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天,你和我一起去北京見見你林師叔,他帶話來,說很想見見你。
李老爺子語氣沉重地說完,隨即嘆道:“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多久…···”
王恆瀟一直坐着沒插話,聽師傅說完,知道師傅已經替自己確定下來了,不去是不可能的才點頭道:“好,我和師傅一起去。”
李師傅聽了,笑了笑,搖頭道:“長命百歲,我也算是長命百歲了,也算是活夠了!老張都還活着,賴着不走,我也只能再陪他幾年,可惜老林堅持不住了!”
“我當年要是沒走,繼續留在那邊,說不準,現在也就和他一起去了。”
練拳養生,其本質是儲存養分在體內,凝聚在血液以及呼吸氣脈之中,同時降低身體的消耗,以此來達到活的更久的目的。
李師傅在山中居住十幾年,專門養生,的確是可以稍微延長一些壽命,如果在京城之中如林德雙父親一樣的勞累操心,說不得就真的兩兄弟一起去了!
不過,這些也要看時間。
人人都有大限,古人就說大限將至!
壽命限制來臨的時候,氣血損耗就加劇,那時候身體機能幾乎全靠存儲在氣血之中的養分來維持,這是無法維持多久的。
王恆瀟想到,張老爺子此時變得很強勢,或許就是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
即使以張老爺子血如鉛汞,虛丹化實,凝重如山的神話級別的養生境界,也是經不起身體的劇烈的損耗的,最多維持個兩三年的時間,這都是在與天爭命了!
此時細細一想,王恆瀟頓時想到上次見到張老爺子的時候·老人家的確是有些變化!
幾乎有幾分確定,或許張老爺子完全記是在靠着氣血維持身體消耗!
心情更加的沉重了幾分。
老人家一個個離開,那▲自己的師傅呢?
王恆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默默的坐在一邊·給師傅倒茶,而師傅似乎想到了許多,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將茶當做了酒,一杯一杯的喝光了一壺茶。
傍晚時分,李師傅上牀休息了!
而王恆瀟的小媳婦陳曉玲卻是剛剛起牀,小丫頭肚子餓了·找了吃的,等王恆瀟一起吃。
當江浩和莫文菲四個人聽說陳曉玲和王恆瀟是訂的娃娃親的時候,都驚訝的張大嘴巴,能吞下幾顆雞蛋。
“這,這都什麼時代了,還定娃娃親?”
莫文菲很喜愛陳曉玲,道:“王恆瀟,你這不是糟蹋姑娘嗎?”
江浩臉上悲憤·心中卻是那個羨慕呀,心底對父母更加的不滿意了,老早怎麼不給兒子找個漂亮可愛又聽話的媳婦預定好呢?
王恆瀟瞪了莫文菲一眼·道:“我們定親,關你什麼事?”
陳曉玲也狠狠地瞪了莫文菲一眼,道:“你不許說王恆瀟的壞話。”
莫文菲無語,心道自己這是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當下道:“好,我你們是兩口子,一起欺負我,我怕你們,耗子·今天你請客出去吃大餐去!”
莫文菲拍着江浩的肩膀,朝着外面走去。
陳曉玲搖了搖王恆瀟的手,低聲道:“我們去耍哈兒嘛。”
王恆瀟笑道:“好,我們去耍。”
小孩子終究是愛玩兒的,尤其是第一次到成都這樣的城市,陳曉玲也很想去街上到處轉轉·看看好玩兒的,吃些好吃的。
成都作爲歷史上全世界第二個人口達到百萬的世界名城,是很有底蘊的,古代稱作益州!作爲巴蜀之地的中心城市,唐朝時期就一度人口達到百萬。那時候,巴黎還只是一個小漁村。
王恆瀟和唐飛打了聲招呼,就帶着陳曉玲出門玩兒去了。
傍晚時分,正是出門休息的人正多的時候。
王恆瀟和陳曉玲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組合走在街上,都是行人注目的對象。兩個小傢伙絲毫不管其他人的目光,手拉着手轉了一些地方,買了些好吃的,好玩兒的,王恆瀟此時不差錢,陳曉玲喜歡什麼,那就都買下來!
