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紅梅還特意出去了一陣,以騰出空間來,讓秦放歌好好想想,也和肖雨然她們商量下。
吳泓芹自己是沒多少所謂的,她經歷過的事情,拿過的獎項比較多,和那些知名的交響樂團也有過合作的經歷,當然,是在參加比賽的時候。
吳泓芹挺喜歡肖雨然這個小師妹的,她心底善良,人又聰明活潑,性格還很開朗外向,每每都“師姐師姐”的叫得親熱甜美。吳泓芹自己一心練琴,沒什麼朋友,肖雨然和她接觸得久了,關係也就好了起來。
這會她也幫着肖雨然說話,勸秦放歌說,“你要是真心爲小雨好的話,就答應鄧老師吧!她這樣苦心安排也挺不容易的。小雨之前也很少和交響樂團合作,這對她來說,可是相當難得的機會,不管怎樣,她將來總是要走向更大舞臺的,和樂團,指揮的交流,也是必備的技能。”
肖雨然自己倒是覺得壓力挺大的,吳泓芹就讓她把壓力轉換成動力,也跟她說,“大家其實都這樣走過來的,我之前爲參加比賽準備的時候,每天練琴的時間基本都是十二小時以上。小雨你現在條件這麼好,多努力一下,將來肯定不會後悔的。而且,我覺得你在處理這些情感比較豐富的音樂作品,非常有天賦,靈性十足,即便不能達到秦放歌那樣的地步,也能彈出自己的味道來。鄧老師和我們大家都特別看好你的,要多加把勁才行。”
肖雨然點頭,也笑,“是的,感覺自己特別幸運!”
秦放歌只擔心肖雨然,“和交響樂團,還有指揮家合作挺辛苦的,還有練琴什麼的,也都會比較累,你能承受得起的吧!我自己倒是沒所謂的。反正也不需要多少時間。”
“謝謝你了啊!我會盡全力去做到最好的。”肖雨然用力點點頭,也捏緊她的小拳頭,表達了她自己的決心和信心。
吳泓芹在旁邊聽着,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只要秦放歌肯答應下來就好。她也說,“到時候叫寶卿也去音樂會聽,這樣的場合。她肯定必須在場才行的。”
肖雨然也跟着點頭說是的,還說現在應該就要訂票才行的。
吳泓芹就說鄧老師那邊應該是有辦法的。她們指的是傅天夏在燕京音樂廳的音樂會,華夏音樂學院的大師課,就沒那麼誇張的。
沒一會,鄧紅梅就又推門進來,手裡拿着的手機還沒掛,遞給秦放歌聽,“傅天夏勉強算得上是你的師兄,他想跟你說幾句,要不要聽?”
鄧紅梅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秦放歌不會真傻到拒絕,連忙笑着點頭說好,鄧紅梅也滿意點笑笑。
秦放歌接過好,“傅師兄好!”
傅天夏只說不敢當,也說,“秦放歌你現在歐洲這邊的人氣很旺啊!尤其是意大利的古典音樂圈。對你讚不絕口的人很多。鄧老師經常提起你,還給我寄了你的唱片過來,我都仔細聽過,也練過其中一些曲目,可惜不得要領。早就想找時間和你交流一下,只是一直忙着演出脫不開身。聽鄧老師講,你在那邊更忙。下個月我回國,說什麼也得和你當面交流,要能一起合作演出的話,就最好不過,你就當賞我個臉好不好?”
秦放歌心底大汗,感覺這個師兄嘴上功夫特別厲害的。他說意大利古典音樂圈的事情。也就是上次過來找他交流的歌劇界那些大師,也聽過他演奏鋼琴的。
“傅師兄太擡舉我了!也不知道鄧老師是怎麼誇我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能沾傅師兄的光上臺演出,是的幸運。”秦放歌連忙回答說。
“你這就太謙虛啦!聽了你的唱片之後,我覺得鄧老師對你的誇獎還有些保留,我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不是誰都能彈到你這水平的……”傅天夏倒是挺健談的,很快又說道秦放歌在歐洲那邊的影響力,但同時也很遺憾地說,“你要是肯出來演出的話,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征服歐洲這邊的聽衆,讓他們也知道,我們中國,也能出世界最頂級的古典音樂大師。”
秦放歌就說他其實是比較懶的,也不太願意出遠門。
傅天夏則講說,倘若去歐洲那邊走走看看的話,說不定能對古典音樂,又更多的瞭解和感悟之類的。畢竟,歐洲古典音樂大師輩出,後起之秀美國那邊也望塵莫及,更別提中國這邊。
“有機會的話,會去那邊旅行的,到時候說不定還得麻煩傅師兄幫忙做嚮導。”秦放歌笑着說。
傅天夏也笑着說沒問題,他現在的主要演出範圍也就是在歐洲,美國那邊都不怎麼常去。
兩人又聊了好一陣子,都是能說會侃的人,也不會擔心有冷場的情況出現。最後還是秦放歌擔心這話費,傅天夏就說到時候回國之後和他好好交流,讓他把電話給鄧紅梅。
鄧紅梅從秦放歌打電話的情況就能看得出來情況的進展如何,她自己也覺得挺開心的。又出去外面,和傅天夏聊了好一陣子才進琴房來。
秦放歌和吳泓芹幾個也趁機竊竊私語,肖雨然膽子大,跟吳泓芹打聽傅天夏的情況,當然,是那種不爲外人所知的事情。
吳泓芹跟隨鄧紅梅學琴十幾年,對這位師兄的印象還是挺好的。說他成熟隨和,風趣幽默,爲人也比較熱心,尤其對鄧老師特別尊敬。沒什麼架子,不吝惜和她們這些師弟師妹們交流,不管是人品還是琴技,都堪稱楷模。
而且,傅天夏留給大家最深的印象,並不是他的天賦如何過人,而是他特別勤奮,也善於不斷總結和學習,一點點取得進步。鄧紅梅也時常拿他當榜樣,來激勵她們這些後進的學生,說天道酬勤的道理。像秦放歌那樣的變態,畢竟只是特例,其他人也學不會的。
當然,能在國際鋼琴界混出名堂,傅天夏在鋼琴上的天賦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