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夫妻太有禮貌,尤其是千夜櫻雪,或許是秦放歌接觸的日本人並不多,讓他還有點不太適應。他都琢磨着,平時跟加奈子相處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呀!
除此之外,一切都還挺不錯的。
李俊雄也說起明天帶女兒李芝蘭回老家的事情,秦放歌當然舉雙手雙腳表示支持,不管他們在日本過得怎樣,都算是漂泊海外,思鄉之情,是怎麼都存在的。
滕舒婷那邊也沒意見,樂團的二胡手多,她走後,黃靜和錢淑媛馮璐璐幾個依舊能組成二胡合奏的堅實基礎。只要不練習特別定製版的《錦瑟華年》,其他樂曲都好說。
他們回去也不用太久,秦放歌音樂會開始之前就會回來燕京,說什麼也不會錯過他的場音樂會。他們也叫左書琴她們多吃點,可姑娘們爲了好身材都挺矜持的,像林寶卿幾個,吃好之後,最大的樂趣就是幫秦放歌的忙。他也不怕丟面子,在李俊雄他們面前,依舊展現出無以倫比的戰鬥力來。李俊雄還笑着說,“能吃是福!”
晚上他們住酒店,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回去,左書琴還關心一下他們怎麼回去。李俊雄說早有聯繫好,從翁教授那邊借車,但還是謝謝她。
左書琴有和秦放歌一樣的感覺,但這樣的太禮貌觀感起其實不差。
就加奈子還有點不捨,但姐妹們都勸她回去看看,過年的話,她們一家應該是回日本過的,那時候大家也各自回家。
吃飽喝足,又聊了一陣子之後,寧秀佩就說不再打擾,讓李俊雄他們好好休息。他們也不願意太耽誤大家的時間,以後相聚的時間還很多,就都收拾着回家。
林寶卿知道明天秦華凱會帶着一羣人來燕京,也就跟寧秀佩說她也去機場幫忙接下人。寧秀佩還沒說什麼,秦放歌就講沒那必要,他自己都不打算去的,還叫林寶卿,“寶卿可別搶我風頭啊!”
林寶卿挺無語的,寧秀佩也講,“機場來回挺耽擱時間的,寶卿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林寶卿點頭,她也知道吃飯什麼的肯定跑不了,當然,她也不會懼怕。秦放歌這傢伙還跟她說辛苦了!她只回到,“還好,沒你那麼辛苦!”
秦放歌不讓她太辛苦,讓她直接開車回家,他和寧秀佩開車送住校的女生回去就好。寧秀佩也心疼她,叫她早點回家,就算練琴,在家裡練環境也會好些。
林寶卿坳不過他們,左書琴也勸她節省點時間多練練琴也挺好的,她這個老大辛苦點沒事,載她們回學校。
肖雨然性子開朗活潑,和寧秀佩認識又久,彼此相處得挺不錯的,也跑她車副駕駛座去。後面則是宋嫺韓薇這倆性格比較安靜的女生,但熟了之後,還是很多話題的。
左書琴則開車載肖靜茹謝曉娟以及錢淑媛回去學校。
秦放歌這邊,黃靜和陳天虹早早就預定了位置,再加一個似乎被嫌棄的餘曉霞。
路上的時候黃靜也說起,她爸媽後天也會來燕京。
另外,她還統計了一下,還有肖靜茹和葉秀玲的父母也會過來。這些家長們和秦放歌的親戚的目的差不多,聽秦放歌的音樂會,順便在燕京旅遊。而等這些結束之後,就和她們一起或者回家,或者再去其他地方旅遊。
她們難得的假期,也是該放鬆一下,好好享受一下家庭的溫馨。
這些外地來的家長,肯定要她們幫忙去接機,左書琴她們有車問題不大。這一來,大家的時間也都很零碎。一貫惜時如金的滕舒婷也就沒有強制安排大家合練的任務,各自練習就好。
林寶卿這幾天也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來練習春江花月夜,但黃靜也說,“我爸媽他們最想看的,除了你的音樂會之外,就是我們姐妹一起練習的場景。”
陳天虹笑着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就和芝蘭爸媽所做的一樣!”
