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了兩個多小時,這才讓幾個重傷病人轉危爲安。
很不幸的是,砸死的兩人中,有一個是農墾團那邊的知青,聽說是家裡人時常寫信讓他往回寄錢,不是家裡奶奶生病了,就是兄弟姐妹要安排工作、婚嫁,反正就是兩個字,要錢。
等他們忙完,邱大夫開口道:“怎麼說也是在農墾團一起奮鬥過的同志,咱們過去給那位知青鞠個躬,送他一程。”
幾人點頭同意,表情凝重的走到了過去。
看到那知青身上穿的衣服,芸一不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算什麼,苦了自己幸福一大家的大冤種?
那棉衣薄不僅補丁摞補丁,還薄的很,這麼大冷的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天天的熬着的?
她本來是想把身上這件軍大衣給他留下的,可就怕最後到不了他身上,想到空間裡有從沈家收的衣褲,心裡便有了想法。
等回去後,到底是被今天的事情影響了情緒,自然喬文宇的小竈也泡了湯。
進空間倉庫,從沈家那堆東西里找出一整套衣服,不過沒有挑那種簇新的,全都是半新不舊的,放到一個包袱裡備用。
今天她在湯池裡泡了很久纔出來,不知道爲什麼,今晚她特別想霍景睿。
收拾好自己,給霍景睿準備了不少吃食,有辣醬、肉醬、蘑菇醬,還有之前自己做的泡菜和醬菜也裝了一些出來。
最後又磨刀霍霍了一頭之前收進空間的小野豬,全部做成肉乾,這才收手。
重新泡過澡,直接歇在了空間。
第二天一早,給自己蒸了一碗蛋羹,又喝了一杯奶,吃了幾塊昨天做好的肉乾,便出了空間。
背了個揹簍,附便放了一些東西進去做掩護,便到了等公交車的地方。 運起不錯,可能因爲天氣原因,出門的人不是太多,她上去的時候還有坐位。
車上全在聊昨天林場發生的事情,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而那位農墾團裡知青也成了重點討論對象:“聽跟他一起下鄉的知青說,他本就不是那家的孩子,是他姑姑的親生兒子,只不過親生父母去世後,便被舅舅舅媽接回了家,並且改口喊了爸媽。”
“聽說送他來農墾團,就是因爲這裡的知青有工資拿,他每月都要按時往回寄錢。”
“這下他那對無良的舅舅、舅媽也不知道會不會夜夜做噩夢。”
聽着大家的聲討,騎車到了縣城。
芸一下車後,直接往縣機械廠而去。
快到廠子的時候,這才找地方把帶給霍景睿的東西移到揹簍裡,現在這個時間霍景睿肯定不在家屬院,她便直接到了廠門口。
上次從市裡回來,因爲下雪了,她怕封路,便沒有過來看機械廠這邊分的房子,自然也就沒有鑰匙。
廠子裡不能隨便進人,芸一隻得看門的人道:“師傅,我找你們副廠長霍景睿,麻煩幫我傳個話。”
只是她不說這個還好,那人看她時臉上還帶着笑,她話說完,那人卻上下打量起了她,眼裡全是審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