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連兒臣一起砍了吧 二章併爲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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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進去之後,便屏蔽了左右宮女,坐到了皇上身邊的牀沿上,看着安詳沉睡着的他,她伸出手,撫摸着他的臉龐。

發生皇上的臉有些許的冰冷,皇后趕緊的縮回手,放到嘴邊,哈着氣,讓自己的手暖和之後,再輕輕的擦着他的臉,希望能夠給他取暖。

“皇上,臣妾可以對不起天底下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對不起你。你快醒來吧,臣妾和你夫妻這麼多年,何以你要這樣做,雲賜是你的大兒子,他理應做太子的,爲什麼你就是遲遲不給他,如今都快要把他給逼瘋了,要不是臣妾還念着你我夫妻情份,只怕今日皇上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皇后說完之後,眼淚流了出來,她趕緊的縮回手,小心地擦着。

“看吧,臣妾在外人面前表露了多次想哭的模樣,可最終沒有掉下過任何一滴淚,那都是在做戲,臣妾都以爲,臣妾的心冷到都不會再哭了,可誰知道,自從你出事之後,臣妾每晚都以淚洗面,臣妾真的好怕,你不會再醒過來了。皇上,臣妾會一直守着你的,哪怕你不能醒來,臣妾也會一直守着。所以你放心,沒有任何人敢對你不敬,你只需要好生休養,等着他們制好藥來。另外,臣妾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培養皇兒,臣妾就不相信,皇兒會比上其它幾位皇子,臣妾淹不下這口氣,臣妾一定要讓皇上親口封皇兒爲太子,名正言順的做蒼都未來的國君,臣妾願意等,臣妾不會放棄的。”

皇后說完之後,用嘴再次哈了哈氣,重新撫摸皇上的臉,憐愛之情盡顯。

“來人呀,傳王太醫。”好一會後,皇后穩定了心情,便舉步走了出來,坐到了寢宮外面的會客廳裡。

“傳王太醫進覲。”

不一會王太醫便急步而來,顫顫微微地跪下請安。

“王太醫聽說你們留在這裡,給皇上熬藥,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向本宮開口,本宮絕對同意,人力物力,你說吧。”皇后柔聲傳來,和之前的咄咄逼人全然不同。

“謝皇后娘娘,藥材有些不齊,還有人手也不夠。”王太醫說的是實話,要把整顆蛇膽熬成汁,需要二十四個小時文火慢熬,期間火一點都不能間斷,同時還要加上百味草藥和這汁再熬二十四小時,然後便是過濾,製成丹藥,再烘培,那百味藥物雖然每種只要幾克,不過卻要磨得很細,而且放藥時,五分鐘左右放一味,順序不能打亂,做工複雜,哪一個環節出了錯,都會前功盡棄。只是現在就他和李凝雪兩人,他們已經很累了,不想讓別人幫忙也不行,否則他們根本完不成這個工作,更何況,李凝雪和他都需要休息,如果不休息好,精神就會產生恍惚,到時候就會出錯。

“來人呀,叫人把偏殿撤出來,王太醫需要什麼,你們都聽從他的安排。王太醫,本宮相信你,皇上能不能醒來,可就要看你的了。”皇后經過了剛纔和皇上的單獨聊天,女人應有柔情盡顯出來,她現在也一心的只想着皇上能夠醒來,至於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更何況她聽說夏侯天賜暈了過去,看來他的命也活不長了,一個將死之人,又何必再去和他計較,至於其它的皇子,她根本不放在眼裡,一番權衡之下,與其讓這些功勞被夏侯天賜一人搶去,她這個皇后怎麼也得出出力才行。

“謝皇后娘娘成全,老臣只需要荷兒和小剛就行,其它的人,暫時不需要。藥材的話,老臣會擬出一個清單來,到時候還請皇后娘娘安排人讓太醫院送來。”

“放心吧,只要能夠讓皇上醒來,本宮做什麼都願意。太醫院送來的藥,本宮會派人把守,絕對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當然了,如果這次皇上還是不能醒來,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謝皇后娘娘,老臣定當盡心盡力,爲了二皇子的安危,老臣也不敢有半點馬虎。”

