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嵐不由得跟唐雪芙抱怨,“你不是說你會想盡辦法把她看上的東西搶到手嗎?怎麼一點都不管用?簡優還是趾高氣揚的,看得我心塞。”
唐雪芙在家從來都是嬌嬌女,只有她發號施令質問別人的情況,項嵐算個什麼東西!
“你自己不也是沒用。花三百五十萬買一對慈禧太后的金鐲子,有什麼用?簡優根本就看不上。”
項嵐撇撇嘴,“我這不是沒有錢嗎?要是我跟你一樣富有,還會在意那點小錢?”
“小錢?”唐雪芙冷哼,“沒錯,幾百萬是小錢,你也同樣吝嗇窮酸到拿不出手。”
項嵐冷着臉,“唐雪芙,我跟你只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屬隸屬,別老是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你拿了我的錢就該替我辦事。”唐雪芙不再理會她,扭着纖腰走了。
“哼,不過是家裡比我多幾個錢,長得是好看一點,脾氣竟然這麼拽,活該被穆流雲收拾!”
她恨恨地瞪着那輛拉風的蘭博基尼,看着穆流雲紳士地開門讓簡優上車,無數的鎂光燈圍在他們周圍閃爍,儼然的名流權貴,媒體的追捧。
而她,卻只能黯淡地站在旁邊觀看,她已經不是簡家二小姐,項二小姐在上流社會中,根本就是個不值得一提的無名小卒。
那些光環不再屬於自己,或許有一天,人們會漸漸把她給淡忘。
“嵐嵐,你在想什麼?我們該回去了。”江明月走到女兒身邊,順着她視線的方向看去,簡優和穆流雲親暱的一幕,她不由得嘆息。
“嵐嵐,別想些有的沒的,日後你爸爸一定會給你挑個金龜婿。”
項嵐又不是傻子,豈會不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
“我想去一趟秦家,你先回去吧。”
“你要去找秦淵?”江明月不同意,“秦淵自從那件事之後,脾氣就變得異常暴躁,你去找他不是被他虐嗎?”
項嵐把雙插到大衣的口袋裡,深吸了一口氣?溝目掌呷誦鈉ⅲ窩5哪源坪跚逍蚜?許多。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還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如果沒有,當斷則斷。”
之前是她落魄艱難,不得已才成爲秦淵的玩物,她又豈不知他風流債一筆一筆的。秦淵如果能回穆家當二少爺還好,她也有手段打敗外面那些女人,然後一躍成爲穆二少奶奶。
只可惜,計劃泡湯了。
秦淵不舉,她不孕,好像也挺搭的。她諷刺地笑了。
“別去。秦淵被寵壞了,穆長風又是個陰險的,你們要是起了爭執,穆長風寵妻如命,肯定把所有過錯都怪你頭上。”
“那又如何?他還能打死我不成?我只是去看看秦淵,再說秦淵不跟他們住一起。”
江明月見說不過女兒,只好任由她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秦淵酷愛自由,年紀也不小了,不想跟父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免得老是被唸叨。可自從他出事以後,穆長風還是把他安置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的一棟兩層公寓,以便方便照顧。
秦淵頹靡了好長一段時間,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在牀上度過,還必須有專人服務。稍微不順心便發脾氣,拳打腳踢。看護不知道已經換了多少個了。
項嵐偶爾也來看過他,每次都聽着他的冷嘲熱諷,心裡也有幾分不爽,於是來的次數就更加少了。
她剛開門進去,客廳裡一片安靜,燈卻是開着的,照耀得整個客廳都亮?錳玫摹?
還以爲跟往常一樣,秦淵躲在房間裡自暴自棄,抽菸喝酒,借酒消愁。
可她剛走到臥室的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調笑聲,她輕輕推開了門。
雙方同時都安靜下來了。原本趴在秦淵旁邊的兩個女人,都不約而同地扭頭看着項嵐。
“喲,這不是項二小姐嘛,今兒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還以爲你不屑踏入這棟死城呢。”
項嵐揚起下顎,目光銳利地掃向那兩個半身赤裸的女人,“她們是誰?”
