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第二天一早到村衛生室的時候,就看到大隊長黑着一張臉:“楚知青,誰讓你自作主張上山採藥的?”
芸一把昨天處理好的中藥一一擺放到鞏大夫之前曬藥的曬盤上:“前天下工時,支書正好從這邊過,我便跟她說了一聲,有些藥材快要見底了,要是不去採藥,藥包都配不起來了。
既然大隊長不同意,那我以後就不去山上冒險了,之後大家過來,直接開西藥就好。”
大隊長聽到芸一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就是想拿捏一下這楚知青,讓她知道在這松嶺村誰說了算,可這她每次都牙尖嘴利的。
忍下心中的不爽:“楚知青,之前我說讓你搬到衛生室這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芸一最是討厭這種,明明已經明確給過答案了,卻還要一而再的來問結果:“大隊長,我挺喜歡那個小院的,不想搬。”
大隊長看芸一還沒改變主意:“楚知青,如今你在村衛生室上工,可是一天十個工分,相當於一個壯勞力的工分。
我希望你能顧全大局,服從村裡的安排,爲大隊社員着想,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別辜負了大家對你的信任。”
芸一有些心煩,不懂這大隊長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非得盯着她,這裡面要沒有貓膩算她輸。
可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不成有人想要自己那小院,給大隊長送了禮?
還是嫌自己沒給登門給他家送禮,故意爲難自己?
不過,房子是自己掏錢修繕的,自己就不搬他能怎麼樣?
當村幹部就能不顧別人意願,真是能的他。
芸一一臉不解問道:“大隊長,之前鞏大夫和那位林芳同志,不也是都在家裡住嗎?這輪到我,爲什麼就非得來衛生室住?”
大隊長被氣的不輕:“楚知青,我還不是想着方便大隊社員,你住這裡也能省不少的事,既然你不領情,那隨你吧。”
他本來想着,她要是能聽話的讓出房子,那就不再難爲她,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出手收拾人。
看她軟硬不吃,大隊長黑着臉轉身就要離開。
芸一看他要走:“大隊長,那我以後還要不要上山採藥?” 大隊長努力壓下心中的火:“你掙着壯勞力的工分,難不成還要專門再給你配個採藥的?”
芸一氣死人不嘗拿的淡笑道:“我這不是尋思着得問清楚,省得本是一心爲社員,還得回來挨訓,那樣的話,還不如到地裡上工呢。”
大隊長出來便看向了不遠處站着的邱寡婦,輕輕衝那邊點了下頭,便揹着手到了柳樹下分派活計去了。
有了大隊長的應允,邱寡婦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她從兜裡掏出兩個煮雞蛋遞給身側的兒子邱保林:“這兩個雞蛋,拿去給楚知青。”
邱保林自然知道她媽的意思:“我這就去。”
這娘倆個可沒有壓着音量,說白了他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誤導村裡人,想讓流言蜚語把他們捆綁到一起,這可是村裡人之前用慣用的手段。
有不少人看着邱保林小跑進村衛生室,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楚芸一也不是個善茬。
眼見着邱保林剛過去,就看到人被楚芸一一腳踢了出來。
直摔的邱保要半天都爬不起來。
邱寡婦看兒子出了醜,也顧不上其他了:“姓楚的,你他孃的踢我兒子做什麼?”
這時村裡人全在前面的大柳村下等着派工,芸一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她是不想跟他們計較,可不是不敢跟他們計較。
想算計自己,真是活的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