“你……算了,下去吧。”皇后自然聽得出來這話是針對她,不過她立馬恢復了冷靜,揮揮手讓王太醫退了出去。

哼,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置你於死地,眼下治好皇上纔是重中之重。

王太醫退出來之後,回到了御書房,李凝雪正蹲在房外的走廊裡,雙手正拿着扇子扇着兩個炭火,一邊熬製着內膽,一邊正在熬製着治療夏侯天賜病的藥,她非常擔心,時不時的擡頭看看,王太醫被皇后叫去了,她擔心那老巫婆會對王太醫下手,正在想着該怎麼辦纔好。

看到王太醫回來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王太醫,皇后娘娘找你什麼事?二皇子沒事吧。”李凝雪趕緊的問道。

“雪兒姑娘費心了。皇后娘娘同意荷兒和小剛過來幫我們的忙,等到他們來了之後,你就可以去照顧二皇子了。這裡有我們,沒事的。好在這次的事是大皇子所爲,皇后娘娘對皇上情深意重,要不是有她護着,今天只怕我們凶多吉少。”

“什麼,那個可惡的臭男人,爲了個人私利,下手殺了自己的親兄弟還不算,現在連親生父親也不放過嗎?他這樣的人,怎麼不遭天打雷霹。”

“噓,小心隔牆有耳。反正我們現在安全了,還有偏殿也騰出來給我們使用。等會小剛他們來了之後,你趕緊的抽時間過去看看二皇子,回來之後,你我二人得好好休息一番,先讓小剛他們頂替一陣,我們還得調製上百種草藥,每種只要幾克,可是品種很多,前後配製的情況不同,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知道了,王太醫。”

“我先去開藥單,有皇后在此,藥單下了之後,就能夠早些讓他們把草藥送過來,否則就得等到二皇子清醒才行了。”

“嗯。好。”

在小剛來了之後,李凝雪趕緊的去看了看夏侯天賜,親自喂他吃下了藥之後,夏侯天賜緩緩醒來,可是精神依然不好,虛弱得連睜開嘴說話,都無比吃力。

“雪兒,你,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們不要管我,咳咳……”夏侯天賜話還沒說完,急得咳嗽起來。

“殿下,你不要着急,雪兒是抽得出時間纔會過來看你的,你如果再不吃藥,你的身體會累壞的。皇后娘娘來了,她雖然很壞,不過卻看得出來,她很愛皇上,她不但把大皇子給吼了回去,還親自坐鎮,守在這裡,同意我們叫人來幫忙。不過王太醫不放心別人,只讓荷兒和小剛來,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只有我們自己人苦些累些,也不能出半點問題。所以你不要擔心了,雪兒很好,雪兒也有分寸,會把治好皇上作爲頭等大事來做,可你也不能沒人不管不問,雪兒會擔心的。”

李凝雪邊說邊哭,她真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麼的多愁善感,只要見到夏侯天賜,她就只想哭。

“雪兒,別哭了,都怪我過於激動,讓你擔心了。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那大皇兄果然是快等不及了。還好有皇后娘娘在。雪兒,看我真沒用,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讓你如此操勞和受苦。等到父皇醒來之後,我就請旨,讓你離開皇宮,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這裡不是你應該在的地方。你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只怕你會少活十年。”

“殿下,看你說的什麼話,不過你好好休息,只要殿下和陛下沒事,雪兒再苦再累都不怕。至於出宮的事,等到以後再說吧。”李凝雪知道現在夏侯天賜正生着病,如果和他爭執,又讓徒添他的煩惱,對他的恢復半點用處都沒有,便只得輕言安慰。

“你也要注意休息。別把自己累垮了,有皇后坐鎮,他們不敢再亂來,皇后可背不起這種拭君的罪過,她太愛面子了,哪怕她也想要讓她的兒子當上下一任儲君,她也只會暗中動手,表面也不會有所表現,加上你也看出來了,她愛父皇,所以這一次我們應該都沒事。我更加相信王太醫的醫術,他說父皇能夠醒來,就一定會醒來。”

“好,雪兒知道了。你快休息吧,雪兒看着你睡着了,雪兒才走。”李凝雪給夏侯天賜蓋好了被子說道。

“好。我聽你的。”夏侯天賜的身體很虛很累,這是他的身體情況所決定的,就算他有多想陪在李凝雪的身邊,可是有心卻力不足,他甚至連說話都沒勁,更別提能夠站起來了,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他便沉沉睡去。

李凝雪見狀,俯身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深知,要讓夏侯天賜真正安全,讓她有更多的時間來治療夏侯天賜,當今的皇上,必須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才行。

