個女人,宮清宇是端正的坐着的,而女人直接光着腳就躺在宮清宇的腿上,是就主客廳的沙發上,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主人的樣子。
再往裡看去,張夫人就在自己那個小躺椅上坐着,一壺清茶,一本書籍,無聊的打發時光,光看這一幕,給人的感覺就張夫人已經是那種過氣的存在了。
聽到人進來,張夫人跟宮清宇是同時擡頭的,許是記恨於婉上次的事情,宮清宇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把手放進女人的衣服裡,然後使勁的抓,好像整的他懷裡的是於婉一樣。
對於宮清宇這種故意噁心人的舉動,於婉是直接無視的,甚至覺得宮清宇這樣也就夠噁心噁心他自己的。
今天,於婉的主要目的是張夫人,走到張夫人的跟前,坐在旁邊的藤木椅上,於婉悠閒的抱起小冷堯,“我竟然不知道,張夫人落魄的到如斯地步!”
於婉那話裡面是諷刺的意味自然十足的明顯,張夫人慢慢的擡起了頭來,就算再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了是她臉上的憔悴,同樣是出事,於婉卻表現的紅光滿面,也不是說於婉不擔心,只是又愛情的滋潤,整個人纔不會有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張夫人忍不住笑了笑,她是真懶得計較了,張科把宮清宇給接進來,還一直給宮清宇支持,不過就是爲了噁心是自己,可是,張夫人始終覺得,落魄這兩個字與她還比較遠的。“等這件事塵埃落定,我們倆直接到底誰能笑道最後,還不一定呢。”
於婉看着張夫人坐起來這麼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於婉從桌子上將張夫人的茶杯給端了起來,“不知夫人了不瞭解,下堂這兩個字。”
看張夫人的臉色明顯是有些變化的,於婉也就不說話了,其實於婉跟張夫人都知道,等張科穩定了,張科第一件事,就非常於可能就是離婚。
所以,對於於婉的拖延政策,張夫人這邊也是沒有太大的動作,其實也不過是想着,等有十足的把握,讓張科以後也不能離婚纔好,可是這種兩全的法子,她是到現在都沒有想好。
看張夫人不說話,於婉接着又來了一句,“你說,如果張科跟夫人離婚了,他會不會不嫌棄張嬌,直接娶了張嬌。”似乎想到這個畫面,於婉的臉上好像表現出一點那種爲難的感覺來了,“萬一真要娶張嬌,張科人家官高壓人,真怕我到時候扛不住。”
張夫人臉接着就拉下來了,這兩天本來就心煩意亂的,現在被於婉這麼一氣,直接把杯子扔在了地上,“於婉你不用這麼陰陽怪調的跟我說話,張嬌好過了,不一定只有我不好過!”
其實這樣的張夫人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正好說到這張科也進來了,於婉慢慢的站起了身來,毫不避諱的來了一句,“所以,我才非常爲難的來的請教夫人,想必夫人玲瓏之心,必然能想到如何處置張嬌的法子來。”而後,看着張科漸變的臉色,輕輕的低了一下頭,“當然,若是先生能想到合適的條件,或許我會放棄點什麼,比如,張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