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坤過世的消息一時在卞城鬧得沸沸揚揚,前三個月簡振國剛過世,現在又是穆坤。三大財團老一輩的當家人如今都去世了。
穆長風在被帶往警察局的時候竟然暈倒在車上,後來送到醫院檢查,才知道是他不知什麼時候被下了迷藥。後來火狼把這件事告訴穆流雲的時候,穆流雲纔想起爺爺動的手腳。
或許那個時候,爺爺在茶裡下了迷藥,不過最後毒藥卻是自己一個人服用。
醫生也檢驗過最後那壺茶,果然有毒,而且毒的藥量不小,就跟農藥一樣厲害。所以穆坤纔會在短短時間就發作。
穆長風昏迷不醒,自然也不能錄口供。秦淵照舊被拘留了起來,秦如一身狼狽地在醫院照顧穆長風。
穆長川和肖露夫婦趕回來看到穆坤的遺體時,悲從中來,根本就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穆流雲將實情告訴了他們,“現在還是先把爺爺的後事辦了纔是重要的。”
簡燾事後才知道女兒遭綁架,差點回不來,嚇得他立刻趕到了穆家。
簡優鼻頭紅紅的,看到簡燾,眼淚險些又掉下來,“爸爸。”
簡燾拍拍她的肩膀,“誰也不知道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子,穆坤的過世是他自己選擇的,不能怪你。那些人有沒有爲難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好好的。就是穆流雲他,我很擔心。”
“我明白,畢竟穆坤是他爺爺,?然岫醫ト叭八!?
簡優點點頭,“爸,你認識白虎幫的老大嗎?穆家在卞城勢力這麼多,黑白兩道都給面子,他怎麼敢惹穆爺爺?”
簡燾皺眉,細細想了一下才說道,“之前白虎幫的老幫主確實是個爽朗的人,做事不含糊,也沒主動招惹權貴。不過聽說前年換了新任幫主之後,這個人叫嚴厲,手段極爲狠辣,還慫恿手下做了不少違法犯法的事。”
“這麼說,這個嚴厲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可以這麼說。他野心很大,殘暴兇狠,還不可一世。”
“可他竟然連穆爺爺也敢惹。”據穆流雲所說,穆坤自己也有不少保鏢,可今天竟然一個都不見,看來穆坤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尋死。
“我只能說,穆長風已經喪心病狂了,竟然跟嚴厲勾搭,還不知許了對方什麼好處。”
簡燾說到這裡神情嚴肅,“看來,他們父子倆的鬥爭會愈演愈烈,小優,說不得還會波及到你,我不得不擔心。”
簡優皺眉,“穆爺爺過世之前應該會有安排。穆流雲不是好惹的,他能保護我。”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生樂觀還是茫然無知。罷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先進去看看流雲,你也一起來吧。”
穆坤的喪禮辦得很隆重,來弔唁的人幾乎是人山人海。可見穆坤生平的人脈極爲廣泛。他生前也把這個人脈圈介紹給穆流雲,對他日後還是很有幫助的。
穆長川夫婦一臉哀慼地接受衆人的慰問。
穆昭也從b市趕了回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連爺爺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簡優不放心穆流雲,同時她也算是半個穆家人,跟穆流雲站在一起。
至於穆長風,他倒是沒有守靈,此刻正裝模作樣地穿着一身黑衣,神情悲痛地走了進來。跟他一起的,還有一身黑衣,打扮素淨的秦如。
本來安靜肅穆的靈堂突然一下子炸開了鍋。
穆長風試圖弒父殺子卻不成功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一時之間流言蜚語傳遍大街小巷。
可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再加上穆坤的任用胡律師爲穆長風保釋,他才平安地出來。
這也是穆流雲不能忍受的事實。
爺爺真是老糊塗了,不僅爲了這個畜生自盡,還爲了洗刷弒父的罪名還讓胡律師作保。
他想起爺爺說起那句話時蒼涼的神色,“子不教父之過。”
或許在爺爺心目中,一直都有穆長風的存在,雖然他很卑劣,可畢竟是他的兒子。
穆流雲一臉木然,對於秦如的來訪,神色淡漠。
簡優咬咬牙,這個殺千刀的竟然還有臉來,也不怕別人笑話!
穆長川平時總是低調內斂,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發飆了,“爸爸已經跟你斷絕了關係,以後你再也不是穆家人,你竟然還有臉來!”
