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看他們進來,倒是沒有驚訝,畢竟現在張文娟的事情正被大夥如火如荼的議論着,治安隊的人過來找她很正常。
對着進來的耿副隊和兩名隊員道:“稍等。”
打水洗了手,邊擦手邊說道:“你們有什麼話便問吧?”
耿副隊長也沒繞圈,開門見山道:“張文娟的事情相信你已經聽說,那幾人已經交待了事情經過,我們過來跟你覈實一下情況。”
芸一自然不會替張文娟隱瞞,她就是要讓事情曝光到人前,免得張文娟日後在葉家人面前反咬自己一口,那種心思歹毒之人就不能給她留半分面子。
芸一也只是隱去了自己威脅那三個混子的事,把其他的據實說了一遍。
耿副隊長看事情跟那幾人交待的吻合,便沒有多留。
張文娟和三個混子的事,很快便有了結果,鑑於這次的事情太過惡劣,四人一起被送到了更加偏遠的農場進行勞動教育。
張文娟走之前曾提過要求,想見芸一一面。
只可惜芸一直接拒絕了,路是張文娟自己選的,她並不覺得還有見面的必要。
更何況她不覺得張文娟會心生悔意,臨走還想噁心人,真是想得美。
得知被拒絕,張文娟發瘋了似的用手搖晃着關押室的鐵門:“楚芸一,你爲什麼不來見我,都是被你害的,我恨你,你不得好死。”
治安隊的人聽着這惡毒的話,冷眼看着她在那裡發瘋,個個閃過鄙視之色:自己做了錯事,還要怪到別人身上,真是死不悔改。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被送出了華安農墾。張文娟看着越來越遠的華安農墾大門,抱着自己的肩膀縮成了一團,終是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昨晚她一夜沒睡,一開始是害怕,接着便是憤怒,到後來也只留下了後悔,她真的後悔了,自己爲什麼要去招楚芸一?
如果一開始就坦然接受自己的身世,不做那麼多的蠢事,葉家應該不會那麼決絕的讓她改回張姓,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以後的日子她不敢想。
轉念想到吳兵傑,心中的怨氣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那就是個害人精,要不是他挑撥,自己也不會對葉家人,對楚芸一生出那麼多的怨氣,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拜他所賜。
想到這裡,拳頭不由握的更緊了些。
芸一剛到衛生室,葉文慧就找了過來:“妹,我給家裡打電話了,把張文娟的事情跟爺爺說了,爺爺說這事不怪你,是她咎由自取。”
芸一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這話她聽聽就好,不能全當真。
而此時的葉家,全都聚在了葉家老爺子這裡,包括葉二老爺子也被兒子推了過來。
他一進來便問道:“大哥,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着叫我們過來?”
今天真好是週末,大家都在家,葉老爺子接完電話沉默良久後,還是決定把這事跟家裡人都說一下,畢竟張文娟身份特殊。
雖然她不再是葉家的子孫,可她畢竟是侄媳婦的親侄女,有的事情還是當下說明白的好,省得過後胡扯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