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山看到眼前幾個領頭的人,正是之前在刀疤劉身邊見過的蔣根舟,楊廣山向着幾個人看了一眼,見到蔣根舟身上風餐露宿的痕跡,衣服上還帶着一股潮氣,顯然是在外面待了不少時間了。
“你們有什麼事,要不要我去請陳哥起來?”楊廣山對着將蔣根舟問道,楊廣山很有自知之明,從不敢過問陳楚的事情,這個分寸楊廣山把握的很清楚。
“不用,我們等會沒關係,怎麼敢讓陳老闆爲我們起來!”蔣根舟聽到這話急忙說道,然後對着楊廣山說道,“昨天晚上,劉哥讓我們去金色俱樂部那邊幫忙,發現了一些狀況!”
蔣根舟適可而止的說道,將一些能說的東西告訴楊廣山,用來拉近跟楊廣山的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靠着楊廣山了。
聽到這話,楊廣山神情一震,他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給蒙着了,他沒有多說,將大門打開,讓蔣根舟在裡面等着,自己到了外面去買早餐。
蔣根舟對着跟在他身邊的人說了幾句,然後讓其他人離開,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進去客廳之後,蔣根舟不敢亂看,哪怕裡面沒人,蔣根舟都坐的端端正正,一個人老老實實坐在那裡。
陳楚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時候不早了,盧昊昨天晚上看了大半夜的電腦,睡覺前又跟手癢的楊廣山打了小几個小時的主機遊戲,快天亮的時候才躺了下去。
看了盧昊一眼,陳楚沒打算叫他起來,楊廣山這時候上樓,告訴了陳楚蔣根舟到來的消息,陳楚聽到蔣根舟的來意之後,點了點頭,對着楊廣山說道,“你讓他去餐廳吧!”
陳楚洗了一下,到了餐廳的時候,就見到了站在一邊的蔣根舟,現在的蔣根舟,比起幾個月前的時候,身上多了一股子氣勢,畢竟現在手底下管着不少人,開始處理起了一些事情。
“坐!”陳楚對着蔣根舟說了一句。
相比起第一次跟陳楚見面時的蔣根舟,現在要拘謹的多,生怕因爲之前的事情,給陳楚留下不好的印象。
“謝謝陳老闆!”蔣根舟文縐縐的對着陳楚說了一句,坐在椅子上,就沾了一個小邊。
陳楚好笑的看着蔣根舟,看到現在的蔣根舟,陳楚就不由想起了刀疤劉,看得出來,蔣根舟現在在學刀疤劉的樣子,陳楚不由搖了搖頭。
陳楚將一份早餐推到了蔣根舟面前,又給他倒了一杯牛奶,對着蔣根舟擺了擺手,“還沒吃早餐吧!”
“謝謝陳哥,我不餓!”蔣根舟看着面前的早餐,不由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口是心非的說道,刀疤劉都沒在陳楚這裡用過餐,蔣根舟更不用提了。
剛說完,就聽到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蔣根舟連忙捂住了肚子,臉上滿是囧色,昨天晚上他忙碌了大半夜,又等了一早上,肚子早就空了。
“吃吧!”陳楚對着蔣根舟說道,然後又叫過來了,頂着黑眼圈的楊廣山,指了指蔣根舟,“多買幾份早餐,給他外面的人拿過去!”
“我替他們謝謝陳老闆!”蔣根舟急忙起身說道。
陳楚也開始吃了起來,等吃的差不多了,陳楚才擦了擦手,蔣根舟見狀,三兩口就把面前的幾個包子、油條塞了進去,然後一口吞了下去,看的陳楚都搓牙,又給他倒了一杯牛奶。
沒有先問昨天晚上的事情,陳楚看着蔣根舟問道,“現在刀疤劉那邊的事情,都由你來做?”
“是,現在劉哥,主要負責大地地產的事情,其餘的副業,都交給我來做!”蔣根舟謹慎的說道。
根陳楚給蔣根舟扔了一根菸,看着蔣根舟說道,“你知道如果出了事會怎麼樣嗎?”
刀疤劉都千方百計的想要洗白,就知道那行水有多深了,說不定就有什麼事情倒了大黴,之前蔣根舟不理解刀疤劉有那麼大名聲,卻變得那麼小心謹慎。
現在慢慢接手了刀疤劉手中的一些事,蔣根舟纔開始明白,在燕京這種地方,說不定大街上碰個人,都要倒血黴,可有些事,卻不得不做,說白了就是兩頭受罪。
最關鍵的身不由己,蔣根舟這段時間,才明白這句話,有些事,根本不是他想不想做的事情,而是身不由己,蔣根舟這才明白,爲何刀疤劉在那麼大名聲的時候,卻不斷找能夠說的上話的人,也就是到了陳楚這邊,刀疤劉纔算是安定下來。
聽着陳楚的話,蔣根舟苦笑了一聲,“不做這行能做什麼,這麼多年下來,都習慣了,再說了,現在還有這麼人靠着,家裡人也有人,離開了燕京,也未必能夠比現在好!”