三天後,經過李凝雪等四人的努力,丹藥終於出爐了,看着八顆褐色渾圓,發着光澤的丹藥,他們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這藥丸剛一出爐,立馬香氣四溢,連聞到都讓李凝雪他們精神提高了一倍,如果吃下去,強身健體,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將丹藥放到藥盒裡,王太醫一刻也不敢耽擱,朝皇上的寢宮而去,而李凝雪等人則是守在寢宮外面,等待着裡面的消息。

夏侯天賜休養了一天,加上李凝雪熬製的湯藥,第二天他已經能夠下牀行走,今天特意的讓安公公扶着他過來,等着丹藥來時,親眼看着皇上服下,他虛弱得時不時的咳嗽個不停。

“二皇子,這裡有本宮在,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難道你怕本宮會吞了陛下的藥嗎?”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希望父皇醒來之時,兒臣能夠陪在身邊,還請皇后娘娘成全。”

“二皇子還真是會表現,擋住了其它的皇子,不許他們進來,他們今日可都在外面候着,連四皇子都千里趕了回來,二皇子是不是也應該讓他們一起進來,陪着等皇上醒來。”皇后說道。

“是兒臣想得不周到,讓皇后娘娘誤會了,既然大皇兄和四皇弟他們都來了,加上今天丹藥也已經制好,當然要把他們全都請進來,兒臣想,父皇看到我們一大家人如此和睦相處,他醒來後,會感到很欣慰的。”

“二皇子說得很對。安公公還不快去宣幾位皇子進來,難道非要本宮親自出去請嗎?”皇后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

“老奴領旨。”安公公便退了出去。

“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母后(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四皇子,很長時間沒有見了,可把本宮想壞了。”

“兒臣也很想念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樣了?兒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馬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是二皇兄想着臣弟呀。”四皇子趕緊的回道,說完就想去看看皇上。

四皇子人如其名,夏侯天霸,他長年在外帶兵打仗,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髮亮非常健康,眼神深沉,兩道濃黑的劍眉,高挺筆直的鼻樑和氣質剛毅的嘴脣,無一不顯出他的蓬勃英氣,和夏侯天賜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白一黑,不過卻不失爲英俊的男子。

“去吧去吧,皇上在本宮面前經常提起四皇子,這次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所以本宮還來不及通知四皇子。”

“兒臣先去看看。”

“父皇兒臣不孝,父皇病得如此之重,兒臣都不能伴在身邊,兒臣不孝。”四皇子不停地叩着頭,敲得龍牀下方的地板咚咚直響,淚流滿面。

其它幾位皇子也是一副悲苦狀,跟在四皇子夏侯天霸後面也連連叩頭,非常傷悲。

“啓稟皇后娘娘,各位皇子,王太醫在外面求見,丹藥已經制好了。”安公公恭敬地下跪說道。

“什麼,快,快傳。幾位皇子快起來吧。”皇后邊擦淚邊激動地說道。

幾位皇子聽到後,也一邊擦着眼淚,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老臣參見皇后娘娘和各位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太醫快快把丹藥拿來,給父皇服下。”夏侯天賜已經迫不及待了。

“二皇子,請等一下,難道你忘了,皇上服藥之時的程序了嗎?既然這藥是你們所作,怎麼不把製作的幾個人叫進來。本宮最想見的便是那位雪兒姑娘。”

“皇后娘娘,這藥雖然是他們跟着老臣一起做的,不過有什麼事,老臣願一人承擔。如果皇后娘娘怕這個藥有什麼問題,老臣願意先試一試。”王太醫下跪請罪。

“宣進來吧。你們既然這麼費力的製藥,不讓外人蔘與,本宮想,皇上醒來是很願意看到你們幾位的。”

“皇后娘娘,如果要試,兒臣願意跟着王太醫一起,其它幾人都只是略懂醫術,不應該把罪責怪到他們頭上的。”夏侯天賜反對道。

“兒臣長年在外駐軍,一年難得回來幾次,也沒敬到該有的孝道,兒臣也願試藥。”四皇子也趕緊的附和道。

“兒臣也隨意。”大皇子見狀,也立馬跪了下來。

“皇上你快醒來好好看看,你一直不醒,本宮在這宮裡說什麼話,都沒人聽了,皇上。”皇后一副潑婦狀,撲到了龍牀邊,哭個不停,此時她已然忘了什麼是母儀天下端莊閒淑。

“母后,母后,你不要這樣,你是當今的皇后,你的話誰敢不聽,你就治誰的罪,父皇呀,你快醒來看看吧,你一出事,我們母女倆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夏侯天賜不讓兒臣探望,如今又不斷地仵逆母后的旨意,父皇。”

