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羣居動物,不可能離開同類獨自長時間生活,而且到時若H市成了喪屍區,區區凌宅絕對無法抵擋住,況且以後喪屍好會進化。
回到凌宅,晚上大家開了個會,最終凌子拓決定三天後離開H市,前往全國著名的一線城市S市。
據前世所見,喪屍爆發後一段時間,全國各地快速建立數不清的安全區,可那些小型的乃至H市這種中型安全區最終都被喪屍攻破,最後只剩下三個大型安全區,一個離H市最近的S市,一是離得稍遠一些的S市,還有一個位於最南方,地理位置最好的一處島嶼。
若想時刻接收到國家新發布的各種消息,他們必須前方大型安全區。
改變了計劃,爲了抓緊收物資,凌子拓也暫時改變策略,原本的三組分成四組,凌子拓跟凌子桐一組,將一組內的龔叔跟蘇景然抽出來,又同樣將二組中的呂程抽出來,組成第四組,這第四組武力值最低,這三天留下看守凌宅,其他兩組每天都出去,在保證自己安全前提下儘量多收集物資。
第二天,二組三組按照前一天的進展繼續去那個購物中心收集,凌子拓跟凌子桐則前往郊區,準備將倉庫裡的東西全部收走。
第二天一早,龔叔給每個人準備了一杯水,跟昨天一樣,每人一個超大的包子,這回又帶了龔叔自己做的醬菜。
且不說二組三組,只說凌子拓跟凌子桐二人。
末世爆發在夜裡,即便前面幾天喪屍無法破門而出,可各家的門即便再堅固也禁不住喪屍的不知疲倦的撞擊,所以,過不了多久,喪屍會傾巢而出。
他們得在喪屍涌出來前將離開。
車子離開凌宅往郊區駛去,過了凌宅比較安靜的地段,車子上了高速。
放眼望去,高速路上到處橫七豎八地停着車,這些有的司機半夜成了喪屍,也有趕路的人被喪屍撕碎。
腥臭味飄蕩在鼻尖,讓人幾欲作嘔。
即便凌子拓開車技術再好,面對橫七豎八的車子,他的速度也不由慢了下來,半個小時才行了十多裡。
“哥,直接撞過去吧。”看了看太陽升的正好,凌子桐建議道。
這也是凌子拓想的,他點了點頭,踩下油門,猛的衝了出去。
前方的轎車哪裡經得起這麼一撞,車子紛紛往兩旁斜坡下衝去,連帶着路上行走的喪屍也跟着被撞散了架。
這樣下來,雖然車子受了些損傷,可速度快了不少。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眼看着快要到倉庫所在地,直視前方的凌子拓突然放慢車速。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凌子桐往前看。
前方再沒有到處可見的車子,取而代之的是兩輛橫放在公路上的大卡車,兩輛卡車恰好將公路堵住,在卡車前方站着一羣人,最前方的人拿着把槍,嘴上叼着煙,正往這邊看來。
“真是不知死活。”在離這羣人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凌子拓停下車子。
那最前頭的人上前,眼中閃着貪婪的光,他看着凌子拓這兩裝備忒好的越野車,舉着槍威脅道:“下來,這輛車我們要了。”
越過凌子拓,色眯眯的眼光看向凌子桐,舔了舔嘴,笑的猥瑣:“這丫頭我們也要了。”
“趕緊下來,我們老大手裡的槍可不是好玩的。”
這些都是附近的村民,平時最是遊手好閒,這不,末世來了,在末世是拳頭說話,他們感覺到自己總算翻身做了主人,做起了搶劫路人的準備。
在這些人圍着凌子拓車子的時候,後面又近來一輛車子,裡面的人大概看出了這邊的狀況,車軲轆打了個轉,打算往後倒。
那頭子舉槍對準車裡的人,大喝道:“給我停下,不然我一槍崩了你們。”
小車果然停下,沒過一會兒,車上下來兩人,一男一女,男人帶着眼鏡,看着挺斯文,女子長相清秀,一臉緊張。
“我,我們也是剛逃出來的,就剩下這點東西了,全都給你們,請,請放我們過去。”戴眼鏡的男人將手中的包扔到拿槍頭子的腳邊,聲音抑制不住顫抖。
一個狗腿子撿起包,翻了翻,裡面只剩下兩包餅乾,一瓶水,一杯酸奶,還有一包方便麪跟一些現金。
那狗腿子將裡面的東西給那頭子看了看。
那頭子朝站在身後的另外一個長得高壯,一臉絡腮鬍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往對方車子走去。
在車內翻個半天,再出來,手裡提了半袋子米,還有一包火腿腸。
眼鏡男腿都彎了,他顫顫地說不出話來。
那頭子一腳踹在眼鏡男的心窩,橫生說:“竟敢糊弄我,你是活膩歪了,找死,給我打!”
身後幾人上前,七手八腳地往眼鏡男招呼。
他一旁的清秀女人慌了,顧不得害怕,瘋了一樣上前,撕扯着那幾個男人,一邊嘶喊道:“你們這幫土匪,不去打喪屍,專門欺負同類,你們還是不是人啊!都滾開!”
越野車上的凌子桐暗暗嘆了口氣。
和平社會的僞裝在末世再也遮掩不了,這就是人性。
一個弱女子哪裡撼動得了好幾個男人,其中一人隨便揮揮手,女人被甩開好幾步遠。
被推開後,女人顧不得狼狽,又衝了上去,如此幾次,女人的嗓子已經喊啞,臉上更是被揮了好幾拳,頭髮散亂,哪裡還有之前清秀乾淨的模樣?
看打得差不多了,那頭子吐掉嘴裡的菸屁股,對那羣打上了癮的手下喊了一聲:“好了,都給我停下。”
眼鏡男眼鏡早已被踩碎,臉上腫的足有原本的兩個大,吐了一口痰出來全是血沫子,他蜷縮在地上直哼哼。
“這就是私藏的代價。”
“龜孫子,平時穿的人五人六的,還看不起咱這些偷雞摸狗的,現在好了,末世來了,老子看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人就氣不打一出來。”那頭子一腳踩在眼鏡男的臉上,甚至捻了幾下。
女人找着機會,猛的竄上前,狠狠甩了一巴掌。
那頭子臉被打偏,他狠戾地一把揪住女人的頭髮,呸了一口,狠狠說道:“碼的,老子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說完,一拳捶向女人的腹部。
女人哀叫出聲,冷汗冒了一頭。
頭子看着地上兩人,眼睛一轉,想出一個惡毒的點子來,他不懷好意地看向兩人,說:“這樣吧,老子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你們二人,只能走一個,剩下那個得吃我一顆槍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