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靜止了,對面那三個人互相看了看,胡飛和安娜就一直盯着他們,看他們能搞出個花兒來。
“要我們走也可以,把我們殺的這兩匹馬給我們。”還會剛剛那個男孩,指了指地上已經斷氣的馬匹,傲慢的說道。
“按你這麼說,是我在求你們走是吧?”胡飛忽然笑了,“趕緊滾,我數到三再不走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切,我總會要你好看的,你給我記得!”男孩說完後就離開了,剩下的兩個人也是瞪了一眼胡飛和安娜後就走了。
“我的馬啊,你們死的太慘了。”胡飛蹲下身,看着那兩匹倒在血泊中的馬,心痛死了,這些人殺的剛好就是胡飛和劉楊騎得馬,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還想把它們吃了,他現在倒是想他們給吃了。
“不是什麼大事,這兩匹馬我們就自己留着,食物不夠了再說。”安娜說完後就繼續回去研究她的那些紅火蟻。
“安娜,你看唐堂的腿,那些起的紅包已經變成了膿包了。”安娜回去的時候,陳擎看着唐堂腿上的那些膿包,有些惱火的說道,這些包不僅個頭變大了,而且裡面還全部都起了膿水,看起來異常的恐怖,這紅火蟻他今天是見識到了,這毒真變態。
“還有什麼情況嗎?”安娜過來,看着唐堂的眼睛已經明白的泛白,不自動還有哪裡不對勁。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這腿。。。。。。”陳擎說着說着就停了下來,隨後看着唐堂,“唐堂,你有沒有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
“安娜,我覺得我這隻腿已經不能動了,腦袋也是暈沉沉的,腿上的這些膿包很癢,也很痛,我很想撓癢癢,但是我怕他破裂後引起更大範圍的感染。”唐堂滿臉痛苦的說道,他的臉色泛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恩,先別抓這些膿包,抓破了不好辦,我想想辦法。”安娜說完就做到一邊去了,看着那玻璃瓶裡面的幾隻紅火蟻,安娜的思緒卻是飄到了遠方,被變異的紅火蟻咬了,註定是會變成喪屍的,安娜並不是不想醫治唐堂,只是如果她拿出空間的井水來給唐堂治療,那她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會緊抓不放的,那她也就處於危險地帶了,安娜一直以來糾結的就是這個,怎麼辦呢?安娜有些煩躁的抓了抓的自己的頭髮。
劉楊過去幫胡飛弄死馬去了,而這時蕭凱和嚴普也回來了。
“唐堂,你感覺怎麼樣了?”嚴普看着唐堂坐在田野間,左腿紅腫的異常恐怖。
“情況在惡化。”唐堂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陳擎看着自己的隊友在自己的身邊漸漸走向死亡,心裡也是無比的糾結。
“唉。”嚴普長長的剛腦癱一聲,接着就是沒有人再說話了。
“噢噢噢,啦啦啦。。。。。。”而此時的另一邊卻是異常的興奮,還有一兩個人在唱着歌。
陳擎、嚴普不悅的看着那邊,
他們像是在慶祝什麼,陳擎的心裡都快要冒火了這些小犢子,這是搞什麼!
“安娜,在想什麼呢?”蕭凱坐在安娜的身邊,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神,問道。
“啊,沒什麼。”安娜說完就不由自主的埋下頭,看着器皿裡面的紅火蟻,這可要怎麼辦呢,現在的安娜就像是一個下棋的人,舉棋不定,彷徨猶豫。
“是不是在思考唐堂的問題?”蕭凱也順着安娜的視線看着那些紅火蟻,他們裡唐堂們的激勵還是有些遠,而蕭凱也是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他們現在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恩,是啊。”安娜點點頭,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呢。
“若果今天這紅火蟻咬的人是我,你會不會這麼猶豫?”蕭凱看着安娜的側臉,認真的問道。
“你說什麼?就算你被咬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安娜聽見這句話,有疑惑變成了玩笑。
“如果有問題呢?你會猶豫嗎?”蕭凱緊追這個問題不放,眼神緊緊的盯着安娜,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會安心一般。
“我不知道。”安娜看着蕭凱的眼睛,說完後就轉過頭,她會猶豫嗎?她不知道呢,爲了自己,大概是會吧。
“我知道了。”蕭凱忽然變得面無表情,站起身,後又走到唐堂的身邊。
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把手術刀。
“唐堂,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蕭凱看着唐堂,笑了一笑。
“說什麼呢,這麼久的兄弟,不信你信誰?”唐堂聽見蕭凱這話,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堅定的說道,蕭凱看了看安娜,而安娜也正好看過來,只是那麼一眼,蕭凱說完就蹲下身,拿着自己的手術刀,觀察着唐堂的腿。
“等下可能會很痛,你忍着一點。”蕭凱說完,左右捏住唐堂的左腿,右手拿着手術刀在唐堂左腿上的膿包劃開了口子。
“啊。”唐堂傳來低低的呻吟聲,只見那牙齒緊緊的咬着,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突起,那眼睛裡全是血絲。
蕭凱還是冷靜的把蕭凱腿上的膿包一個一個的劃開,把那些膿水全部給擠了出來,頓時,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膿水的氣味,難聞之極!
