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童鞋的月票……)
“迪勒,我們該走了,等下那個該死的教授又要催了。”
這個魁梧的中年人身邊,另一個身材很高的維族中年人推了推他低聲說到。
說的是漢語。
迪勒懂的語言不多,就蒙語和漢語,稍微懂一點點的俄語,至於現在裝扮成的維族,更是絲毫不懂得維語,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扮演的就是一個啞巴維族人,從北疆和兩個同族大哥逃荒過來的。
推他的人,就是維科夫了。
迪勒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眼神凝重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個手中拿着一杆大槍的小孩子,如果去掉鬍鬚,就能看出迪勒的神情是多麼的震驚和嚴肅。
“維科夫,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迪勒低聲道:“你看那邊的那個小孩子。”
維科夫和停下腳步的廖沙科一起好奇的順着迪勒的目光看過去。
維科夫低聲道:“是那個玩棍子的小孩子嗎?”。
更遠的地方,還有磚廠的其他的小孩子也早早纔出來玩兒,或者是愛學習的背課文了。維科夫確定是不是這個刷棍子的小孩子。
迪勒確定地點點頭,雙眼一眨不眨,一刻也沒離開過那個小小的身影,似乎這個小小的身影有着無窮的魔力吸引着他,沉聲道:“這個小孩子好厲害”
維科夫和廖沙科都好奇的看過去,兩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身手非常的不錯,等閒的七八個大漢絕對很輕鬆的扔倒,可是也只是西方的高強度訓練,對於東方的拳法一道,真的是不懂得多少,仔細地看了看那個小小的身影抖動着一把帶着刀尖的木棍,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卻是看不懂什麼。
只是,兩人能夠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
從一個最多不過八歲的小孩子的身上,兩個國際頂尖特工竟然感覺到了危險。
廖沙科頓時臉色嚴肅起來,目光凝視,沉聲道:“他怎麼厲害?比你厲害?”
維科夫甚至本能的將手移向腰間,稍微有危險,就會拔槍,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嗯”
迪勒在兩人驚疑地眼神之中,肯定地點點頭,道:“這個小孩子很厲害,有這把槍在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從來沒想到過,在這裡竟然會碰到這樣的妖孽,他最多不過七歲。”
突然,那個小孩子長槍一挑,身體一轉,槍尖指向維科夫這裡。
迪勒立馬轉頭,看向維科夫,將這傢伙手摸着腰間,頓時知道了原委,眼神更加的凝重,沉聲道:“維科夫,停下你的動作,別用殺人的目光看着他,你驚動了他。”
維科夫不明所以,可是看向那邊個小孩子,的確是將閃爍着寒光的槍尖指着自己,寒意甚至刺激着自己的咽喉,對方是直接刺向自己的咽喉的位置的,心下頓時驚駭,急忙聽迪勒的話,將手移開,並且眼神看向遠處,不帶絲毫的情緒。
相比而言,廖沙科就老道了許多,早就習慣了處變不驚,很隨意地看向王恆瀟,隨後移開視線,低聲問道:“迪勒,怎麼回事?這個小鬼是幹什麼的?他發現了我們?”
迪勒看那個小孩子依舊將視線看向自己三人,急忙轉身,拉着爲克服和廖沙科追上前面的人羣而去,纔回答廖沙科的問題:“厲害厲害”
先是讚歎了兩句,才緩慢地道:“維科夫,頭兒,我們遇到高人了我覺得,我們不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他可能發現了我們的不正常。”
“迪勒,他是怎麼發現的?”
廖沙科沉聲問道:“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另一句話,廖沙科沒說出來,那僅僅是一個我一手就能提起來扔出十幾米遠的小鬼。
迪勒想轉頭再看一眼,可是卻沒敢,低聲嘆道:“那是我們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他雖然年紀小,可是拳法境界很高,至少不比我差。而且對拳法的理解幾乎達到了通透的地步,我從他的槍法之中就可以看出來,頭兒,我敢說,你和維科夫不用槍械的話,兩個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可能直接兩下就把你們扎死了。”
“我們練武之人有一個傳說,就是達到一種至高境界,可以領悟至誠之法,不見不聞,就可以知道危險。維科夫剛纔帶着敵視的眼神,讓他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就是接觸到了這種至高境界,可能過個幾年,十幾年,就能領悟那種境界。到時候,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殺他,除非他自己想死”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小孩子我從來不敢相信,會碰到這樣的事,我師傅都沒有他的境界高。”
迪勒的師傅,廖沙科和維科夫是知道的,是蒙古國幾位武術宗師之一,乃是頂尖的高手之一,在蒙古國開設一家很大的拳館,據說傳承好幾代了。
“那我們現在殺了他?”
