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邊走邊打聽,來到知青院,看到大門緊鎖,不由又詢問路人,待得知他們要找的人正在和大隊長家的孫子辦婚禮,中年男同志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顏知青是自願的嗎?”
中年男同志問給他們三人帶路的鄉親。
“這肯定了。”
回話的鄉親說:“我們大隊長一家人可好了,顏知青能嫁給大隊長家的泓娃子,說句實話,這是顏知青的福氣。
同志您不知道,我們大隊長家在前時的高考中一下子出了五位大學生,其中有兩個都被水木大學錄取了,而且一個是全國理科滿分狀元呢!
對了,這被水母大學錄取的,是我們大隊長的雙胎兒女……”
聽着這位鄉親說的話,中年男同志的臉色逐漸變得好起來。
“在泓娃子要娶顏知青的時候,我們這些鄉親都覺得挺奇怪。”
“奇怪?”
“是啊,我們覺得奇怪,因爲顏知青原來和隔壁大隊一位男知青處對象,泓娃子和顏知青根本就沒來往過,這突然間聽說兩人要結婚,大傢伙都驚訝得很。”
沒錯,中年男同志確實是顏柔的父親,這位名鬆平,於十天前回到北城,恢復工作後,便着人打探到前妻的下落,結果得知前妻爲了繼女,將他們唯一的女兒推出去,替繼女前往大西北農村插隊。
跟着生母到繼父家裡,不被生母喜歡,更是被繼父家裡的兩個女兒欺負,再然後又不得不替繼父的次女下鄉……
“我姓顏,是顏知青的爸爸,老哥可以稱呼我顏兄弟。”
“對了,同志您打聽顏知青的事,難道你和顏知青有啥子關係?”
回想着秘書打探來有關女兒跟着前妻改嫁後過的生活,顏鬆平恨前妻的同時,尤爲恨他自個。
顧不得難受,他安排好手頭上的工作,就在兩名秘書陪同下,一路來到西北,來到女兒插隊的這個村子裡。
顏鬆平不敢想象被他從小捧在掌心、疼愛的女兒近六七年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不過,嫁給泓娃子顏知青一點都不虧,這可是我們大傢伙都認爲的。畢竟泓娃子也考上了大學,和他兩個同胞兄弟一樣,考上了北城的好大學哩!”
“這樣啊……”
中年男同志和那位帶路的鄉親有一句沒一句聊着,心裡一時間感到異常沉重。
“事實就是這樣。對了,我後來有聽說,是泓娃子在山上無意間救了顏知青一命,於是我們大傢伙都在猜測,顏知青興許是在報恩。
是他不好,沒能在女兒需要陪伴的時候在身邊保護她、關心她,現如今,她不過將將十八歲,就嫁了人……雖說男孩子優秀,家裡人也好,但他相信這裡面十之八九暗藏着別的事。
顏鬆平可沒忘給他帶路的鄉親說的一句話,他的女兒曾和隔壁大隊的一個男知青處過對象。
卻突然間傳出和大隊長家的孫兒結婚,且大隊長家的孫兒怎麼就在山上救了他女兒?
難道……
顏鬆平沒讓自己再想下去,也就在這時,他們一行人到了姜大隊長家院門口。
“大隊長!大隊長,你家泓娃子的丈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