上好藥之後,蕭凱弄水洗洗的手術刀,隨後又裝回了自己的包裡,“唐堂,你這腿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不用擔心會留下什麼病症,感染也和你搭不上邊。”蕭凱看着唐堂,頭一次對衆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謝謝你。”已經漸漸減緩疼痛的唐堂,聽見自己有救了,心裡忽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他以爲自己是死定了, 還準備着什麼時候自己親手解決了自己,不給他們呢增加負擔,沒想到蕭凱竟然救了他,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
“沒事,我有事要解決,下午就會走。”蕭凱說道,而聽見這話的安娜卻是猛地轉過頭,正好對上蕭凱的眼神。
安娜心裡百
般不是滋味,她心亂如麻,一是唐堂的事情,二是蕭凱的話,她忽然感覺自己錯了,可是她現在卻看不透蕭凱的眼神,那般陌生。
“什麼事兒這麼急啊,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陳擎聽見他這麼着急,以爲是有什麼大事。
“沒事,以後要是有緣的話我們還是會相見的。”蕭凱說道,這時候胡飛和劉楊也回來了,兩人來來回回好幾趟才把這兩匹馬給全部弄回來。
而陳擎也告訴了他們蕭凱要走的事情,中午自然是要好好吃一頓,給蕭凱送行了。
現在沒有什麼別的材料,只能做燒烤了,胡飛和劉楊幾人自然又是變成了苦力,去找木材了。
幾人圍成了一個圈,在火堆周圍,一人拿着一根一棍,木棍上串着什麼肉的都有,最顯眼的莫過於胡飛了,木棍上串着一根大馬腿,那陳擎都在吃自己烤的鳥的時候,胡飛只能乾巴巴的望着,那馬腿還半生不熟的呢。
“胡飛,你這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烤吧啊!”陳擎看着胡飛盯着他在吞口水,頓時打趣道。
這時候的唐堂腿上的浮腫已經消了很多,在吃了自己烤的兔子後,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衆人都是吃的不亦說乎,只有安娜一個人,安靜的烤着自己手上的鳥,烤好了也安靜的吃着,像是在走神一般,看的衆人面面相覷,而蕭凱也只是看了她以後就幹自己的事情。
“兄弟些,給哥幾個分點吧。”胡飛剛剛準備對自己烤好的馬腿動手的時候,兩個男人走了過來,眼饞的看着胡飛的馬腿。
“一邊去。”胡飛沒好臉色的瞪了他們一眼,沒看見他們還沒有吃嗎?這些人這麼不懂的看人眼色?
“大哥,你們我們這也是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就給哥們賞個腿吧。”說話的男人正是那兩天對着米蘇穎欺身而上的其中的一個,他們也因爲配合胡飛們的決定,因此胡飛之前還是給他們用了兩匹馬,只見還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
“拿去拿去,一邊去。”胡飛皺着眉,心情極爲的不爽,站起身從後邊的那些肉裡給了他們兩個人兩隻兔子。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兩人拿過兔子就走開了,胡飛這才得以坐下來安靜的吃自己的牛腿了。
“陳擎!”胡飛一聲大吼,隨後看着自己那隻剩下蹄子的馬腿,淚奔,心裡頓時又上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咳咳咳,我看你不是忙嗎,怕這冷了,所以才幫你解決了一下。”陳擎見胡飛的臉色頓時賠笑到,而胡飛只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馬腿被這些同夥們給分享了,無奈過後又認命的拿起一隻鳥來烤着,邊烤着還邊用眼神掃射着陳擎,總是趁人之危,太可惡了!
衆人一頓包餐之後,就是蕭凱的離別之際了。
“蕭凱,你必須走嗎?”嚴普看着蕭凱已經牽了一匹馬過來,早已注意到安娜臉色不對的嚴普,有些猶豫的看着蕭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