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67 當暴發戶二代遭遇暴發戶一代
飯飽酒不足,就算是不喜歡“煙囪味”的言無徐也喝了小半瓶酒,蘇子曾也是喝了些酒,吹了海風后,面熾心熱,思路越發活躍了起來。
“我今晚得留下來,和我媽說說,”言無徐站在了蘇子曾身旁,聲音裡帶着沉重,費清和她分手的事,遲早是要說的。
“行,”蘇子曾也剛好有了自己的打算,帶上了言無徐,只怕還要有些尷尬,因爲她要去見的人是慕姐。
言無徐將她送出了第六區後,很快就消失在了橫亙着無數電線的夜空下。
“愛慕”裡,燈火併沒有全部熄滅,店鋪的樓上,有一處小閣樓,慕姐平時都是住在了閣樓裡的。
見了蘇子曾,慕姐還是一臉的常態,只是嗅到了她身上的一股酒味後,眼中反倒多了些發現獵物的歡色,“你身上那股味道是?”
蘇子曾有些苦笑不得,她秋天最喜歡用的是一款Jomalone③的橙花香水,慕姐問得保準不是這款香水的味道,這個老酒鬼,“剛在海邊吃了飯,喝了點酒。”
“不是莫城的酒,也不是普通的中度白酒,”慕姐似聞了老鼠味的靈貓,在她旁邊轉了一圈。
“威士忌的味道,”慕姐不喝低度酒,又嫌高度白酒如伏特加、琴酒之類的太容易醉了些,她最喜歡的就是一種酒後微醉陶陶然的感覺。
“我也說是,”蘇子曾笑道,“這種酒日常喝來最好,就是喝上一白天也不會醉,又剛好讓你口齒靈活,糊弄客人。”
“我當年走臺的時候,也最喜歡喝幾口,還有人問我是用了哪家的腮紅,膚色這麼紅潤,”慕姐聞酒論當年,口風也跟着鬆了些。
“什麼?”蘇子曾似乎聽到了個陌生詞,入了夜的慕姐,換去了白天在店裡的保護色,穿着身寶石藍的睡袍,鬆鬆垮垮地,又好像是掛在了模特的身上,有股說不出的味道,這是蘇子曾第一次發現,慕姐的另一種風情。
“過去的事了,提這些做什麼,我還真是老了,盡說些糊塗話,”慕姐語氣裡帶着些惆悵,蘇子曾今晚也確實是爲酒而來的,她見慕姐不願意提起,也就換了個話題。
“慕姐,你這些酒是花了好些錢買來的吧?”自打那件“天使的斷翼”後,在蘇子曾眼裡,慕姐的地位,已經不僅僅停留在過去的僱主的層次上了。
設計師總是有脾氣的,尤其是像子慕這類才高又孤僻的設計師,她的設計圖,比得上最一流的設計大師。
“花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酒類國內管得嚴,我都是零七零八湊過來的,”慕姐說起來,也有些心疼,她費了這麼些年收羅來的好酒,一點點的消耗掉,實在有些不捨。
“如果我去開間酒行,你是不是也會來照顧下生意?”蘇子曾說到了正題上。
聽到了酒行,慕姐神情可疑的瞄了蘇子曾一眼,“你不會是想將歪心思動到了那家倒掉的菸酒行上去吧,那家店的招牌已經砸了,再賣酒,可沒人有膽再買了。”莫城的菸酒行五花八門,賣得酒也是好壞都有,不是行家,也說不出箇中的貓膩,蘇子曾這個半吊子,還是個在校生,頂下酒行的風險太大。
慕姐的忠告,也正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所以這家莫城最大的菸酒行,在頻臨倒閉之際,低價清倉甩賣都無人競價,那個黑心老闆就算宣佈破產,進行法院拍賣,只怕也是無價無市。
“我能保準贏而不虧,”蘇子曾總算有了點重生人的覺悟了。這還多虧了Ms錢早前的那堂課,真是一語點醒了蘇子曾。
女人一定要獨立,女人一定要富養,女人一定要學會生財有道。最後一句,是蘇子曾自己添加的。她想起了重生前,她活了十幾年,才知道常池霸了她的家業不止,還對杭一邵垂涎已久,在這樣下去,她還不是等着被蘇慶長掃出了家門。
“哦?”慕姐被她的拍胸脯保證的氣勢給唬住了,“說來聽聽。”
“我打聽過了,菸酒行的行內規矩是二分真,八分假,被查收的假煙假酒我打算...”蘇子曾在慕姐耳邊嘀咕着,慕姐半信半疑,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但到了最後,她還是說了句:“我能出一部分錢,但你也看到了我這腿腳,忙前忙後,我是有心無力了。真要開菸酒行,你還必須重新擦亮那塊灰濛掉的招牌,除此之外,還必須找到個懂酒的人爲你鎮鎮場。”
喝酒的人很多,慕姐和蘇子曾之流都算是,人的酒量是可以練出來的。但懂酒就未必了,品酒師的味蕾就如訓練過聞香師的鼻子,也是有個天賦之說的。