餘曉霞也說,“他們兩個的水平都特別高!還好我們表現也相當不錯。”
“那肯定,我們姐妹什麼水平,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黃靜直點頭。
她甚至在琢磨着,如何開口跟父母講將來的打算。下個學年,混學校社團的方針當然不會變化,她考慮的是畢業之後的樂團的歸屬。
陳天虹還笑她想得有點長遠,她卻反駁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要是這都不考慮的話,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只把秦放歌,陳天虹以及同車的餘曉霞幾個都樂得不行。
送她們到學校之後,陳天虹也問秦放歌,“我還想練習一會琵琶行,你有沒有時間?”
秦放歌就笑她,“你要不要這麼勤快!這樣顯得我很懶散呢!”
餘曉霞卻道,“這話該我們來說纔對好不好!”
黃靜還一副被傷透心的表情,“果然,有了大麴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寶卿是這樣,天虹也這樣。”
陳天虹說她是裝可憐,秦放歌最早就是給她寫曲子的,當時怎麼沒見她這樣的表情。她也很快抓住重點,繼續問秦放歌行不行。
秦放歌說沒問題,又被黃靜笑話立場不堅定。
“要靠自己爭取的好不好!”陳天虹高興的說,“他能擠出點時間來也挺不容易的。”
秦放歌也先跟寧秀佩打聲招呼,說跟她們交流下音樂,晚點回去,讓她們不用等他先睡就好。
寧秀佩沒什麼反對的意思,他在學校大家都挺放心的,而且她也挺能理解這些女生的急切心情。拿到一優秀的音樂作品,誰都想早日練習好的,尤其是琵琶行這種難度特別大,需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在上面的。
似乎被她所感染,黃靜也說時間還早,要去努力一番。也問陳天虹,歡不歡迎她去參觀,或者乾脆就在2o1教室裡面練習就好。
陳天虹就說要看謝曉娟的意思,她的揚琴搬起來不方便,一般要不是集體排練的話,2o1教室都是作爲她或者是宋嫺的主場。韓薇的低音提琴雖然塊頭也挺大的,但樓上樓下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另外找教室練習吧!這才九點多,我要奮圖強!”謝曉娟沒有遂黃靜的意思,還叫她,“黃靜你要不要多練練,然後跟偶像李大師切磋?”
黃靜還沒自信到那樣的地步,雖然李俊雄今天過來還沒有露兩手,在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前輩面前,她們還很稚嫩,需要學習的地方不要太多。
於是,寧秀佩先開車回四合院,她可沒有秦放歌那樣變態的體力,晚上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應付接下來幾天可以遇見得到的辛苦。
左書琴卻不着急回去,錢淑媛也問她,“老大,你今天不要去酒吧?”
連葉秀玲都忍不住則八卦道,“昨天晚上的收入應該相當不錯!要不是我們拖後腿的話,肯定會更高。”
左書琴也沒瞞着她們,透露說左夢風后面統計出來,是平時酒吧的消費金額的差不多十來倍,有將近百萬的總流水額。她們還有秦放歌的努力成果相當顯著,不過女生們也早就知道,她們家經營這樣的酒吧,挺不容易的,不收門票,全憑賣酒以及食品。雖然比外面貴了不少,但成本本來就不低,還有請歌手樂團以及各種開銷。
昨天晚上貢獻最多的,當然還是席晚晴她們一羣豪客萬塊的紅酒都不當回事,在她們的帶動下,其他顧客也紛紛解囊。
葉秀玲她們還感概一番,左書琴卻是算了下成本,純利潤也就兩成不到。這還是她們大家一起努力纔有這樣的效果,平時的話,是不可能有這麼效果的。
錢淑媛還說,“要是我們和秦放歌聯手,去跑商業演出的話,肯定不止賺這點錢的。”
韓薇也清楚,“主要是秦放歌大牌,別人想請都難。我估摸着,最起碼一場演出,也要百萬吧!而且還不用唱這麼多歌,了不起三。我看很多大牌明星參加商演,基本也就露個面,唱歌,再說幾句,頂多十來分鐘。秦放歌可要比他們大牌得多……”
“是的,等音樂會之後,可以考慮接幾個代言!”謝曉娟說,“光看顏值的話,就可以秒殺那些靠臉吃飯的了。”
左書琴笑,“那得看他自己的意思,酒吧廟小沒辦法的事情!”
