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軍想罵娘,可領導就在門口跟同事說事,他還真不敢:“行,這事我知道了,我先跟兵傑那邊聯繫一下,看下是什麼情況,再跟你們回話。”
方知春也知道這事不可能打一次電話,吳勝軍就應下:“行,你可要快着些,這電話費可貴着呢,到時候這些也都是要算到你們身上的。”
這話一出,吳勝軍氣的想砸電話,可剛想說些重話,領導也跟同事說完工作上的事,回了自己位置,他只得作罷。
自打秦麗娟出事單位的同事沒少在背後說閒話。
也正是因爲在單位丟了面子,他一狠心直接和秦麗娟散了夥,至於兒女,反正他們也大了。
至於秦家,反正秦麗娟也只不過是個養女,就算秦家人不高興,可時間一長,難不成他們還能一直記着?
想到秦家,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是的,秦家人是知道領導辦公室裡的電話號碼的。
方知春要是從秦家得來的,不用想也知道秦家爲什麼這麼做?
他從領導辦公室出來,便特意到外面給吳兵傑下鄉的張家村去了一通電話:“麻煩幫我叫一下吳兵傑,就是他爸爸找他。”
那邊接電話的人一聽是找吳兵傑,直接犯了難,可又不敢滿然把吳兵傑再次受傷的事情說出去。
倒是個聰明的:“今天所有的知青都在山上,沒辦法去叫人。”
吳勝軍眉峰擰成了一個川字:“那等他回來,麻煩你告他,讓他儘快給我回個電話。”
那人趕緊應下,掛了電話便小跑着去了會計家:“會計叔在家嗎?”
會計家媳婦聽到問話:“喲,是虎子呀,找你說有啥事?”
被叫虎子的小夥,急聲道:“嬸子,我有急事跟叔說。”
會計家媳婦看虎子是真着急,腦門上全是汗:“你叔在後院伺候那些菜苗子呢,你過去找他。”
虎子快步往後院去:“會計叔,出大事了。”
會計正在給菜畦子施肥,聽到這話,差點把那些茅勺裡的糞灑到自己鞋子上:“出了什麼事,咋咋呼呼的?” 虎子看四下沒人,這才小聲道:“剛纔吳知青的爸爸來電話找他”
會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趕緊四下看了一下:“你怎麼說的?”
虎了壓低聲音道:“叔,都一個村的,您平日裡沒少照顧我,我自然是找了現由先糊弄了過去,可吳知青他爸說讓她儘快給他回電話。”
會計拍拍虎子的肩膀:“好小子,這份人情叔記下了,你去忙吧,這讓人去縣醫院跟吳知青說。”
虎子一走,會計便冷下了臉,這事他可得好好想想,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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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霍景睿方方面面都爲芸一考慮的周全,她自然是省了好多事:“景睿,我這有面粉和豬肉,咱們晚上包餃子吃,就當溫居了。”
霍景睿按芸一的要求把窗簾掛好,拍拍手笑道:“我看行,早上我讓人給留了些排骨,我一會去拿,晚上一塊燉了吃。”
芸一眉眼裡全是笑:”行,那我先把面和好,醒着。”
只是霍景睿離開沒多久便有人找上了門:“你是誰,怎麼在這房子裡?”
芸一看着門口站着的女人:“你又是誰,爲什麼會這麼問我?”
女人看芸一不按常理出牌,眼裡的不喜之意更濃:“我問你話呢,你學我做什麼?”
穀米鳳盯着眼裡沒有半分懼意的芸一:“這房子是我先看上的。”
芸一聳聳肩:“所以呢?”
穀米鳳仗着自己姨夫在機械廠當主任,進廠後可沒少欺負人。
這房子一空出來,穀米鳳變盯上了,只不過負責分房的人說:“她工齡不夠,這房子輪不到她。”
只是自己這才請假回家幾天,怎麼就突然住上人了?
而且還是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她自然不甘心。
被人一鼓動,這不就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