不過,陳曉玲小小年紀,也懂得節省,只要了一個和王恆瀟差不多大小毛茸茸的洋娃娃,和一套新衣服,以及一個漂亮的小書包,其他的都沒要,王恆瀟要給她多買些好看的衣服,和好玩的東西,讓她童年過的快樂些。
可是小丫頭說了,媽媽告訴她,要懂得持家節儉,不要亂花錢什麼的。而且小孩子長身體,多買衣服浪費。
至於玩具,窨個和王恆瀟差不多大小,長的也差不多的洋娃娃就可以了
王恆瀟無奈的同時,心底裡也很感動,一路上緊緊的抓着小丫頭的手,聽着小丫頭如黃鸝一樣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着這半年多來她做了些什麼。
她在努力學習做飯,在學校的成績也一下子好了許多,今年期末考試還是第一名,媽媽平時不在家,都是她做飯做家務,有時候還去王恆瀟外公外婆家,還有去王恆瀟師傅家裡。因爲媽媽告訴她,她是王恆瀟的媳婦,王恆瀟的外公外婆就是她的外公外婆,王恆瀟的師傅就是她的師傅,她要努力照顧好老人家,這是一個好媳婦應盡的義務。
小丫頭一直很努力,也很記得王恆瀟的話,王恆瀟臨走的時候,讓她跟着師傅學習拳法,她就一直記得,每星期放假,都會去李師傅那裡學習拳法,每天早上也會記得練拳。
就是每天想念王恆瀟的時候,小丫頭會覺得很疲憊,這時候,她就會拿出一截木頭,用削鉛筆的小刀在上面刻出一個人來,按照印象中的王恆瀟來刻。
從裙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孩子巴掌大小的木頭人,小丫頭得意地笑道:“這是我刻的你,你看看像不像?”
王恆瀟笑道:“會不會不認得,就在上面寫上名字?”
王恆瀟當然記得,這丫頭給自己寄過來的那個看不清面目的木頭人,在後面寫上了王恆瀟三個字。因爲看不出面目,所以用名字來確定身份。
陳曉玲小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道:“人家那哈兒還刻不來嘛,這哈兒好多咯,你看看這個嘛,像不像你嘛。”
王恆瀟拿起木頭人,不由的笑起來,這是他去年在老家照相的時候的樣子,穿着一身小軍裝,頭上還帶着大蓋帽。
點點頭,肯定地道:“嗯,像得很,玲娃兒厲害!”
陳曉玲得意的笑了笑。
兩個小傢伙回到道觀,卻是看到道觀門口圍了好些人,都是些察着練功服的年輕大漢,一個個面色肅穆。
站在門前的,是一個白髮老者,身邊站着的正是上午來的唐平幾
“唐門唐福雲求見李健生前輩……還請小道長通稟一聲······”
白髮老者對看門的小道士客氣地說道。
小道士見這陣勢就有些膽怯了,答應一聲,轉身回去找唐飛和唐道長去了。
看得出,這一行人都是剛剛到的,而且是唐門的人,爲上午的事情而來。
王恆瀟兩人的出現,讓門口的人都側目,唐平在白髮老者唐福雲的身邊低聲說了什麼,唐福雲頓時眼睛一亮,上前兩步,抱拳對王恆瀟道:“這位就是李健生前輩的高徒吧?在下唐門唐福雲,見過!”
一位白髮老者,在王恆瀟面前行禮,讓他很不舒服。
而這位唐福雲則是更不舒服,可是卻沒辦法。
他是知道李健生這位傳奇人物的,輩分之高,即使是他師傅唐河文都要喊師叔祖。他知道師傅唐河文在張鶴年門下學過形意拳,而張鶴年乃是郭雲深的徒重孫,而這位李健生,據說當年乃是師出郭雲深徒弟李存義門下!
兩者年紀或許是差不多,可是輩分卻是足足的差了兩輩!這也是因爲那個年代許多學武之人許多都是中年,甚至是晚年纔開始學的緣故。不過李健生和唐河文當年都是少年開始學武,算是很早了。不像是李老能的那些徒弟幾乎都和他的年紀差不多。而李老能更是近四十歲的年紀纔開始學武。
眼前的這位小孩子是李健生的徒弟,那他唐福雲就得喊師叔祖!
一時間,唐福雲心中感覺有些憋屈,不過幾十年風風雨雨的過來了,也看透了許多事情,知道這位自己應該喊師叔祖的小孩子可是不簡單,一杆大槍讓自己的徒弟唐武都幾乎奈何不得。
要知道,唐武可是唐門三代代表。而這個小孩子,看樣子頂多*歲十歲的光景!
唐福雲心底裡更加的感嘆。
王恆瀟急忙還禮,不管對方的來歷如何,目的如何,終究是位老人家,即使輩分不如自己高,可也不能失了禮儀,當下道:“我叫王恆瀟,閣下是來找我師傅的?”
唐福雲點點頭,道:“不錯,晚輩徒弟今天無意之中得罪了前輩,我作爲師父,必須親自登門謝罪,以示我唐門的誠意,而且我師傅也剛剛動身,明天就會到這裡,親自見李前輩!”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