“我們倒沒所謂的,有免費的酒喝就好哈哈!”
“其實可以考慮把酒吧面積擴大一點,感覺舞臺還是有點小……”
女生們嘰嘰喳喳,八卦起這個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挺有精神,還能提出很多建議和意見來。
秦放歌感覺完全摻和不進去,就說先去練習,陳天虹當然跟他一起。
左書琴她們正興頭上,揮手叫他們自己去就好。
肖雨然這姑娘在跟着興奮之餘,也琢磨要練琴,她一般都在單獨的琴房。他的音樂會之後,她們身上的壓力會更大。而在這期間,要是有機會的話,她們就會被鄧紅梅拉出來,在來參加音樂會的鋼琴大師演奏家面前,表現一番,這也是非常難得,也是無數學鋼琴的學生夢寐以求的。
何況,還有一個吳泓芹在。對她的毅力和耐性,肖雨然是真的服了!她都很少參加活動,彷彿生命最重要的主題就是鋼琴,每天的生活,除了練琴還是練琴。也不是閉關死練那種,她的天賦本來就非常好,要不然也不會被鄧紅梅那麼看重。遇到這樣天賦比你好,還比你更努力的人,還能說什麼。
也幸好肖雨然和吳泓芹走的不是同樣的風格,要不然,非得被她的優異表現給逼瘋不可。
去琴房的路上,肖雨然也跟秦放歌說起這事情。
秦放歌倒也不覺得吳泓芹做得不好,只說,“看各自的選擇,也得遵從每個人的本性!”
陳天虹點頭說是這個道理,也感嘆說,“我們都很難做到吳師姐那樣,十年如一日不間斷的練習!我覺得還是做好自己最重要,不要和別人比,突破自己的極限,纔是最大的收穫。我也希望,琵琶行完成之後,我的演奏技術,能有一個質的飛躍。”
肖雨然很肯定的說會有的,她也有看過曲譜,難度高不說,陳天虹也承認,很多地方甚至是專門針對她薄弱的環節來的。要不知情的話,還會以爲秦放歌是故意寫來打擊人的。
到2o1外面的時候,肖雨然繼續往上去四樓的琴房。
秦放歌則是和陳天虹一起拿了琵琶再上樓,這時候,兩人聊天的話題也都還算正常。陳天虹對琵琶行的渴望和熱愛也做不得假,但她同時也挺矛盾的,既希望早日征服這樣的難題,又擔心真拿下之後,就沒有藉口和他單獨相處。
但這一切擔心其實都沒有什麼意義,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想要拿下這琵琶行,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怕陳天虹天賦很高,練習也夠刻苦。但她感覺這像是自己的知識面一樣,知道得越多,接觸的面積越廣,就越是明白音樂世界的廣袤無垠。窮盡一生,也無法全部掌握。
等他們兩個準備上樓的時候,謝曉娟錢淑媛她們也已經抵達,她們還笑着說等下去偷聽他們的練習。
她們會不會那麼無聊陳天虹也不清楚,但這一來,感覺特別刺激也是真的。即便在上樓的時候,怕被人看到,她都不敢牽秦放歌的手。
打開琴房的門進去之後,放好琵琶之後,無需多言,兩人就緊緊抱在了一起。陳天虹晚上也喝了點紅酒,她也願意催眠自己,說這是酒精作祟。
小別勝新婚。她和秦放歌能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像這樣的時候更是特別少。體內荷爾蒙的分泌,也加劇了這樣的過程。至於徹底的融爲一體,才能消除心底那難以言狀的情緒。
她一貫熱情似火,在和他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之後,這樣的場合,就更感覺整個身子就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秦放歌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這也是他存在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的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