這一母一女一唱一和,把夏侯天賜氣得差點吐血,不過想到夏侯天霸和他說過,他這次回來帶來了十萬兵馬在城外等候,他便冷冷地說道。

“皇后和大皇兄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硬往兒臣頭上蓋,既然皇后想見雪兒姑娘,那就傳吧。”

“安公公。”夏侯雲賜扶起皇后,同時拉長了聲音,叫道。

“是,奴才馬上去宣。”

不一會,李凝雪和小剛,荷兒進來,下跪請安。

“既然此丹藥是你們所作,這可是大補之品,還有千年蛇膽作藥引,本宮就讓你們先試試吧。否則讓宮女和太監來試,浪費了。”皇后非常滿意,這一次也算是打了小小的勝仗,帶着十萬兵馬回來又怎麼樣,如果治不好皇上,只怕夏侯天賜命都難保,還敢反了不成?

“謝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便讓宮女把一粒藥丸,用小匕首破成了四塊,分給他們。

李凝雪拿到藥之後,立馬叩頭。

“皇后娘娘,奴婢有個不情之請,既然我們是二皇子府裡的人,二皇子也應該一起負責任,奴婢這藥應該分一半給二皇子。”李凝雪知道這藥功效好,可是出藥時,旁邊一直有皇后的宮女在守着,她根本沒有機會下手,現在好了,皇后如此大方,哪怕讓夏侯天賜吃進去一點點,對他身體的恢復也比熬製的那些藥要好數十倍之多。

“老臣(奴婢)的也要分開二皇子殿下。”王太醫本也有此打算,立馬附和道。

“大膽哪裡來的如此牙尖嘴利的丫頭,別以爲你爲皇上找到了蛇膽,本宮就不敢治你的罪,二皇子怎麼能夠和你們這樣的下人一起爲皇上試藥。”皇后一聲咆哮,像極了河東獅吼。

“兒臣願意跟他們一起試藥,如果他們的藥出問題,兒臣也是逃不過的。”夏侯天賜也跪着說道。

“等一下,你這該死的奴才,這藥如此珍貴,怎麼能夠把一顆分出去了呢,這萬一皇上要是就差那麼一點醒不過來,想要害死本宮是不是。本宮知道這藥金貴,都怪這奴才壞事。你們五個人就分你手上那一顆,剩下的本宮收回,等會如果沒有問題,就全給陛下服下。”

皇后見這幾人都想給夏侯天賜吃,不由得眼珠子一轉,她已經想到這藥肯定有奇效,她纔不會傻到讓這麼好的藥給夏侯天賜吃了之後,讓他的身體好起來,便勒令收回。

“都吃下去吧,別想着給我留。各位心意,我心領了。”二皇子說完拿起藥,便仰頭吞了下去。

李凝雪看着那藥太少,原想着給夏侯天賜藏起來的,聽到他這樣提示,便知道皇后等會肯定會查的,到時候她可是犯了欺騙之罪,皇后肯定又會爲了這件事而罰她,到時候夏侯天賜肯定不願意,又將會起一番爭執,不得已,她們拿起藥後,只得仰頭服下。

隨着藥粒的進入,瞬間覺得有一股清涼,隨着血液,迅速傳遍全身,令人通體舒暢,李凝雪這些天的勞累,也消失不見,只覺得精神飽滿,神彩奕奕。

皇后一直在觀察着這幾人的臉色,除了夏侯天賜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慘白如一張紙之外,其它幾人看起來精彩突然提高了不少,不由心裡一驚,還好自己及時阻止了,否則讓夏侯天賜吞下這藥大半,後果將不堪設想。

半個小時後,見幾人沒什麼問題,皇后便讓宮女扶起了皇上,自己親手給皇上服下了所有的藥。

她不會留下任何一點,如果皇上真的能夠醒來,只怕他自己不吃,也會留下來給夏侯天賜吃。

自皇上服下藥後,除了夏侯雲賜巴不得皇上不要醒來之外,其它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

三個小時後,皇后有些支撐不住了,李凝雪更支撐不住,皇后是坐着的,都一副搖搖欲墜狀,而他們則是跪着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腿都快要斷了。

