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犀猛地一個回頭,在那天台的水箱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
風衣……
此時的帝都已經入冬了,初雪已經落下來了。
他還穿着那纖薄的風衣?猶如和她不是一個季節的人,亦或者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每一個五官無一不充斥着生冷,眼底是那化不開的冷淡。
風痕。
他果然來了華國。
那個新聞是真的,韓西羽的事十有**是他動手做的。
風痕從那高有七八米的天台水箱裡輕輕跳下來,他的腳下似乎踩着柔風,輕輕落下,沒有任何的受傷。
他擡起長腿,一步步朝夏靈犀走過來。
每走一步就帶着一股寒氣,bi)迫襲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夏靈犀驚得朝後面退了一步,“你……你不要過來。”
男人脣邊綻放出一抹嘲諷,道:“夏靈犀,你記住。唱《風之歌》的人是你。這麼久以來,唱《風之歌》的人還是隻有你!”
只有你!
這三個人讓她的心臟猛然一抽!
夏靈犀驀然冷靜下來,冷淡地問道:“那風先生想要誰唱?”
風痕冰藍色的眼眸愈發冷淡了起來,他已經走近,頗爲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個少女:“你說呢?”
他在等待記本的主人,風卻讓人想念面前這個猶如冰雪的女人。
這個被華國歌迷當成冰雪女神的女人啊……
“夏靈犀,我應該跟你說過,不要再唱《風之歌》,”風痕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一下子擒住夏靈犀的天鵝頸,速度快到讓人難以察覺,“你認爲我在跟你開玩笑?”
男人的每一個字裡都充滿了威脅意味。
他掐着那美妙的脖子,似乎只要他有力,就可以看到脖子與頭分家的可怕場景。
夏靈犀心底一陣寒冷,面前這個人果然一點都沒有變。
她仰頭直視男人的冰眸,道:“風痕,你說不會再來華國,你不也沒有信守承諾嗎?爲什麼你可以,而我不可以?”
少女略帶不屑的嗓音隨着冰冷的風聲鑽進了他的耳朵裡。
風痕一怔,頓時有些失笑起來。
他驀然鬆開了那隻掐着夏靈犀脖子的手,“你說的不錯。那你以後不要再唱了,再唱的話……”
男人的嗓音一頓,又帶着一抹清冷的笑:“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唱不出來。”
那首歌《風之歌》是給那個人寫的,其餘人沒有任何資格去唱。
那是在玷污。
夏靈犀抿了抿脣,看着風痕的衣角被風雪吹起來。一小朵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衣角,漸漸融化了。
美。
那樣的美景讓夏靈犀意識到,這個總是出現在夢境裡的男人又出現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還是厭棄這個男人的出現?
夏靈犀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風痕,韓西羽被火燒傷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爲什麼要懷疑我?你知道的,我只會cao)縱風……如果無憑無據,你不如猜測是君家的那個君小寶呢?他可比我會玩火。”風痕的嗓音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