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的動作叫顏雅茹眼前一亮,脫口喊了一聲好!
雲相思動作一頓,哭笑不得地看着這位眼露精光的大小姐。
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喝彩,並不管槍口對準的是她自己。
或者她有足夠的自信,能從這麼近的槍口底下完美得救吧。
雲相思搖搖頭,懶得理會這倆神經過敏的孩子,轉着手槍溜溜達達地繼續往前走。
一股發毛的感覺襲心頭,雲相思皺眉,低聲說:“狙擊手。”
魏安然沉着點頭,一把夾起她迅速跑動,不叫別人定位瞄準成功。
他速度很快,不到50米的距離,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跑到了。
他敲敲門,喊了聲宮伯伯,身體還處於急速運動狀態,在門口繞着圈子。
醫護人員露出身形,慢慢縮小包圍圈,一水的白大褂,手裡全端着手槍,全力戒備。
“站住!繳槍不殺!”
響亮的口號氣勢十足,雲相思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狗血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她的倒黴體質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好轉。
宮慎思當然也聽見這熟悉的喊話,趕緊過來,在門後謹慎第問了一句:“魏安然?”
魏安然答應一聲,喊他開門。
“首長別開門!有情況!”
另一邊馬緊張地阻止。
可門還是緩緩打開了,露出宮慎思神色古怪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黃立山,你搞什麼鬼?”
他問帶頭的大夫,表情嚴肅,語氣溫和。
魏安然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將手裡拎着的袋子遞到他面前。
“首長小心!”那些人更加緊張地喊,聲音都差點劈叉。
魏安然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宮伯伯,早給您做了您點的皮蛋瘦肉粥,叫個不懂事的丫頭片子耽誤一陣功夫,怕涼了點。等下把飯盒泡在熱水裡熱熱再吃。”
宮慎思擰着一雙濃眉,看他一眼,再看看緊張地端着槍瞄準過來的“大夫護士”,伸手接下袋子,當衆緩緩解開活結,把飯盒跟保溫桶打開,拿過袋子裡的調羹,盛起一勺吃進嘴裡,面無表情地誇了一句:“涼是涼了點,味道還在,安子你手藝沒落下。”
對面掉了一地下巴。
好吧,這只是雲相思的幻想。
她看看一羣臉色糾結得如同便秘的白大褂們,把手裡的手槍又轉一圈,關保險,隨手一拋,丟回給槍支的主人,隨即嫌棄似的拍拍手,嘟着嘴抱怨。
“來看個病人送個早飯,都能遇到一羣神經病,這到底是正經醫院還是瘋人院?精神科的大夫沒班嗎?”
她一張嘴,倒是把所有人罵進去了。
顏雅茹遠遠地看完這一幕,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接到雲相思一個挑釁的眼神,張張嘴說不出話,跺着腳下的高跟鞋,氣呼呼地走了。
雲相思撇嘴,懶得跟這羣腦子進水的人大眼瞪小眼。
“宮伯伯,宮少醒了沒?這裡行不行啊?在這住着,好人也會給治了吧?要不咱轉院?”
宮慎思瞧着這劍拔弩張的架勢,怎麼還不明白其肯定鬧了烏龍。
他對雲相思魏安然倆小傢伙的傲氣心知肚明,再加一個得理不饒人的顏雅茹,這三人碰到一起,鬧出事兒來一點都不怪。
“別瞎說。快進去看看千守,竟鬧騰。”
他好脾氣地說她兩句,衝倆人使眼色,叫他們迴避,他來善後。
魏安然二話不說進門,雲相思撇撇嘴,輕哼一聲,被他拉進去。
門一關,留宮慎思在外頭處理,他們眼不見爲淨。
“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們倆不會想炸掉醫院吧?”
宮千守醒着,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居然還開了個玩笑,只是說話時候氣虛了些,斷斷續續的不連貫。
雲相思一屁股坐到椅子,衝他齜牙一樂。
“你還別說,那些神經病說不定還真是這麼以爲的。”隨即她大驚小怪地驚呼,“宮少,你不會是被他們傳染了吧?怎麼腦波跟他們一個頻率的?”
魏安然瞧着她笑嘻嘻的,瞬間氣消的模樣,眼神一閃,馬插口,插進那倆人的視線當坐下,倒了杯水抱着。
“你好點沒?剛纔遇到個瘋子,姓顏,女的,拽得二五八萬的,你認識不。”
宮千守視線自然地落到他臉,目光微微有些特。
“顏雅茹?你們惹她了?”
雲相思不滿地探出頭解釋。
“是她先不講理開罵的,誰也不是天生賤骨頭,沒道理她罵我,我還感恩戴德謝主隆恩吧?當然要罵回去啊。結果不知道哪來的腦殘護花隊,衝着我們亮槍,真是晦氣!”
宮千守看着她生動的表情,目光閃過一絲亮光,不過很快又被魏安然那張礙眼的臉給佔據了視野。
“這裡頭還住着誰?怎麼鬧得這麼緊張?我拎個早點袋子,他們真當是炸藥。要不是有這點顧忌,我跟雲相思早被一梭子子彈送去見閻王爺了。”
魏安然說得誠懇,目光直視他,一副坦誠求教的模樣,倒叫宮千守不好不正面回答他的疑問。
“顏雅茹不能惹。”
他說話還有點費力,看起來是震得傷口疼,說一歇停一歇的。
這個答案在魏安然意料之,他點點頭,隱晦地問:“跟頭有關係?”
宮千守沒有否認。
“直系。否則別人也不會賣她這麼大面子。”
雲相思默默聽着,突然福至心靈。
“她從這邊出去,不會是來探望病人的吧?你?”
宮千守臉色閃過一抹尷尬,眼神漂浮閃躲。
這一看有貓膩啊。
雲相思見他不想說,也不硬逼,又問出另外一個更加匪夷所思的問題。
“之前的那批貨,不會是她搶走的吧?還有合同?”
宮千守更尷尬了,飛快地給她個歉意的眼神。
雲相思感興趣了,歪着脖子探出頭,猥瑣地摸着下巴猜測。
“這得多大的恩怨情仇,才能做得這麼赤果果的。你欺負人家大小姐了?”
宮千守沉默。
雲相思驚訝地大喊:“不是吧?始亂終棄?前女友?不會是前未婚妻吧?”
她越說,宮千守臉色越黑,卻並沒有否定。
雲相思眼睛瞪得圓圓的,倒吸一口涼氣,對魏安然愕然的眼神,勉力自誇一句。
“寫劇本的職業病,沒辦法。”