“王太醫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皇上怎麼還不醒過來。來人呀,把這名庸醫拖出去砍了。”皇后突然跳起來吼道,李凝雪看到她已經近似瘋狂,如果皇上不醒來,只怕她會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皇后娘娘息恕呀,皇上是心脈盡碎,服藥也需要時間癒合的。還請再等一會吧。”李凝雪爬過去,擋在了那些宮女的面前哀求道。

“住手,等一下。皇后娘娘這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要斬也是一月期限,而不是現在。”夏侯天賜起身,擋在了皇后宮女的面前。

“我看誰敢動手。”夏侯天霸也起身了,怒視着那些太監們。

“反了反了,看看吧,這皇上不醒來,這真的是要反了。當真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嗎?”

“兒臣不敢。”夏侯天賜和夏侯天霸只得下跪請罪,在這宮廷之中,除了皇上就是皇后最大,再說了,目前並沒有抓到皇后任何的把柄,他們如果再敢反抗,就是以下犯上,大不敬了。

“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這個庸醫給拖下去。本宮今天倒要看看,這宮裡還有規矩嗎?”

“皇后娘娘求你不要殺了王太醫,他年紀這麼大了,這些年在宮中可謂盡心盡力,而且這纔剛過去幾個時辰,皇上一定會醒來的,奴婢知道這藥的功效,還請再寬限一些時日。”李凝雪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擋住王太醫,不讓太監和宮女動手。

“皇后娘娘如果要砍了王太醫的頭,那就請連兒臣一起砍了吧。”夏侯天賜冷冷地說道。

“皇后娘娘還請三思,那麼多太醫和江湖名醫來治父皇這麼多天了,一點成效都沒有,王太醫好不容易弄了一味藥給父皇吃下,皇后娘娘爲什麼就不能再多等等,非要置王太醫於死地?兒臣不服。”夏侯天霸也跪着說道。

皇后聽罷,氣得頭頂上的九鸞鳳釵搖得叮噹響,正想要開口,沒想到龍牀上突然傳來了聲音,嚇得皇后驚慌失色,趕緊的跪到了牀邊。

“朕看誰敢砍朕的皇兒。”皇上不用任何人扶,徑直從牀上起來,威嚴地坐着,眼睛掃了一圈所有的人,最後落到了皇后的臉上。

“皇上,皇上你,你醒了,這可真是太好了。臣妾沒有要砍誰,臣妾是見皇上遲遲不醒,這着急了,還請皇上恕罪。”

“好了,既然朕醒了,爾等都起來吧。朕需要好生休息,王太醫留下爲朕診治,其它的全部都跪安吧。朕纔剛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等會問過安公公,三天後舉行宴會,朕要論功行賞。朕的四皇子也回來了,很好,朕看到你很是欣慰,不愧是朕的好兒子。二皇子身體太差,看來是天天守着朕吧,那張臉可比朕的還要慘白,朕看了,非常心痛。至於皇后和其它幾位皇子,都跪安吧,能夠來守着朕,這樣的心意,朕已然心領了。朕累了,要休息了。”

皇上說完這話之後,便重新躺回到了龍牀上,閉着眼睛,好像剛纔那一通話,是迴光返照所說一樣的。

幾個皇子雖然滿臉焦急,不過還是非常聽話,下跪叩頭之後,隨着一羣太監宮女退出了房間,在門外等候。

“臣妾退下了。皇上好好休息,等會臣妾熬好了蔘湯再來看皇上。”皇后無奈也只得走了出去。

王太醫見狀,驚魂未定的走到了龍牀邊,顫抖着手,開始給皇上把脈。

“王太醫辛苦了。朕定會好好封賞,我看雪兒那姑娘不錯,王太醫不如就認她做義女吧。”皇上依然在閉着眼睛,不過語氣卻非常平穩。

“是,老臣遵旨。皇上的身體一切正常,老臣再去熬幾味大補之藥,皇上明日裡就可以下牀走動了。”王太醫老淚縱橫,感謝上天眷憐,皇上及時醒了過來,否則他就沒命了。

“下去休息吧,以後這樣的事,就交給太醫院的其它人來做,你回去好好休息,整理整理,三日後參加宴會吧。”

“是,老臣遵旨。”

王太醫走出來之後,看着翹首以待的衆人,將皇上身體好轉的情況如實以報,大家這才歡喜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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