回去的路上,蘇子曾將慕姐的話,又回味了一遍,佩羅似乎是個懂酒的人,經了馬術課上的事後,蘇子曾還真沒臉和他共事,更何況,他已經是凱利女學的活招牌了,她可不敢到凱利女學挖牆腳。
想不到解決了初始啓動資金的問題之後,還有有一連串的問題。作爲過來人,慕姐送她出門時的話音猶在耳,“懂一行,做一行,通一行,我和服裝打了幾十年的交到,在服裝裡摔倒,也是在服裝上爬起來的,我可以出一百萬作爲你的創業基金,但前提是,你必須找得到合適的共同經營人。”
出租車在開過了環山公路,正往高教區開去,時間已經不早了,過了凌晨十二點,山路上,盤旋而上是燈光長龍,樹影浮掠而過,蘇子曾打開車窗,風拂面而來。
風聲立刻消失了,一陣重型引擎聲,從了車後呼嘯而來,人到了午夜,總是有些不精神的,蘇子曾這時候的酒勁剛散去,人正是清醒時,但出租車司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早一秒,司機還在定定地扶着駕駛盤,後一秒,他就急打方向盤,車身就發出了猶如撞樹般的碎裂聲。
後座的蘇子曾前身慣性着撞向了前座的椅背上,額頭正擊而中,頓時眼冒金星,胃裡跟着猛地翻江倒海了起來。
汽油味和焦味瀰漫了出來,出租車司機忙打死了方向盤,剎車發出了可怕的拖音,蘇子曾的臉色比鬼還要難看幾分,穩了心裡的那股氾濫驚恐後,她推開車門,準備衝着那輛後來的車發作。
蘇子曾胃裡翻騰後,嘴巴也是跟着葷腥醬醋,一通罵人的話都沿着嘴皮子迸了出來,彷彿那輛銀白色跑車化身成了常氏母女般。
前座的出租車司機最先瞅清的是那輛跑車上的Logo,他煞白着臉,看着前頭跳腳着的女客,也不敢上前支援。
前方走出了一對男女,聽着那聲嬌嗲的女聲,蘇子曾覺得有些耳熟。她的視線往明晃晃地車燈後看去,那張大半夜還頂着妝的臉,不正是那名“識別幾日,得正眼相看”的宣玉女。
玉女儼然已經成了“慾女”,前幾個月身旁還是杭一邵,這麼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又伴上了個開跑車的主。
蘇子曾還來不及想這些,身後的出租車司機好不容易纔鼓足了勇氣推開了車門,哪知才下了車,看清了前面那輛保險槓撞掉了的跑車,“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跑車其實不是出租車撞壞的,更確切的說,是跑車爲了避讓出租車,而衝向了山壁。
“哎呀,都撞壞了,”宣玉女大驚小怪地叫着,後一眼,她認出了蘇子曾,“又是你,你不就是那個‘愛慕’裡的收銀員,真是活見了鬼了,碰了你準沒好事。”她說完之後,又想着,她似乎還忘記了什麼事情。
一直隱在了車身後的男子穿得一身夜黑色,他的表情在看到撞壞了的車後,陰鬱着。
隱隱約約的,蘇子曾能看見車主大概三十多歲,眉間這時皺起了幾道深刻的紋路,架着副墨鏡的鷹鉤鼻,一條斜長的刀疤從他的人中出一直劃到了下巴處。
黑燈瞎火,還架着副眼鏡,怪人。
看了這副臉的蘇子曾不禁往後縮了縮,身後的司機的悽楚表情讓蘇子曾有些不解。
她再往司機一直關注着的方向看去,總算明白了出租車司機爲什麼成了這副德性。
“阿斯頓馬丁One?”蘇子曾也覺得頭疼了。
“你們瞎了眼嗎,”宣玉女唯恐天下不亂,她一邊踩着那雙五寸高跟,一邊在男人身旁磨蹭着,“商哥,你看看,這些人不僅撞壞了你的車,還讓人家的心肝被嚇得撲通撲通直跳。”
也不知她說要賠的是那架車還是那副藏在了她過度發達的“胸肌”後的狼肝。
“新車?”蘇子曾看着那個剛掛起來沒多久的車牌,阿斯頓馬丁One④,是新款,上週剛出的款,全球限量發行,出租車司機也是流年不利,碰到了這種車。價值幾千萬的跑車,整個Z國估計都沒有保險公司敢接。
“你說什麼?”宣玉女見男子沒有發話,又上來煽風點火着:“你還質問起商哥來了,也不看這車要多少錢,就是賣了你們倆都不夠賠。”
“應該沒公司敢接這樣的車險吧?有麻煩,找警察,我們立刻就打個電話叫交警來處理,”蘇子曾衝着在旁猛搖手的司機使了個眼色,“我們是賠不起,也沒打算賠。呆會警察來了後,我想這位喝了酒的先生給個說法,他的車爲什麼在限速六十碼的環山公路上開出了兩百碼以上的高速?”
山風順着路面卷帶了上來,山路上,一場人爲的龍捲風正在形成,那名戴着墨鏡的男人緩緩地走出了黑暗,脫下了鼻樑上架着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