靈堂的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朝着穆流雲和秦如指指點點,更多的是指責和鄙夷。
秦如緊張地扣着穆長風的手臂,她知道今天不應該來的,可是長風硬要讓她陪着。
穆昭最先跳了出來,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這個無情無義,忘恩負義的禽獸,你別以爲你現在沒事就萬事大吉了,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殺害,簡直狼心狗肺。”
覺得罵得還不過癮,他找了個棍子指着他,“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爺爺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還有,把這女人也帶走,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肖露搖頭,“大哥,不,我不應該喊你大哥了,你實在太令我們失望了。爸爸過世,你不守靈也就算了,竟然還帶這個女人來,你這是在當衆羞辱爸爸。你明知道爸爸最討厭她。”
穆長風冷笑,“我不管你們怎麼想,今天我是來給爸爸上香的。”
“爸爸?爸爸已經把你趕出穆家了,你不配這樣喊他,你給我滾!”
穆長川氣極,對這個大哥既失望又惱怒。
“你們別給臉不要臉,我是來上香拜祭的,不是來鬧事的。”
“你沒有資格,這裡不歡迎你,滾!”穆昭怒吼,那根棍子恨不得朝他的天靈蓋打下去。
穆昭對這個大伯一向就不喜歡,脾氣太壞,個?砸慘鹺藎乇鶚撬源蟾縵碌暮菔鄭蛑比?他覺得卑鄙無恥。如果不是大家都姓穆,估計他也懶得去認這個大伯。
不過現在也好,爺爺終於肯跟他斷絕了關係,這穆家以後沒他的事也就安靜多了。不然三天兩頭跟大哥鬧,還帶了這麼個女人,家裡不被掀了房頂纔怪。
穆長風牽着秦如的手,“你們別欺人太甚,好歹我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過分的是你!你自己做的那些事,現在還有臉說了?好意思嗎?”
簡優看着他們吵鬧,不由得看向穆流雲。
“雲,現在怎麼辦?”
穆流雲抿了抿脣,冷厲的眼神掃向穆長風,他陰沉着臉,一雙黑眸此刻像是在血池浸染,燃燒着熊熊怒火,猩紅凌厲。
他宛如受傷的野獸,被人戳中了心中那道最疼痛的傷疤,似乎想要怒吼叫囂着上前去拼命。他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氣場很大,許多人都被他那像是走火入魔的神色駭到了。
“雲?雲你怎麼了?”簡優發現他的異樣,不由得伸手去拉住他的手,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心臟猛然一縮。
穆流雲沒有應答,只定定地瞪着穆長風,那鬼魅般陰森的眼神,似乎要將對方生吞活剝,拆骨剝皮才甘心。
簡優覺得他很不對勁,從穆坤過世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神色淡淡的。
可現在穆長風和秦如的出現,變得凶神惡煞。
她在心裡吐槽,這個穆長?繅彩歉霾皇∈碌模嘶岬醬θ鞘巧腔夠嶙鍪裁矗棵看慰吹剿?就沒有好事。
“雲,你別這樣子,醒醒。”她重重在他的虎口掐了一下,看到他眉頭幾不可見地挑動了一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穆流雲低頭看她,見她一臉的擔憂神色,眼神焦慮,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鬢髮。
“我沒事。”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他只是心裡很不舒服,似乎有一股邪火想要叫囂衝破出來,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噌噌地冒了出來,想要發泄,想要毀滅。
簡優還是很擔心,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還好沒有生病。”
穆流雲捏着她柔軟的手,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皺眉,“我沒事,放心吧。”
安撫了簡優,他冷冷地看着穆長風和秦如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由得開口道,“魁龍,火狼,把這兩人給我丟出去。”
魁龍和火狼動作迅速地衝了出來,倆人看穆長風不爽已經很久了。魁龍拽着穆長風就往門外拖。
火狼也不管什麼憐香惜玉,兇狠地瞪了一眼秦如,差點沒一腳把她踢飛出去。
穆長風叫囂着,“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來拜祭的,這算什麼待客之道?”
“你本來就不是客啊,你不是我們穆家的人,也不是來誠信弔唁的,算哪門子的客人?”
穆昭猩紅了眼,爺爺的過世對他打擊也很大,而都是因爲這個人,這個賤人!
秦如不停地喊痛,“你放開我,我是很誠心誠意地來拜祭穆老爺的,雖然他不喜歡,可我也是一片好心,你們怎麼能醬紫?”
“難道還要對你三叩九拜?”火狼不屑地撇撇嘴。
對於他們的鬧劇,穆流雲眼皮都不動一下,“不要再讓他們進來,否則你們直接去領罰。”
魁龍和火狼應了一聲,恨不得把這對噁心的癩蛤蟆給掐死。
簡優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最後只能拼命地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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