“當然是來陪我的女人,還能是誰?”秦淵語帶諷刺,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只能看不能吃更加殘忍的了。
“你竟然招~妓。”項嵐皺眉,“你瘋了嗎?難道你想把這件事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有何不可?”秦淵的大手在妖豔女子的腰腹遊移,慢慢往腿部探去。
項嵐沒想到秦淵會如此的‘淫’亂,還以爲他一個人太寂寞,纔想着過來看看,也順便探探口風,穆長風什麼時候和穆流雲開戰。而她,到底要不要繼續堅守秦淵這邊。
“你們都給我出去!”項嵐語氣凌厲,毫不客氣地趕人。
秦淵卻只是斜躺在牀上,看她大發威風,然後他輕輕地笑了。
“好厲害嘛,竟然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你憑什麼命令她們滾蛋?今晚她們可是來陪我的,要是她們跑了,難道你要留下來陪我?”
項嵐眉宇間就染了一抹厲色,“秦淵,我知道你?睦鋝緩檬埽梢燦貌蛔耪餉叢閭W約骸R?你想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的事,你就繼續吧。”
秦淵光着膀子,下半身就只有一條平角內褲遮體,這麼冷的天氣,那兩個妖嬈的女人也穿得異常清涼。
“項嵐,你是不是吃醋了?要不要一起玩?三個人最好不過了。”
“你胃口可真大。”項嵐咬牙切齒,“你再繼續這麼頹廢下去,總有一天會害人害己。”
秦淵一臉諷刺得看着她,“害人害己?我現在都這樣了還能害誰?如果你看不慣的話,可以滾蛋,沒人逼你留下來。”
項嵐氣得胸口疼,她也是爲了他好,再怎麼樣秦淵也的確幫了她不少忙,她又不是沒知覺的木乃伊,多少也有些情分。
“小花,繼續,不要理她。”秦淵不停地在女人的臀部和胸部揩油吃豆腐。
女人媚眼如絲,“秦少,這都老半天了,你的兄弟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小花不夠賣力啊?”
秦淵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冷厲,不過隨即淡去,他邪惡地笑道,“應該是,不如,你來想辦法?”
小花嬌笑一聲,也不管項嵐,兀自掏出那軟得一塌糊塗的東西放在嘴邊輕舔。
項嵐看不下去了,這場面真是特麼的驕奢淫逸,污穢不堪。
“滾滾滾,都給我滾!”項嵐氣得暴跳如雷,用力地扯開那女人,把衣服都扔到她們的臉上,“馬上給我滾。”
“秦少,你看,她好凶啊?!?
秦淵也沒鬧得沒了興致,他揮揮手,“你們先回去吧,改天爺有興趣的話再叫你們來伺候,到時候可別忘了要用盡全力哦。”
直到房間裡只剩下秦淵和項嵐,他依舊是像懶骨頭一樣癱軟在牀上,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
“項二小姐來找我所爲何事?”秦淵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牀頭的煙點了起來,開始再緊閉的空間吞雲吐霧。
項嵐被嗆得難受,她微微皺眉,“秦淵,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竟然真的招小姐。瘋子!”
“對,我是瘋子,自從我下半身罷工之後,我就被逼瘋了。”秦淵吊兒郎當地說,“我一直不敢相信,特麼的肯定是醫生造謠,他們什麼都不懂就斷定我不舉,不行,不能人道。那晚我表現多麼彪悍英勇,怎麼可能不行?”
項嵐見他一臉的暴戾,不由得緩和了語氣,“秦淵……”
“我就是想證明我不是廢物,我這麼年輕,英明神武,我不是廢物!”
“沒人說你是廢物,你別胡思亂想。”項嵐看到他這樣多少也有些不忍心。
“所以我就招女人來試試,從前天開始,每天晚上都換,都是妖嬈年輕漂亮的。”
項嵐等着他說下去,不過看他灰敗的神色,就知道情況不樂觀。
“以前光是看到她們的臉蛋,我就有感覺,恨不得壓上去一逞獸慾。可是現在,他媽的我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校諦幕鶉齲上旅嬡慈砼顆康牟桓Α!?
秦淵把煙捻熄扔進了菸灰缸,抱着頭呻吟,“我這輩子,都不能當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項嵐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秦淵平時都是一副暴脾氣,稍不順心就大吼大叫,活像個瘋子。
可卻從來不像現在這樣,孤單落寞,傷心欲絕。
她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秦淵……”她慢慢走了過去,在牀邊坐了下來,“秦淵,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了,想開點。”
“想開點?說得輕鬆,男人的自尊和驕傲都被折損了,我還怎麼想得開?”
項嵐自嘲地笑了,“你好像也忘了,我不孕不育,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
秦淵擡起頭來看她,昏黃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肌膚泛着瑩潤的光澤,似乎也沒有那麼難看。
“說來說去,都是你那個哥哥穆流雲乾的好事。你莫非就想一輩子頹廢下去?他害你生不如死,你難道一點都不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