蔣根舟這麼多年來,跟着刀疤劉過得都是紙醉金迷,雖然有些朝不保夕,可比起普通人的那種生活,蔣根舟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日子。
陳楚聽到蔣根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陳楚也不再多說,相比起已經有了退意的刀疤劉來說,蔣根舟更光棍的多,或者說,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劉哥之前,都已經跟我全部說過了!”蔣根舟對着陳楚坦然的說道。
陳楚深深看了一眼蔣根舟,點了一根菸,陳楚對着蔣根舟說道,“你家裡怎麼樣,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蔣根舟從幾年前在家裡無所事事幾年之後,就出來混了,後來到了刀疤劉手底下,算的上機靈,而真正起來,則是刀疤劉遇到陳楚之後,這才慢慢將蔣根舟扶了起來。
這幾年裡,蔣根舟基本沒跟家裡怎麼聯繫過,也就是這段時間,手頭寬裕了起來,這纔給家裡開始打錢,跟家裡聯繫了起來。
蔣根舟家裡兄妹四人,他排行老三,上面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哥哥、姐姐都已經結婚,就剩下弟弟,聽說學的還算不錯!”
蔣根舟說起老幺弟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起來兩人關係不錯,不過提起家裡的時候,也有些發愁,蔣家老大幾年前在工地上受過傷,這麼多年基本上不能幹重活,姐姐已經出嫁,也就是基本上還是靠着蔣家老兩口撐着,這也是這幾個月蔣根舟開始往家裡寄錢的原因。
陳楚看着蔣根舟,從一旁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蔣根舟手上,蔣根舟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陳哥,這錢我不能收,不然劉哥絕饒不了你!”
“這是給你家裡的,跟刀疤劉無關!”陳楚對着蔣根舟說道,“算是昨天晚上的謝禮!”
“以後說不定還有事,讓你做!”陳楚看着蔣根舟的眼睛說道,“這筆錢,應該夠你老家人,開一個旅店或者超市,還有一些剩餘,我會讓人去幫忙!”
“至於你幺弟那邊,高中畢業後,我可以送他去留學,費用蔣家不用操心!”陳楚說道。
蔣根舟看着手中的支票,上面的一串零讓人眼花繚亂,蔣根舟明白陳楚出這筆錢,是什麼意思。
站起身來,蔣根舟一咬牙,對着陳楚說道,“陳哥,以後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做好!”
陳楚笑了一聲,讓蔣根舟坐了下來,“怎麼弄的像是要赴死一樣,以後肯定會讓做一些事,不過不會是出格的事情!”
“以後在燕京這邊做事,要適可而止!”陳楚對着蔣根舟交代了一句,有些特殊事情,就需要蔣根舟這些人來做,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既然存在這個世上,那就總會有用的到的地方,陳楚現在不過是布個子而已!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陳楚對着蔣根舟問道,他剛纔只聽楊廣山說道,昨天晚上,似乎有人想要對他這裡做什麼事情。
蔣根舟臉上露出氣憤的神色,站起身來,“陳哥,昨天晚上,楊哥、劉哥,讓我們過來看着,怕您在金色俱樂部那邊出事情,誰知道,真被我們碰到了,你們剛出來沒多久,就有幾個人跟了上去!”
陳楚沉吟了片刻,聽到金色俱樂部那邊竟然派人想對他動手,陳楚第一個念頭,就是賀沙川派過來的,可金色俱樂部那邊怎麼會派人來,“你確定是金色俱樂部的人?”
“千真萬確!”蔣根舟說道,“幾個兔崽子,現在還在我們的地盤裡關着,已經確認了身份,其中一個還是什麼安保隊長!”
“有沒有問出來,誰讓他們來的?!”陳楚問道。
蔣根舟搖了搖頭,“他們幾個都不知道,只說上面打電話,讓他們教訓一個人,再多他們就不知道了!”
“陳哥,要不要我們出手,對付那個俱樂部?”蔣根舟獰笑了一聲說道,論手段,他們這幫混子,怕過誰?
陳楚本想阻止蔣根舟,連那邊什麼底細都不知道,如果貿然出手怕引起誤會,不過轉念一想,那邊俱樂部都沒有顧忌,陳楚又需要顧忌什麼。
陳楚也準備試探一下對方,所以話到了嘴邊,陳楚又改了口,“不要做的太過分,沒查清是誰前,不要傷人!”
“我明白!”蔣根舟搓了搓手說道,噁心人的手段他有的是手段,傷人才是下下策!
等到蔣根舟離開之後,陳楚第一個想法就是,需要招幾個保鏢來了,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楊廣山長了一個心眼,說不定陳楚真要吃個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