維科夫突然開口道。剛纔,那一點寒光和一雙凝視的眼神給了他危險的感覺,任何危險的東西,維科夫都是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清除,這樣危險才能不復存在。
“死的會是你。”
迪勒直接道:“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就是一個住在這裡的小孩子罷了,和我們沒有交集,不會有任何衝突的。頭兒,維科夫,如果保險點,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裡。”
廖沙科沉聲道:“迪勒說的對,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我們別去管,暫時也別離開。剛剛穩定下來,過段時間再看看。我讓別爾特在俄國幫我打聽一些消息,還沒傳回來,我們等等,最多過一個月,我們直接去北邊的邊境。”
迪勒和維科夫點頭。
隨後和周圍的二十幾個維族工人簇擁着來到了幹活兒的地方,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爲的就是賺取十塊錢。
或許,他們三人不是爲了賺着十塊錢,僅僅是不每天呆在房子裡被人懷疑,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工作。
………
那個小孩子,自然就是王恆瀟了。
王恆瀟一直看着那羣維族人消失在土包後面,那一股危險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昨天晚上,經過真正的比較成熟的手段進行突破,終於有大的進展。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感官強了許多,剛開始一時間還無法適應。
五十米外的人說話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
兩百米之外的景物清晰可見。
皮膚可以感覺氣流的涌動,和毛孔的接觸。
冥冥中,對周圍的危險的感覺更加的敏銳。
王恆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用外力來將自己的武學境界硬生生的推上了一個高度。
“那三個人說的是漢語,頭兒,維科夫,迪勒……這是俄羅斯人的名字……難道,是俄國的間諜?”
剛纔最近的時候,王恆瀟距離那三人只有五十多米,所以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而且還說的是漢語,自然就全部都懂了。
由此,大概也猜測出了這三人的身份。
八成是俄羅斯間諜。
或許,就是巴勒從蒙古追過來,沒抓住的那幾個人。
王恆瀟思緒清明,諸多線索加上自己看到和聽到的情形結合,頓時就推算出了許多的可能。當下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三個從蒙古套過來的人。
“我要不要給林師兄說呢?”
王恆瀟矛盾他最煩的就是參合這些事情,可是身邊就有這麼大的不穩定危險因素,王恆瀟也着實不放心。
不說了
自己搞定
王恆瀟眼神堅定,手中長槍一抖,多多槍花閃現而出。
八點寒光在空中開出朵朵槍花。
………
“王恆瀟,中午去我家那邊吃桑梓吧。”
下課的時候,楊琴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王恆瀟,眼神帶着希冀地說道。
剛剛上的什麼課,王恆瀟貌似有些不知道,桌子上沒有一本書,都在抽屜裡的書包裡,這書包貌似有一段時間沒打開了。
馬上進入六月份了,時間過的很快,春暖花開的季節一下子變成了炎炎夏日。
此時桑梓也剛好成熟,這是新疆少有的幾種特有的水果之一。
楊琴的院子裡有一小片果園,兩畝地左右,有桑樹,蘋果樹,梨樹,和一片葡萄架。新疆的老新疆人家裡,都是有葡萄架的。
王恆瀟前世對楊琴家裡的記憶就是一片陰涼的葡萄架,一片鬱鬱蔥蔥的果園,果樹成熟的時候,楊琴就像個男孩子一樣在樹上爬來爬去摘果子,每天都會帶到學校給王恆瀟吃。
桑梓,也是王恆瀟最愛吃的早熟水果,這個時節自然成熟的水果,可能就只有這一種了。
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王恆瀟忍不住咽口水,看的楊琴咯咯直笑,王恆瀟不好意思地笑道:“好,我中午去你家吃飯,還要吃桑梓。”
記得,楊琴的媽媽做的羊肉湯很好吃,手工面更是拿手好戲,不像老爸做的刀削麪,就跟吃水煮饅頭一樣。雖然楊琴家是漢族,可是在這裡生活了兩代人,基本上也變成了新疆本地人的習俗,喜愛吃麪食,吃羊肉。
“呵呵,好,放學你騎我的車帶我一起去我家。”
楊琴開心地笑起來,這麼久,要幾次邀請王恆瀟去自己家裡,只有這一次成功了。不知道爲何,反正心裡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